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不守诚信,明明答应了将这第一美人嫁于我族,居然擅自悔婚!”
“开什么玩笑!”一个方头老者拐杖落地,怒声道,“我们许氏贵女,怎么会许给你们这帮山贼野人!”
方脑门大汉火了:“许老头你说什么?”
方头老者昂首挺胸:“你们江寨就是野人窝!”
方脑门大汉如同被点着的爆竹一般,瞬间爆炸:“许老头你这背信弃义的穷酸鬼,昨天叫我爷爷,今天就跪舔关氏,我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眼看着双方吵得正热,秦放看得直眨眼睛。
恕他直言,这穿着粗麻布短衣把石制长矛当武器的两帮方脑袋,都很穷酸、很野人,实在没必要八十步笑一百步……
他这一出神,外头已经打了起来。
武器虽然简陋,但一帮人热血沸腾,打得十分上头,别管是关氏、许氏、江寨,全都乱成一团。
因为打得太火热,本来拉着木车的人松了手,也加入战局,那木车停在了一个斜坡上,此时没人掌控,木轮子滚起来,车上的女人顿时惊叫出声。
可惜不管是她的家人还是娶她的人甚至是抢她的人,都顾不上她了。
木车如失了缰绳的野马,一路顺滑而下。
好巧不巧的是,这木车直直向着秦放冲来。
秦放看着那纤细无助的女人,到底是没忍心,他正想出去,忽然察觉到手中的刮削器动了下。
说来很让人不可思议,本来半圆形的石片竟然化作了一个面具。
秦放想都没想便将面具带到了脸上能不暴露自己,还是不暴露得好。
眼看着木车越来越近,秦放搬起旁边的粗树枝,奋力扔到车轮下,减缓了它的冲势,因为惯性,那盖着红盖头的女人尖叫连连地摔了过来。
秦放抱住了她,自己却被摔得后背生疼。
如此一番折腾,红盖头早就不翼而飞,秦放看清了这第一美人的倾城容貌。
我的个天!
秦教授这辈子都没看过这么方方正正的女人!
木车撞到了大树上,碎成了一地烂渣,动静这么大,打得火热的几帮人纷纷看过来。
秦放心想着,快把你们的美人带走,这份美他承受不起。
然而所有人都不看这大庭第一美人许娇娇了,他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秦放,眸中的火热翻译过来大概是惊为天人。
关氏、许氏、江寨还有浑水摸鱼的苏氏,甚至是许娇娇,他们都死死盯着秦放,心中震撼:这世间竟有如此方美之人!
第2章
世间以方为美,人人追求方正齐整,越方越得体,越方越祥瑞,越方越代表着血统高贵,人品卓绝,是造福万民之相!
许娇娇已经是难得一见的方美人,她的脸棱角分明,满头乌黑秀发又坚硬结实,仔细盘好固定在头顶构成了一个十分漂亮的方形。
在大庭部落,许氏趋向没落,随时有被吞并的可能,但就因为生了个许娇娇,他们许氏扬眉吐气,许多大氏族登门求取,一时风头无两。
许娇娇已经够美了,然而她身边的男人竟美出了新高度!
瞧他天然去雕饰的方脸蛋,瞧他犹如天工造物般规整的方眼睛,瞧他那让人呼吸凝滞的方方鼻子和方方嘴。
能够生出方脑门已经是大福之相,这位男子竟然还长了如此美丽的方形五官,实在是……实在是……
“太……太美了!”人群中有抑制不住自己激动心情的,惊叹出声。
“世间瑰宝啊!”
“这分明是神明之相,我是见到神了吗!”
“怎会有男子生得如此俊美?居然将那大庭第一美人比成了一地烂泥!”
若是往日,有人说出这么句话,许娇娇定要和他拼命,但此时此刻,她如此近距离观察身边的男人,竟觉得自己就是一地烂泥,靠近了他就是在玷污他,可是又无法挪动半分。
她心跳得太快,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疾驰的板车上,仿佛早就撞到了巨树之上,否则她怎么会看到这般好看的人!
“多、多谢……”许娇娇结结巴巴地开口,脸都红透了,“恩公救命之恩,娇娇愿……”
秦放心一紧,生怕听到‘以身相许’这种吓人词汇,立马打断她道:“没事,举手之劳。”
他这一开口,许娇娇都快红成烙铁了,那渐渐靠近的一群人也都纷纷倒吸口气。
这男子不仅生得方美无双,竟然还有如此规整的声音,莫非真是神明吗!
一时间这五六十号人都一脸恭敬,之前嚣张跋扈的江寨方脑袋都轻声细语地问道:“不知壮士来自何处?”
壮士……秦教授嘴角抽了抽。
一看这江寨的土匪如此殷切,大庭部落的几个氏族长老也连忙凑了上来。
许娇娇的爷爷实在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只能老头说道:“恩公救了小女,是我们许氏的大恩人,可否移驾许家,让老朽好生款待。”
他旁边一个带着方形帽子的男人也站了出来,说道:“娇娇是我儿媳,恩公救了她,便是我们关氏的恩人,不如移驾关家,让我等……”
他话没说完,“大丈夫”许老头就翻脸不是人了:“尚未成亲,怎就成了你的儿媳?”
“聘礼已下,许大善你要反悔不成?”
“人没过门就是自由身。”
江寨的方脑门煽风点火道:“呵呵,许老头怕不是看上了这位俊美壮士。”
他说得一本正经,周围的人也是剑拔弩张,秦放却差点儿没笑出声。
什么乱七八糟!
他看不到自己戴上面具后的“尊容”,但他在二十一世纪时就是个万众瞩目的人物。
不提那些惊天动地的科研成果,单单是他那张脸,就招蜂引蝶得很。
即便上了年纪也有一堆人前仆后继,后来得了那古怪毛病,越活越年轻,更是桃花朵朵开,只看他想不想摘。
所以秦放很熟悉他们的视线,尤其是身边女子的眼神,简直是将爱慕两字一左一右写在眼睛上了。
秦放可不想掺和这些,他说道:“只是路过相助,不值一提,各位无需在意。”
说罢他站起身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粘着他,犹如见着羊的狼,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想说走就走,怕是不容易。
关氏的方形帽子男上前一步道:“恩公大德,我们不能知恩不报,还请恩公移步,参加犬子的喜宴。”
这次却不是许老头开口,而是一直没存在感的苏氏长老出声了:“关老二你实在拎不清,人家娇娇不想嫁了,你又何必强娶。”
关氏帽子男立马火了:“你胡说八道!”
那苏氏本就来浑水摸鱼的:“不如你问问许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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