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人气,所以他才会说这番话。
在他说完之后,现场忽然自发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甚至能听见台下有观众在喊“百年好合”。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握住了卓雨默的手,而卓雨默也很自然地抓紧了他的手,身体微微向他倾斜过去,用肩膀碰了一下他的肩。
钟慕这段真挚诚恳的说辞与他亮眼的厨艺最终赢得了三位评委与在场观众的倾心,也帮卓雨默赢得了第一期的比拼。
好不容易录完节目已经入夜了,卓雨默看着疲倦不已的钟慕,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赢了就好。”钟慕左右看看,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才用力抱了一下他的雨默充充电,“我们回家做点夜宵吧。”
“鱼茸卷?”
“……下次吧,今天鱼刺剔得我眼睛快瞎了。”
钟慕刚说完,他的脸就被捧住,接着一左一右两只眼睛上各落下一个温暖的吻。
“回家我做夜宵给你吃。”卓雨默亲了钟慕的眼睛,又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促狭地补充道,“你要吃我也可以。”
钟慕的脸顿时就红了,连忙说“吃夜宵就好了”。
卓雨默捂嘴偷笑了一会儿,这才拉着钟慕下楼。到了大楼门口,他发现白靖和妻子也在那里,一时激动,特别想过去要签名,又怕钟慕吃醋。小少爷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了,用肩膀撞了撞他:“快去吧,简茹还等着我们呢。”
有老公这句话,卓雨默自然就放心大胆地上了。他揣着一颗激动的心过去和白靖夫妇打招呼。白太太是个很和气的女人,她记得这是上午送了他们一盒自制曲奇的年轻人,高兴地和他握了手。一旁的白靖很沉稳,也伸手与卓雨默握了手,对他想要签名的请求也很爽快地答应了,签在了他随身带过来的小日记本上。
“卓先生再见,下周见。”走前,白太太挽着丈夫的胳膊,还客气地与他道了别。
卓雨默挥挥手,在白靖夫妇走下台阶之后才起笑容,慢慢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觉得,白靖好像不太高兴?
第67章
但录制了一天,卓雨默实在太累,上了车他就和钟慕肩靠肩脑袋抵着脑袋地打了一会儿瞌睡,等到了家,早就忘记了这回事。他让钟慕先躺沙发上休息一下,自己挽起袖子穿好围裙就去厨房做夜宵了。
等他做好了炸牛奶出来,发现钟慕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左右为难地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弯腰轻轻摸摸钟慕的脸,让他至少换了衣服回房间睡。被叫了一会儿,钟慕终于抖抖眼皮缓缓睁开眼睛,他翻身仰躺在沙发上,抓着卓雨默的手,很自然地放到嘴唇边亲了一下,继而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指,直到摸到无名指上的戒指
沙发上的青年一挑眉,卓雨默这就意识到,是骆庭来了。他顿时紧张起来,有点担心骆庭看到戒指的反应,下意识就想缩手。
不料骆庭却紧紧攥住了他的手,唇畔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神却格外阴郁:“他买的?”他说着抬起自己的左手,
不出意料地看到无名指上也戴着同款戒指。
卓雨默没说话,默认了。明明之前早就打好腹稿,偷偷练习过很多遍,可真到面对骆庭的时候,他却一句解释与告白都说不出来。
骆庭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拉过卓雨默的手腕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低头紧盯着他的眼睛。他阴沉的眼神看得卓雨默的心猛然一跳,并不是害怕,相反却是匪夷所思的揪痛。
“那我怎么办呢?”
卓雨默没想到骆庭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本以为骆庭会生气,像骆庭曾经对别人做的那样,冷冰冰地嘲讽、威胁,或是质问,可骆庭只是平静到近乎冷淡地问出这个问题。
“记得你的人是我,想见你的人也是我,最后我倒成全了钟慕。”骆庭居高临下凝视卓雨默,语气冷静,眼睛里的心碎却让卓雨默狠狠抖了一下,“你是不是在教育我千万不要自以为是?”
卓雨默看着骆庭的眼睛,几乎喘不过气,因为他透过这双眼睛依稀又看见那个站在桥上的孩子,揪心,破碎,眨一眨眼睛,流溢出来的全都是充满困惑的绝望。卓雨默抽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千万冷静下来。他微微撑起身体,主动吻了骆庭。他拉起骆庭的手紧贴在胸口,在几近要融入对方骨血的亲密距离中低语:“我爱你。”
骆庭的身体猛然震了一下。
接着卓雨默又被用力按在了沙发上。
“不用可怜我。”骆庭一开始还盯着卓雨默的眼睛,但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移开了视线,像他正竭力摆脱一个甜蜜的谎言,“我真的不喜欢你撒谎。”
卓雨默发现骆庭在发抖。他不知这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亦或是因为别的。骆庭是个难测的谜,他正试着抽丝剥茧,但这不表示他就要为此而打碎这个谜,不表示他就要为此破坏这道谜本身的迷人之处。
他缓缓从骆庭身下坐了起来,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再一次非常坦诚直率地告白。他告诉骆庭其实两个人格仍是同一个人,他爱上的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灵魂:“你还是我在大桥上遇见的那个男孩,你们有一样的眼睛,看我的时候有一样的眼神,我拒绝不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拒绝不了的人到底是谁?我到底是先爱上了那个长大了的小孩钟慕,还是先爱上了记得那孩子所记得的一切的你?”
卓雨默紧紧抱着骆庭的脖子,激动得都有些哽咽了,他甚至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心跳得如此快,脑子如此不灵光,舌头打结,手指打颤,却依然拼命地想撕开自己,拼命地想让骆庭明白他不是撒谎、不是安慰,就只是真实地在表白而已。
面对一直颇有分寸而今却如此失态的卓雨默,骆庭习惯性地抱住了他,大脑还在回味着他那番话,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尽力去安抚,紧紧把他抱进怀中,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
其实骆庭很早的时候就有预感,他知道自己与钟慕和其他那些多重人格的情况不一样。一个人身体中倘若还有其他人格,那么每一个人格都有完全独立的记忆,从出生开始到现在;而这些人格的记忆是不会被其他人格所知的,除非他们主动交流。而他却记得连钟慕都不记得的“属于钟慕”的记忆,他根本就不是独立的人格,而是附庸,钟慕的附庸而已。他拼了命地就是想要摆脱与钟慕的关系,想成为独立的人格,想成为独立的人,不想再与钟慕有任何瓜葛。
但卓雨默似乎依然是将他与钟慕看做同一个人。
骆庭沉默地抱着心爱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骆庭?”
听出卓雨默的声音中还带着犹疑与惊惶,骆庭暗暗叹了一口气,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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