《老板总想宰我祭天》分卷阅读42

  苍碧也怕越说越露破绽,干脆把大门一关。
  御膳房的速度着实快,不过一刻钟不到,崭新的膳食便由人呈了上来,鲍鱼鱼翅,燕窝人参,无所不用其极,把最好的料全端上桌,连新制的香油豆腐,都切成正圆,以薄薄一片茯苓打底,各色蔬果碎末散了一层,再以海苔将盘面一分为二,做出了一盘海上明月共潮生。
  可惜这一桌佳肴苍碧一口没机会动。
  送膳食的宫人前脚刚走,无名便推开后窗,一脚踩上窗棂要跃出去。
  “你做什么!”苍碧连拉带扯,牢牢环住无名的腰,不让他出去。
  “我要做什么,你还不清楚?”无名恶狠狠回答。
  “外面全是大内侍卫,你杀不了皇兄。”
  苍碧顺口叫出的称谓,更是激怒了无名,他阴兀冷笑一声:“大内侍卫又如何,来一人,杀一人,来两人,杀一双,纵使全皇宫全京城的侍卫来,敢拦我取皇帝狗命,我一样杀。”
  “你的仇人是皇帝,纵使要报仇,也不能肆意杀害这些侍卫。”苍碧探头往窗外张望,还好晚膳时的动静,把侍卫们都引到了正门,后窗只有随风摇动的黑色树影,张牙舞爪地扑在僵持不下的两人身上。
  “他们都是皇帝的走狗。”
  “他们又何尝不是东墙西墙的邻里,普通人家的丈夫父儿。”苍碧两手牢牢抓着自己小臂,环住无名,不让人脱离自己的掌控。
  “他们……”无名蓦地哽住。
  “无名,听我的,先冷静下来。”
  无名动摇片刻,沉声回道,“我不杀他们。”
  苍碧察觉无名向外的势头弱了,立时往后更加用力:“那我也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你分明就是妨碍我娶狗皇帝的命。”无名奋力一挣,抬起一掌击向苍碧肩头,“滚开!”
  无名怒极了,这一掌下手没了分寸,把苍碧打得一个踉跄,连连往后退了数步,直到床榻边摆设青花瓷瓶的小柜前,终于失了平衡,栽倒下去。
  这一刻,阻碍没了,无名本该跃出床栏,行自己的大道而去,然而他却蓦然回了攀在窗框上的手,箭步折回,旋身揽过苍碧腰际。
  柜角以毫厘只差与苍碧的脑袋擦肩而过,而那着华服宽袖的手慌乱间向上一扶,扫倒了绘着无角蛟龙的青花瓷瓶。
  青色的蛟龙在暗淡的光线中,成了墨色,在眼中一寸寸放大,额头猝然传来一阵钝痛,随即只听哐当一声碎裂响,苍碧两眼一黑,便一概不知了。
  第41章复仇刺客与失忆王爷十七
  春色渐浓,御花园中百花争艳,姹紫嫣红,赵程嗣趴在水榭栏杆上,百无聊赖地观赏年复一年,被禁锢在条条框框中的缤纷,伸手抄了块身边宫女手中的花糖糕:“年年都是这些花,看都看腻了……”
  “杏仁、核桃,唱个戏给本王听听。”赵程嗣转过身,惬意倚在红色廊柱上,动动手指示意杏仁把糕点放下。
  卜和韬躬身行礼,配合准备妥当站在身前的杏仁,摆起架子,取下佩剑,连着鞘往比他整整矮了一个头还多的杏仁脖子上一指,蹩脚地念叨:“大胆妖女,竟敢窥看我们貌美如花的王爷!这双眼是不是不想要了!”
  杏仁扬首挤眉弄眼,抱住剑鞘,往前走了两步,鼻尖蹭在卜和韬胸口的衣襟上:“核桃饶命!纵使小的再胆大包天,也是不敢觊觎王爷美貌的。”说完做了个自戳双眼的动作。
  “那为何潜伏在御花园中?有何图谋。”卜和韬作势瞪眼。
  卜和韬这张脸生得实在憨厚,像偶尔趴伏在宫墙上,被赵程嗣喂胖了的大黄肥猫,这一瞪,一点威慑力没有,反而好笑得很,惹得赵程嗣不禁失笑。
  “小的、小的潜伏在此,乃是为了……”杏仁抽抽鼻子,抬指摸了摸不存在的泪,大张开手,扑进了卜和韬怀里,紧紧把人拥住,“为了核桃大人呀!”
  饶是为了逗王爷笑,各种即兴剧目都轮转演过,卜和韬还是羞赧地眼神往旁边一斜,想回抱下去,执剑的手却只是僵在半空。
  杏仁继续声情并茂地用捻得极为娇俏的嗓音说:“核桃大人,小的对您仰慕已久,难耐心中相思,这才忍不住在院中窥看,绝不是为了天仙般的王爷呀!”
  不远处,一道黄色身影闪入余光,是皇帝来了。
  赵程嗣轻咳一声,坐直身子,抱在一起的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分开,端好各自原本的样子,若无其事地站回原处,杏仁用银叉切了一小块百花糕送到赵程嗣手中,面上倒是什么异常也没有,耳根往下直到露出的脖颈,却都红透了。
  赵程嗣怎么不知道这小妮子心事,只当没见着,起身向走入水榭的皇帝行了一礼:“皇兄。”
  “礼。”赵程胤挥退太监宫女,一众人退到水榭外。
  水榭中只剩下兄弟两人,赵程胤放下九五之尊的架子,拉着赵程嗣坐回长椅上:“怎么,难得的好春光,看你怎么不甚欢喜。”
  “春光是好,只是少了几分味道。”赵程嗣随手捻过一朵探到跟前的绛桃,转了几圈,撇撇嘴,一松手,娇艳的花儿便无声地落在了水面上,荡开一层层涟漪。
  “少了什么味道?”赵程胤也摘了一朵花,往弟弟发间一比,被赵程嗣颇为嫌弃地偏脑袋避开。
  “一整片红黄蓝紫,把眼都闪花了,少了些白。”宫中花草虽多,但都是些浓艳的色,莲池里倒是有白莲,只是季候未到,赵程嗣指了指原处茶花下一丛不起眼的苍翠绿草,想到几百里外建有王室秘庄的山林间,春日里的花海仿佛被雪,“皇兄,我想看玉帘花,漫山遍野的玉帘花。”
  “是有好些年没去秘庄了。”赵程胤浅笑,脸上满是宠溺地温柔。
  赵程嗣期盼地问:“今年去吗?”
  “你若想去,那定是要去的。”
  “秘庄究竟在哪?”
  温煦的春风陡然被一道锐利的鞭风代替,狠戾的质问冲入脑海,苍碧仿佛又经历了一遍鞭打之刑,惊恐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波澜不兴的平定黑眸。
  无名正往苍碧额头上抹着伤药,对上墨翠般的眼,手头一顿,把药进怀里,不声不响地背过身去。
  苍碧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还是暗的,周围也没有骚动,这一晕,应该没有过多久,小心翼翼问:“师父,你没去?”
  “没去,守后窗的侍卫回来了,你坏了我的大好机会。”无名咬牙切齿,刚才那副冷淡的样子散了干净。
  苍碧松了口气,窥看无名刚毅的侧脸,许久后,用自语般的声调说道:“我都想起来了。”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砸破沉静。
  “我不是什么死士,就是王爷赵程嗣,对不对?”属于这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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