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对夜晚的敏感,此时他的头脑越发的不舒服。
它有摸了摸自己口中牙齿,还在。
万一自己真的发起狂了,到时候公司要上演“得道高僧痛打无间道吸血鬼”。
看着自己黑色的尖利指甲和惨白的没有血色的皮肤,钟鱼知道,自己的脸此刻丑陋极了。
喉咙痒的像千万只蚂蚁在爬。
一种可怕的感觉升至心头--他饿了。
一会就回家,家里有食物,食物在冰箱里。钟鱼反复对自己说。
偶尔还会有一部分人从门口路过。
公司里人的味道越来越少,他心中暗自祈祷那些人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待到时间差不多。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要回家!
这是此时最迫切的愿望。
但是喉咙已经干渴的要裂开。情急之下,钟鱼再次用了他以前常用的办法----伸出自己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这是第几次用自己的血缓解喉咙的干裂?
钟鱼记得这个味道,腥甜,发苦。
公司人已经全部离开。
一双脚却在储物室门口郑重停下。
躲了一下午,滋味不好受吧。
这个声音掷地有声。
是昨晚的那个大师的声音。
钟鱼捂着被自己咬伤的手腕。不回答他。
此时两人只是一门之隔。
大师说:如果我现在进去,你无处可逃。
钟鱼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此时这种情况,估计不会像昨晚那样有人恰到好处的救他。
我从没害过人!
钟鱼声音有些倔强。
我只想自己生活,找方法变成正常人。
变成人?
大师像听到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一样。
紧接着一句呵斥:你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钟鱼沉默。
两人对峙了一会。
其实活得这么多年孰是孰非钟鱼心中很清楚。他也知道大师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是个异类。
请大师给我指条明路。
钟鱼语气软下来。他希望大师能教给他解脱痛苦的方法。
大师的语气依旧严厉:你是如何变成的这副模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很多事你自己心里知道,却不敢去做而已。
空气中大师声音沉重:
你胆小,懦弱,全把希望寄托别人!
钟鱼按住伤口的手微微发颤,迫使自己镇定,争论道:在大师眼中,我们都是卑微自私的存在。如果没有更好的了结方法,大师你现在杀我,我绝不反抗。
钟鱼语气决绝。
继续说:我从人变成怪物至今,并非全无获,无论是人是鬼,全都为了一己私欲活着。无论口中多么冠冕堂皇,所作所为哪样不是以自己为出发点。我们都一样!大师你追康桥,不是一己私欲,难道是为了伸张正义么?
钟鱼一口气说完。
大师站在原地,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竟然没有去反驳他。
大师手中一直捻着佛珠,语气似乎淡然了些:你以为那个孽畜真的是你同类?他满口谎言。你们不同道。
同不同道以后才能知道。钟鱼说。
大师呵呵一笑。
此时此刻对面的这个喝血的妖怪更像是一个正面角色,而自己更像是一个反派。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没在说什么,转身朝出口方向去了。
钟鱼听到他移开脚步,声音越行越远。
在大师离开有十几步的距离时,他留给钟鱼一句话:我不除你,是因为除你对我没用,对这个世界亦没用。你本身就是多余的存在,却有人硬生生让你活在世上。
钟鱼听着他说的话。句句撞击着他的痛处。
这么多年,越是知道没办法改变,他就越发的不甘心。
回到家中,钟鱼足足喝了3袋冷冻血。才渐渐恢复了意识。
想到大师的话,心头一阵酸楚。
他如今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某个人的自私。
晚上,钟鱼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少年时的庭院,春意盎然,年幼的钟鱼在庭院中乱跑,园中植物争相开放,少年钟鱼调皮的追蝴蝶,悄悄的跑进母亲的房间。母亲一直在榻上养病,他爬到她脸旁,轻轻喊:母亲!
但是无论他怎么喊,母亲始终紧闭着眼睛。钟鱼一直喊….
直到嗓子火辣辣的疼醒了。
他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
接下来的几天,钟鱼请了假在家休息。
建国打电话告诉钟羽,大师匆匆回台湾了。
听说老板郑重请他把公司的风水布局做下更改,大师婉拒了,说目前格局是最平稳的。
钟鱼在家躺了好几天。心想:这次算是有惊无险。
远处,
化咒厄大师眺望着即将离开的这个城市,若有所思。
旁边的小弟子恭敬的给他递了瓶矿泉水。
大师指指前方,问弟子:你能看出什么吗?
小弟子盯着那个方向望,那边除了高楼耸立别的没有什么。
随即摇摇头。
大师慈爱的笑了。
小弟子终于忍不住说:师父,那妖孽如此狡猾,我们这次是不是白跑一趟....
不,有获。
大师似有所得。
有什么获?犯案的吸血鬼在我们到之前就离开了。康桥也逃匿了。小弟子语气无奈透着不甘心。
大师凝重说道:在这个公司里,有一位得道高人隐藏极深,法力在我之上!
小弟子露出不信的神情。
大师说:他本可以阻止一切,却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事情发生。
小弟子觉得十分惊异,忙问:...是谁?
大师摆摆手,似笑非笑的依旧看着远方。没有直接回答,只淡淡说:他们的纠葛,咱们不搀和。
第9章前女友出现
钟鱼在连续睡了几天后满血复活,重新回公司上班。
一进公司,组员就告诉他,经理因为最近那个大客户的地产广告,一直在催进度。钟鱼硬着头皮开始整理素材马上进入了忙碌的工作状态。
刚才a组长和他擦身而过,脸上满满的胸有成竹,看样子他们组已经搞出了不错的创意。
阿禅在自己的座位上一直偷偷看钟鱼,她很想走到他面前,问他身体是否好多了,最终还是没鼓起勇气。
办公室门开,建国突然跳了进来!
钟鱼,身体好了吗?
他几乎趴在钟鱼的办公桌上。脸上表情透着不是关切反而更像是幸灾乐祸。
好极了。
钟鱼回答。
他知道建国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才来这边办公室。
因为现在是办公时间。策划部和市场部一向都是有指定的人做对接,他和建国纯属是私人关系。
你“大病初愈”我来送你个礼物。
建国一副神秘的样子。这句话出乎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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