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肇事男又惊又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荒郊野外,人烟稀少,这人不会是一直跟着他们准备报复的吧?
“我……路过。”沈白干笑两声,顺着肇事男刚刚的话往下说:“要搭顺风车吗?”
肇事男抢先拒绝:“不用了。”
沈白看向青年,却见对方也是摇头,“不用了,这位先生,先前的事情就已经很对不住,之后再麻烦你,就有些厚脸皮了。”
“不麻烦,顺路的事,我正好去前面的大学城,一个方向,你不是去机场吗?”
青年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不了,恐怕已经赶不上了。”
“这种阴天云多的天气,飞机八成要晚点的。再说现在回市区也还是要等车过来,你几点飞机,我开快点试试看。”
青年终于再次笑了起来,他眉目弯弯,眼角下的那颗浅色的痣在这时竟平添了几分魅色,“你们s城的人都这么热情吗?”
话音刚落,他握在手里的手机振动两下,他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留下沈白和肇事男大眼瞪小眼,准确来说应该是肇事男警惕地瞪着沈白,沈白并未将目光多余在他身上停留,而是望向背对着自己接电话的青年。
夜风将青年讲电话的声音零零碎碎地送进沈白耳朵里,他听到青年说了句“好的,那就明天上午,嗯,应该能赶上。”,立刻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淡定了。
挂断电话的青年转身过来,果不其然,他对沈白说:“那就麻烦这位先生了,顺路送我去机场吧。”
“西恩,你不怕他是坏人?”肇事男不可思议地说。
青年淡然一笑,“我一没财二没色,劫我的话大概是这位先生吃亏了。”
沈白不置可否,心里却已然开始叫嚣,有没有财他不知道,但是色却是有的。
留肇事男一个人在原地等保险公司来人,沈白领着青年回到自己车前,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对江应月说:“你去后排坐。”
江应月早在沈白带着人过来时就已经猜出来怎么回事了,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为了拱白菜,居然对自己这么无情无义?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不古啊不古。”换到后座的江应月哀嚎着,就听到前排的两个人已然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听你那位朋友叫你惜恩?”
“顾西恩。”青年淡淡地回。
“哦。”沈白应了一声,见对方没有问下去的意图,便主动回答:“我叫沈白,三点水的那个沈,是非黑白的白,s城本地人,听你说只是来这里出差,老家哪里的?”
“c城。”虽然有问必答,但却言简意赅。
后排的沈希和江应月对视了一眼,江应月冲她努了努嘴,最后决定让沈希先出击,却还未等她开口,沈白就已经自顾自地继续努力将话题进行下去。
“是爱惜的惜吗?”
青年困惑地看他一眼,沈白虽然目视前方开车,余光却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又解释了一遍:“我说,你的名字。”
“西方的西,恩赐的恩。”
“一顾倾城的顾?”
青年:“……”
沈希捂着脸,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伸到江应月面前给他看,上面写着一句话:直男强行尬聊真可怕。
江应月接过手机,飞快地打了一句话回给她:那我们要不要解救大龄单身男青年?
沈希接过去:可是我好怕我哥被大伯打断腿。
江应月:有总比没有好啊,男媳妇也是媳妇。
沈希:那你说男嫂子是不是比女嫂子好相处一点?
江应月:可以啊,沈小妹,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考虑妯娌关系了。
沈希:我哥已经够烦人了,如果再娶个烦人的嫂子,那就是双重debuff了,到时候我可受不了。
江应月:最起码男嫂子不会生孩子,以后不会有鼻涕虫跟在你身后叫你大姑妈了。
沈希:我站男嫂子!!!
“后排传纸条的两位注意一下,是想让我罚你们去车顶上站着吗?”沈白敲了敲仪表盘,吐出这么一句话。
这样一番小插曲过去,此后一路无言,一直持续到将沈希和徐木尧两人送到学校门口。
大学城西区的步行街熙熙攘攘,小吃摊子礼品铺子网吧奶茶店鳞次栉比,仿若一个小型的闹市街区,来来往往也多是些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沈白左叮咛万嘱咐,几分钟内威胁了三遍沈希,说自己一定会打电话跟他们辅导员确认两个人是否按时回宿舍,才将两人放行。
“难怪沈希对你有意见,你这管得也太多了吧?”江应月打了个哈欠,因为刚刚与沈希建立的友谊,稍稍为对方打抱不平一番。
“社会不安定,她又从小蜜罐里长大,不知外面凶险,多管束一些总没有坏处。”沈白调转方向盘,按着喇叭避开来来往往的大学生,“若她是男孩子,我大可以任她去摔打摔打吃点亏。”
“又开始直男思维了,社会早就呼吁男女平等了,要勇于接受现代人的思想啊沈老先生。”
“不可能存在绝对的平等,男女从生理构造的差异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完全的平等。”沈白慢悠悠地说道,全神贯注躲避着行人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顾西恩因着他这句话,侧过脸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车子走走停停终于开出了人群熙攘的步行街,然后左转上了公路,直奔机场而去。
沈白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八点十五,从这里过去机场半个小时就到,放心,赶得上的。”说完还冲副驾驶上的青年笑了笑,表情带着他自己都料想不到的温柔。
顾西恩被他这一笑略微冲击到,意外地愣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点了点头:“嗯,麻烦了。”
后排被忽略的江某人困得眼泪花都要出来了,赶快出来刷一下存在感,“顾西恩是吧,我怎么称呼你啊?”
顾西恩回头看了看他,客气道:“叫全名就行。”
“那怎么行,叫全名太生疏了。”
顾西恩:“……”我们本来就不熟。
“不如我就叫你西恩吧,或者小恩,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肉麻。”沈白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无缘无故套什么近乎。”
若不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江应月真想立刻马上跳起来打爆某人的狗头。人都被你拐到车上了,我说两句话就叫套近乎了?
双标狗,直男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愤怒的江应月决定直接无视掉某只双标狗,继续找话题同顾西恩聊天。
“你老家就是c城的吗?土生土长c城人?”
顾西恩点头:“算是吧。”
虽然知道对方的算是吧里面十有八九是有故事的,但刚认识也不好刨根问底,于是江应月话锋一转,又问:“那你对异地恋有什么看法?”
顾西恩:“……”
沈白适时地按开车载广播,夜间电台女dj柔美的声音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厢。
“下面我们来接听这位听众的问题,这位王小姐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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