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追求佛系先生》分卷阅读13

  。”
  祁凉还没坐稳,听了这话,下巴都给惊掉了,什么玩意?许哥?这是在说许白璧?许白璧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人,关系还这么好,都称兄道弟了。
  以前高中许白璧可是人缘最差,班上人一个都不记不住,这方面还不如祁凉。
  “我前两天也在外地,没能帮上忙,今天刚回来,听说许哥在这儿,就来看一看。”张晨光不好意思看了看桌子上祁凉拎来的盒饭,“没想到祁帅今天也来了。”
  祁凉守了两天,平白变成了来探病的,心里头已经略有些不平之气,然而又实在犯不上为此发作,只漫不经心地笑了两声,没再接话。
  张晨光从高一起就认识了祁凉,了解祁帅的脾气,并不以为怪,笑着转过头同许白璧交谈。
  他们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祁凉插不进话,干脆拿了盒饭出来,开了一盒小炒肉片,又把油爆虾拿出来放在葛寻煜面前。
  “吃吧”他面无表情说道
  小葛同学胆战心惊夹了几筷子,觉得这班主任的脸色实在有些不善。
  从祁凉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许白璧的侧脸,只见他静静看着滔滔不绝的张晨光,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我这么个大活人还坐在这儿呢,祁老师有些心塞。
  前数学课代表张晨光越聊越激动,说到后面,音量都不自觉地高了起来,“姓齐的也欺人太甚了吧!”手里的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
  没参与进话题的其他三个人俱是一愣,姓祁的?祁老师皱着眉头,心情愈发不好起来,张晨光也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失态,歉意一笑,对着葛寻煜说“不好意思啊。”
  许白璧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详细的等我这里忙完了再和你联系”
  张晨光点点头,站起来,“那我就先回去了,许哥,对了,我给葛叔找了个护工,照顾过很多病人,听说人很仔细,今天下午就能到”
  “好,麻烦你了”许白璧笑了一下,“我替葛叔谢谢你”
  “哪来的话”张晨光摆摆手,又看向祁凉,“祁帅,我先告辞了”
  祁凉矜持地一点头。
  许白璧把张晨光送出去了。祁凉看了眼吃得满嘴油的许望同学,微微叹息,他咳了几声,“刚刚那人,你认识吗?”
  许望把筷子放下,“你说张晨光呀?”
  “嗯,对”祁凉顿了顿“你怎么直呼长辈大名?”
  许望翻了个白眼,
  “算了,你接着说吧”
  “我当然认识呀,你们不都是高中同学吗,他经常来店里找我二叔,过年过节都会给我带礼物”
  祁凉心里头泛起微妙的不适感,“你二叔,他,和以前的同学都还有联系?”
  “对啊,每年同学会我二叔都去的”
  许望好奇地看着班主任,“怎么,你没去?”
  祁凉沉默了,毕业以后,他就再没见过以前的同学。
  祁凉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医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忽然间意识到时间带来的痕迹,是躲不过去的,他自顾自地想要帮忙,没想过对方是不是还需要。
  他回到海湾市不过六个月,住的还是当年的老房子,里面塞满了这些年无人清理的东西,满屋子的旧物件,旧沙发,旧日历,他当年离开时候没清理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在哪里,偶尔给他一种时空交集的错觉。
  一觉醒来,恍惚间以为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景是当年景,人也还是当年人。
  他几乎没有细想过,隔了毫无交集的十年以后,对方的生活里早已没有自己的位置,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甚至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于是就闭口不提,匆匆掠过。
  哪怕满肚子的问题,抓心挠肺,常常是呼之欲出,祁凉也到底没能开得了口,祁老师想着旁敲侧击,多方打听,然而他一个人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翻出当年的毕业纪念册。
  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上面的联系方式也八成是用不上了,祁老师一无所获,有些恼火地坐在地上,皱着眉头,满脸的不高兴。
  他没为谁花过这样的心思,中学的时候,天天形影不离,给带早餐,竞赛的时候专程给他加油,为他过生日,他冷着脸自己就嬉皮笑脸地去哄,追女朋友想必也不会比这更神了。
  偏偏祁凉是甘之如饴,他把那个时期里平生仅见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这个人,也没指望有什么回报,因此一刀两断的时候并没有过多复杂的想法。
  直到见到现在的许白璧,见他没了以前的棱角分明,没了以前的清高冷漠,祁凉却开始后知后觉地愤愤不平起来。
  这些迟来的不甘和懊丧像雨后春笋一样,一夜间在他的心底蓬勃旺盛。
  许白璧把张晨光送出去,再回到病房发现祁凉已经走了,桌子上还放着他带来的盒饭。
  许望问他,“我们班主任怎么走了?”
  “大概还有别的事吧”
  许白璧看向葛寻煜,“等晚上护工来了,你就和我们回家休息吧,明天也该回去上课了。”
  葛寻煜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二叔,这次许望的班主任这两天帮了很多忙,我想谢谢他”
  小孩年纪不大,却已经固执得很,大概不愿意欠别人人情,许二叔可以看作自家人不必计较,班主任非亲非故,总不好意思白白麻烦对方。
  许白璧一愣,“行,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的。”
  总还有别的机会的。
  第11章第11章
  这后面一周的时间里,祁凉都再没去过医院。
  许望每每在学校看到这位班主任的时候,都觉得对方看上去灰心丧气,没打采,有一种病入膏肓之感。
  他如今和祁凉熟悉起来了,又知道自家二叔和班主任的关系,觉得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很不见外地冲人一挥手,“嘿,班主任”
  祁凉今天起迟了,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脑袋上半拉头发翘起来,在清晨的微风里□□不拔,十分风骚,他一只手拎着教案,一只手不停地压着头发,还偶尔腾出神打两个哈欠,这时被人叫住了,有些茫然地停下脚步。
  许望原本是打算抓紧机会嘲笑一下祁凉的,然而话未出口又想起人家尽心尽力在医院陪护的事情,自己也觉得不妥,于是到舌边的调侃在嘴里溜了一圈又给咽了回去。
  他改口问道,“你怎么这两天都没来?”连来换药的小护士都红着脸向他打听之前那个俊俏青年怎么不来了。
  祁凉刚压下去的头发一放手又翘了起来,他干脆自暴自弃般的放下了手,面带笑意地看着许望,“你二叔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言下之意你二叔在,就用不着班主任去帮忙了。
  许望闻言愣住了,也是,非亲非故的,班主任也没这个义务去探病,他呆立在原地,有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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