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心有千千结,那边儿缓缓醒来的曼枝儿,心里头也是思绪万千。
昨夜被皇帝翻来覆去地折腾着,身子骨都要散了架了,可这身上倒是没曾留下半个手指印儿。便是三皇子来了,也看不住多少端倪来。
看来,这皇帝对着她,也算是有些子放在心上了。
曼枝儿揉揉酸疼的手臂,刚要起了身儿来,便听到了外边儿一个宫女在那儿问话,“三皇子妃可曾起了,奴婢这便进来伺候了。”
“进来吧。”
曼枝儿任由那宫女拾掇着,忽的发现这宫女竟是有些子眼熟,诶,竟是太后身边儿的宫女!
曼枝儿脑袋瓜一转,立马便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心里头乐开了花儿,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既然皇帝怜惜她,现今儿还不肯撕开这层窗户纸儿,那她也乐得逍遥。毕竟她这回来了这西山猎场,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儿呢。
一想到这儿,曼枝儿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情难禁父皇暗生情爱怎除曼枝献芳心(十一)周六福利~
在帐子中歇息了几日,觉着自个儿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曼枝儿这才起身,叫仆人做了碗银耳羹,端着去了皇上的大帐。
坐在账内批奏折的皇帝,一听宫人来报,说是三皇子妃来了,嘴边儿的笑意那是按也按不下去。麻利儿地放下了手中的笔,叫着三皇子妃快些进来。
坐在桌案后边儿的皇帝,想起了那夜里的疯狂,也有些子不好意思了。趁着曼枝儿还在外边儿,赶紧着对着边儿上的水盆,打理打理自个儿的发冠,整理整理有些子凌乱的衣角。
耳边儿听到了曼枝儿的脚步声儿,皇帝赶紧着正襟危坐,抬眼看了一下走进来的人儿。
只见她走到了皇帝的面前,将一碗银耳羹送上,对着他盈盈一拜,“父皇,累了吧,这是曼娘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父皇你快喝一些吧。”
皇帝笑意盈盈地端起了银耳羹,喜滋滋地吃了几口,试探着问了曼枝儿一句,“那夜回去,身子可还好的利落了。”
“回父皇,曼娘好多了,只是。。。”
曼枝儿还是一副天真的模样,脸上也没有羞人的红晕,似是那晚上的事儿压根儿没有发生过一般。
看着曼枝儿的这番模样,皇帝的心里头也是没底了。
只见曼枝儿微微红了双脸,有些子不好意思地看着皇帝,“曼娘在温汤里边儿泡的太累了,睡了过去,竟是霸占了父皇的温汤,还望父皇见谅。”
那双鹿眼里边儿,只有对着自个儿行为的羞怯,半点儿的情意都没有,皇帝看着那双眼睛,只觉着自个儿的心,都有些凉了。嘴里边儿的银耳羹,忽的觉着有些子甜的发腻。
看着皇帝嘴边儿的笑都冻住了,曼枝儿似是也有些子害怕了,喏喏地看着他,“父。。父皇,曼娘喝了酒,便什么事儿都不记得了,可是曼娘,对着父皇有什么不敬之处吗。”
皇帝定定地看着那双鹿眼,同以往一般的澄澈,一般的明亮,丝毫都没有躲闪。
听得她的话儿,皇帝晓得她说的是真的,可心里边儿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却是愈发地明显,连嘴里边儿残留的银耳羹,都吃出了苦涩的味道。
明明这样儿才是最好的结局,曼枝儿什么事儿都不记得,他既得了他日思夜想的身子,又无须负责,他也不用去理会那些子乱麻一样的关系。
明明是一件好事儿啊,怎的他的心里边儿就这样的难受。
可他自个儿心里头难受,却是不肯叫这小人儿,心里头有半点儿的不痛快,看着她一脸惶恐的模样,赶紧着摆摆手,“朕昨儿个晚上没去那边儿,你何来的不敬之处。”
“真的吗?”曼枝儿却似是还有些子不信,怯怯地看着他。
皇帝伸出手去想要揉揉她乌黑的头发,想了想,还是握紧了拳头,没有了动作。“朕乃天子,怎会诳你。”
看着皇帝似是没了生气的痕迹,曼枝儿总算是放下心来,上前去抱着皇帝的手臂,“父皇不生气就好啦。”这小人儿身上的娇气又出来了,“那父皇答应我要出去看看的事儿,可不能反悔呢~”
“君子一言,朕怎会反悔。”皇帝捏捏眉心,“朕有些子乏了,你先回去罢。”
应了声“是。”的曼枝儿,马上便退下了。徒留皇帝一人,坐在那桌案后边儿,暗自苦恼着。
曼枝儿回了自己的帐子,这才露出了脸上的笑来。
这人嘛,对于自个儿容易到手的东西,总是不会去多加珍惜,在这东西上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对其的宠爱也会有多少。
这便是曼枝儿假装不知昨夜事的缘由,现今他们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往后皇帝借着那晚发生的事儿,又想要同她共度春宵,那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若是不答应,时日一长,皇帝对着她没了那般的兴趣,她之前所有的谋划,不就全部落空了。
若是答应了,任由皇帝予取予求,那她同宫里边儿的诸多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曼枝儿如今,就是那皇帝偷不着的人儿,怎能不教他心里头痒痒的。
不过嘛,这欲擒故纵也得有个度,偶尔的甜头也是可以给着皇帝尝一尝的。
反正她现在,对着那晚的事儿可是毫不知情,对着皇帝的关心,那颗都是出于一个儿媳的,孺慕之情呢~
情难禁父皇暗生情爱怎除曼枝献芳心(十二)
“皇上。。这。。。”站在一旁的来寿公公,也是听着了这小祖宗方才的一番话。一看万岁爷如今的模样,就晓得他的心里头不痛快。可若是不将那位小祖宗的事儿给安排妥当了,万岁爷的心里头,那可就更不痛快了。
皇帝按了按有些子发疼的额角,“吩咐下去,明儿个去香山上看看风光,叫白冲带着禁卫去,莫要出了什么岔子。”
“是。”瞧瞧,他猜得没错罢,饶是恼着这小祖宗的忘性大,可皇帝还不是巴巴地满足了她的要求。
待得来寿公公去了外边儿,帐子里边儿孤身一人的皇帝,觉着心口闷闷的,似是有一口气儿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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