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为皇》分卷阅读9

  是同样的梦,他站在局外冷眼旁观,仿佛在看陌生人的悲欢离合。
  难起波澜,他全部心血尽付诸于帝国,莫说别人即便是他自己都不过尘埃,倘若需要连他自己都可被舍去。于帝国而言,谁都不重要。
  半梦半醒,古朴典雅的曲音始终萦绕在耳旁。
  这是春山绿水间的小镇,青石红瓦,素净又雅致,镇前种了几株不知名的花树,紫白的颜色,并不很起眼,整个天地似乎都笼着一层幽香。
  这花……嬴政抬脸,薄薄的唇角不觉带了笑意,他如今几乎不笑,一年所笑的次数一只手便可数的过来。更不要说是这样的温和平淡,漆黑的眸、苍白的脸,没有一点引诱蛊惑的味道,但偏偏可以令所有人呼吸一窒。
  不远却听一声惊呼,几个人抬头去看,花树旁,姑娘一袭青色长裙,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支木簪束着,眉目生的十分秀气。冷不丁被这么多人投以目光,尤其是其中不乏凌冽杀意的,姑娘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向后退了退,手中端着的茶壶眼看就要落在地上。
  紫女手中赤练灵活舞动,稳稳托住,她弯着眼一笑:“小心。”笑容虽浅但却是很能抚慰人心。
  姑娘松了一口气,伸手接过茶壶,声音轻轻柔柔:“谢谢。”看上去特别文静秀气的样子。
  但目光却十分坦然大方看过众人:紫女长裙裹身,越发显得腰身盈盈可握、双腿修长,给人的感觉不止是妩媚,更多的是落落大方,风姿绰约的绝世美人。
  韩非容貌清俊,桃花眼眸光一转便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风华,章邯和蒙恬脊背挺拔,满是宁折不弯的刚勇无畏。甚至连后面侍卫般的七人也是各有各的风姿,一群人竟没有一个相貌普普通通的。一开始让姑娘看呆,也最吸引人目光的自然是那位白衣男子。
  她也不知该怎么用言语形容,就是感觉他站在那里,天地四方就都在他的脚下。
  再一次被投以凌冽杀意目光的姑娘瞬间清醒了,她干干一笑:“那个……”她忽然扭头指了指背后不远的铺子:“要不要喝茶吃些点心?”
  姑娘清清秀秀、看上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做起事却十分干脆利落,不多时各色点心和一壶茶便摆到了桌子上,姑娘抿着唇一笑:“这茶虽只是山上的野茶,但味道并不输那些名贵的茶叶,诸位贵客且尝尝。”
  这群人无论是谁,不是尊贵优雅就是凛然生威,让人不敢生出亵渎之意。傻子都看出这些人非富就是即贵,再要不也必然是权掌一方的人物。不过,她也觉得没必要巴巴讨好着,看这些人也不会喜欢别人奴颜婢膝的讨好。
  姑娘放了东西,自觉坐远了。姑娘单手托着下巴,开始还带着笑准备时刻服务贵客。但后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秀气的眉毛不知不觉拧到了一起,愁肠百结的叹了口气。
  紫女侧目,就见姑娘一脸沉思惆怅,人生在世总会有些不如意的事,倒也不在意。只是后来姑娘一声接一声,让人想无视都无视不过去。眼看陛下都跟着看了过去,这下不得不问了,否则陛下一定又要忧心民生国事了。
  紫女轻轻咳了一声:“姑娘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啊?啊。”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脸微微一红:“没有啦,只是……”看到白衣青年漆黑眸子寒潭一般,她低了低头更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实话实说:“因为始皇陛下突然传位扶苏公子。”
  她这话一出,除了嬴政,其他人表情险些没住,韩非连酒都没心思喝了,他笑眯眯追问道:“怎么说?”
  姑娘单手托腮,目光悠远惆怅:“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陛下怎么突然下了这样的决定?不是说扶苏公子不好,扶苏公子智勇双全,以儒家之心行法家之道,但是吧,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理智很接受,感情有点……我毕竟是为了陛下来的。”她顿了顿,特认真来了句:“我希望始皇陛下一直在,等过几年再传位扶苏公子也是不迟啊。”见几个人眸光沉静,姑娘又笑着补充:“哎哎,这都大家私下里的话,你们可别往外说啊。”
  紫女笑的克制,“放心,我们绝对不往外说。”心里也在感概:这姑娘什么运气啊?正碰上正主。
  蒙恬、章邯以及七名影密卫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姑娘敏锐感觉到这种变化,哎了一声,眼睛闪闪发光:“你们是不是也很仰慕陛下?”
  紫女差点没绷住笑,正要说话,忽听另一道声音,带着点揶揄的笑,听上去格外的吊儿郎当:“凉髁,别告诉我你又在表露自己对皇帝陛下的喜欢了。”
  红发少年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衣服半敞着,双手交叠抱着后脑勺,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凉髁原本要发火,但一看他今天的装扮,顿时哎了一声:“凌君,你这背着行囊干嘛去?”
  少年取了狗尾巴草,懒懒散散,一脸你是不是傻:“看我这么严肃认真你就应该猜到了,我从军啊。”
  ……姑娘突然一脸冷漠:“你今天梳头了吗?衣服确定穿整齐了?鞋几天没洗了?”
  她每问一个问题,少年就垮了一分,最后强行淡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今天决定从军去了。”
  凉髁哦了一声,挺奇怪问了句:“陈姨不是不让你去吗?说你冒冒失失的万一出点什么就完了。”
  凌君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今时不同往日,当年我娘不让我去是因为当年战火纷飞,她怕我死在战场上。”说到这,少年叹了一声,眼神幽怨:“我能理解我娘,但不是我说当年我娘也不能给我下迷药害的我一睡两天吧?害的我错过了征兵。”
  凉髁忍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母亲啊。”如果她是陈姨大概也会如此吧。
  凌君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的表情:“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要是普天之下所有父母都这么想这扫平四夷、保护百姓的军队从哪来?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也是一种归宿。”
  赤红色的眸子尽是坚定无畏,冲散了他先前给人的吊儿郎当。
  嬴政终于侧目,少年眉目还带着三分稚气,但这番话豪气峥嵘,颇有些军人血勇。
  凌君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群人,那么扎眼谁会注意不到?但他也没什么想结交的意思,显然不是一路人。但不结交,不代表不看啊,白衣青年的目光他立刻就到了,分明那么平淡,但却让人谦卑到了骨子里,他下意识垂首,抱拳认认真真行礼道,“先生。”
  嬴政微微颔首,再次回目光低头品茶。
  凉髁笑眯眯看着他行礼,这才接着问:“那陈姨这次怎么同意了?”
  凌君叹了一声:“因为现在情况不一样,匈奴东胡月氏等,被帝国严严掌控着,我娘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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