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猜出来了!”温叙仁顿时觉得自己劝服好友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丧!好丧!这两人手脚也忒快了点儿吧,这才几日,怎么就全套都做过了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苍天啊,我该怎么办?这简直就是比科举还要难的问题啊!
“温兄,你比较聪明,你帮我想想,要是我想与母亲坦白的话,怎么说,才能让母亲接受?”
虽然你夸我聪明我很高兴,但是我还是要说——怎么说都不可能接受的!
我要是你娘立刻打断你的腿逐出家门!
孩子啊,你还是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太过于天真了!
唯一的儿子出人头地之后呢,突然说自己喜欢男人,不能满足您抱孙子的愿望了,您开开心心地接受吧,这样大家都比较开心,怎么样?
当然是堪比九龙夺嫡一般地残忍和混乱啊!
“温兄,你也没什么好办法吗?”
“林兄你不要冲动啊!”温叙仁要疯了,进展要不要这么快,不是刚行房,立马就要坦白了吗?瞒一辈子这个注意不是很好吗?“你与顾将军商量过了吗?你还是等他回来了商量商量在说吧!”
“早晚都要说的,我实在不忍再看着母亲四处为我张罗亲事……”
你不忍那就赶紧看上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成婚啊!别拽着一个男人不放才是对你娘最大的孝心!
“温兄,多谢你啊!这对镯子是给小囡囡的,我不叨扰了。”林旭尧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温叙仁。
“谢什么?这就走啦?干嘛去啊?留下来用膳吧,我已经命人……”十脸懵逼的温叙仁。
“之前我还在犹豫,与你言谈之后我胸中涌起一股勇气,我现在就回去找我娘!”
“啊?不是,我说什么了我回还不行吗?你别冲动啊!等等会死吗?”
温叙仁呆呆地看着林旭尧的背影,他有点儿想死,“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补足上一章不满两千!
第17章第十七章
林旭尧风风火火地回了家,直奔母亲所在的院子,苏氏正在院子里给那刘屠夫做着袍子,她身边的小丫鬟柳芽提醒她了一句,姜氏抬头看向门口,林旭尧着一身宝蓝色的直赘长裳急急走来。
苏氏放下针线,微嗔,“怎么当了官还这么急躁。”
“娘,我有事要跟你说!”这会儿的林旭尧没有任何犹豫,只一心想着他和顾荣的未来。
“怎么了?什么事儿啊?”苏氏被他的架势吓得有点儿慌。
“柳芽,你先下去吧,在院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老爷。”柳芽十分麻利地下去了。
“娘,你不要再给我相看了,我有喜欢的人,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隔壁将军府的大将军顾荣,我同他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子嗣问题您不用担心,日后抱养或是过继都不成问题。”一口气说完了所有,林旭尧心里放松的同时又稍稍提起,但他面色不显,十分镇定从容地看着母亲。
苏氏情绪起起伏伏,几瞬间经历了高兴镇静愤怒,她现在恍若梦中,事情太过离奇,她闻所未闻,她想问,想骂,想怒吼,但是她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呆呆地站着发愣。
“娘,我是无比认真的,我真的喜欢顾荣,我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希望您能理解我。”林旭尧有些担心母亲,但他不能退步,他面带希冀和恳求看着母亲,只求母亲不那么生气和失望,也求母亲能成全他的喜欢。
“林旭尧,你个混蛋小子,圣贤书都被你拿去擦屁股了吗?你这混帐黄子,说的什么浑话,做的什么浑事儿!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啊,你给我滚去你爹牌位前跪着,让他好好看看他的混帐儿子是怎么出息的!平时你倒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响屁来,谁成想你憋久了放这么臭这么响的一个来!你个皮灯球,闷葫芦,学什么不好非学那些癞骨顽皮的歪风邪气!”
苏氏这么些年一个人拉扯出一个进士来,可见她性子并不软弱,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强硬和泼辣的,否则如今林旭尧最大的出息也只是在镇上一个教书先生而已,苏氏自己也早已被流氓恶霸欺辱了。
从林家村到京城,从童生到进士,从孤儿寡母到老爷老太太……苏氏付出的心血不是一点两点,所以她如今的怒气也不是一点两点。她扯着嗓子用尽难听话骂他的儿子,她心里难过,这些浑话,是她曾经用来骂那些泼皮赖子的,她的儿子她从来都放在心上疼着,如今这些话从她嘴里吐出来,又化作绣花针扎在她的心上。
林旭尧跪在地上,他的膝盖一定磕青了,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他心里难受,母亲的话像刀子一样在割他的心,但他知道,母亲的难过只多不少。他不孝,但他不能让步妥协,如果这是一场博弈,那他只能赢不能输。
“母亲……”
苏氏手拄着桌子,她希望儿子不要执迷不悟,但林旭尧的眼神让她的希望落空了,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坚持,哀求,担忧……
“你滚!滚得远远的!”苏氏将桌上一套瓷器茶具扫落,碎瓷片乱飞,屋子里顿时乒铃乓啷一片混乱,苏氏的声音夹杂在其中尖锐又响亮。
“母亲,您保重身子,千万不要为了不孝儿伤了身子。”
林旭尧走出院子,柳芽站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爷,屋子里老太太的咒骂声她听到了,到底发生什么,往日里老太太最疼爱的便是这独儿子了……
“屋子里碎了套茶具,你一会儿去拾拾别让母亲伤了。好好伺候着,晚饭多做些母亲爱吃的,她不吃也要劝着她吃些,睡觉的时候将安神香点上,这几日将妍姐儿掬在这儿陪陪母亲。”
“是,老爷。”
柳芽站在那里看老爷向祠堂走去,这般俊俏温柔的一个人啊,平日里多看她一眼她也觉得脸红心跳,奇怪,今日里与她说了这多话,她却没有害羞的感觉。
林旭尧跪在祠堂里,看着案桌上父亲的牌位,没有软弱,有的是愧疚,想念和倔强。
爹,对不起,儿子实在不孝,或许我的坚持是错的,但就算如此,我也绝不后悔。顾荣他如同您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如今正在梁州杀土匪呢,等他回来了,我再带他来见您,您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第二天林旭尧去了镇西候府,小家伙们蠢蠢欲动,不见了平时竹板下的乖巧,八岁的三公子刘慕桦是最调皮的,林旭尧度步到他的书桌前,伸手,“藏的什么?拿出来给先生瞧瞧。”
三公子犹犹豫豫的,但是又怕先生将竹板拍在他手心,拖拖踏踏地将桌洞里的宝贝拿出来,放在先生手心里。
“一把木剑?这手艺倒是巧,难怪你爱不释手。”
瞧着先生没有不悦的神情,小家伙放心了,骄傲地跟先生显摆起来,“这是我舅舅给我做的,我舅舅是霆击大将军麾下的,可厉害了,他说了要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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