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分卷阅读11

  个帮手负责技术把控,这样总归是三个人组队心理上不那么紧张。
  傅遥没开麦,他在床上一声不吭地打游戏,一方面是他打游戏就和做题时一样面无表情,一方面考虑到还在工作的程意。他既有意和他同一屋,又不愿打扰到对方。
  傅遥在周星河和那女生对话声中捕捉到程意的声音,抬起头摘掉一边的耳机反应了一秒。
  “好啊”他对这个提议表示赞成。
  “你在玩什么呢”程意点了点头,朝他走过去坐在边上,眼睛往他屏幕上瞄了一下。他从来不戴眼镜,视力很好,微微侧视的那一眼正好遇上傅遥游戏结束的页面。其中一个id的边上有一串红色的图案,上面写了个“带妹吃鸡”。
  他心下了然,以为傅遥在带妹子游戏,于是那抹标志性的令人飘飘然的随性的微笑又挂到嘴边,
  “唔原来在和妹子游戏啊,那我可不能打扰你,你继续玩吧”他看了一眼就站了起来。
  傅遥很容易就抓住了对方的衣角将他轻轻一勾又重新带到了床上。
  他放下手机对他说,“不打了,我陪你歇会儿”
  “哪成,你玩你的”程意多了一分捉弄的笑,以为这种十七八岁的年纪还是他想象中一如既往的纯情,不戳破也不说破。
  傅遥知道他在想什么,平静地将耳机卷成一团才重新将目光放到他身上,他有些情不自禁的想去摸一摸他含笑的眼睛,简直就像春风化水,连西子也要比不过。
  “想什么哥,这周星河同学,我不认识”他伸出的那只手最后转念只拍了拍程意右侧的肩膀,触感连同掌心的温度都转瞬即逝。
  真遗憾,他心里想。
  第十三章:
  晚饭后,两人果真推着自行车到小区附近的公园练习。
  傅遥在公园里找了块人少的地儿,直道的两旁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棵植株。再往前,一个圆形的花坛将轨道打乱面向四方。
  程意在远离花坛的直线空地上犯了难。
  要说程意这人,八面玲珑琴棋书画样样都带点通,偏偏在自行车这样的小事上为了难。这和他本人可离不开干系。
  他小时候和现在还不太一样。陈书芬还没离婚的时候,他就是附近一带远近闻名的孩子王,凡是感兴趣的玩意儿都要学上一学。这点原本也没什么不好,不过程小少爷当时还比较主张个性,认为作为独立个体的小孩不能总是对大人言听计从。这也间接导致了程小少爷没有赶上同龄小孩齐学自行车的浪潮。
  他特神气地说,“自行车有什么好学的”
  后来陈书芬和傅敬山结了婚有了傅遥,两家仍旧保持良好的联系。那时候程意的生父还未将产业发展到海外,护犊子的小霸王程意就老带着奶白奶白的小傅遥称霸小区。
  有一回陈书芬领着两小孩进大门,正巧撞见两和程意一般大的兄妹在楼下骑自行车玩。那小男孩骑得很稳,目视前方,让后头的妹妹抓牢自己。
  陈女士心下一动,觉得自行车作为一项必备技能还是掌握为好,于是指了指不远处正玩的开心的两兄妹说,“程意,你看,学会自行车还可以带弟弟玩,你要不要学。”
  程意当时正抓着小傅遥肉肉的小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两小孩。他心里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有意思的。
  但他又觉得面上很挂不住,有损“个性小孩”的标志,于是转溜着眼珠子不说话。他转呀转,突然看见3单元那处停放的一辆四轮轿车,心中顿时生出一出完美的拒绝理由,紧接着有理有据一板一眼地抬头和陈书芬说。
  “自行车太简单了妈妈。而且它只有两个轮,弟弟坐在后面肯定很危险。我以后要学那个四个轮子的,弟弟一定比较喜欢我开那个带他玩的!”
  程意本人十有八九早就忘记了当年他的豪言壮志。他让傅遥示范了好几遍,又在傅遥的陪同下歪歪扭扭磕磕绊绊骑了好几趟直线。谁知正要接着下一趟傅遥突然撒了手站在一边。
  他插着口袋,昂了昂下巴。
  “哥,你自己来试试看,就按刚才教你的,胆子大一点,重心不要仰后了。”
  “……”
  程意一只脚踩在踏板上,一脚碰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双脚离地的瞬间他开始万分悔恨当初没有早点掌握这项技能,年纪越大反而越蹑手蹑脚,对于摔倒的恐惧和羞赧也变得更甚。他头几秒还保持了方才的水平,可没几下直线就被他骑的剧烈摇晃,他隐约感觉到身体的平衡正失去掌控。
  傅遥眼疾手快,一脚抵住了他的前轮,一手撑着自行车,一手扣住程意的腰。
  “怕什么,学这个就得摔”傅遥贴在他身后冷淡地开口。
  程意早就从坐垫上弹了下来,双脚撑在两侧,他刚从失衡中回过神来,也没怎么注意到傅遥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只轻喘着气调整气息。
  “好弟弟,巴不得我摔倒呢是吧”他微微偏过头佯装责怪地看他一眼。傅遥反倒懒懒地笑了一声,笑着又贴近对方,躲在他右耳畔,将下巴不露痕迹地搁在程意肩膀上。
  “我分明是在教你,你却偏要说我给你使坏心。哥哥,我真是冤。”他平常的语气一点也不带撒娇,清清冷冷却煞是好听。
  程意也笑了起来,说,好了好了都怪我。
  傅遥扣在他腰上的手渐渐舒展。他感觉到程意出了些汗,呼吸近在咫尺。
  他莫名有些走神,想起周星河白天和自己的喋喋不休。他说,老傅,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怕等下一紧张发挥失常特丢脸。人家妹子笑我怎么办。我还挺喜欢她的,不能功亏一篑啊。他记得自己破天荒问了一句,喜欢是什么。周星河打字很快,他说喜欢当然就是想忍不住想找她说话,想无时无刻都能见到她,但是见到又觉得还是不要见到比较好吧,因为一见面自己就变成了傻逼,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傅遥觉得周星河的喜欢和自己相距甚远。这问题出在他没有喜欢的人还是不知道如何喜欢别人都说不上来。说不上来的时候他就干脆不去想。他不清楚喜欢是什么样子,就像他无法定夺周星河所言的喜欢是否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不过当程意偏过头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再陪我练下”的时候,傅遥靠在他肩膀上没有动,他突然明白也许贪心的自己想要的更多。
  回去的路上程意显得很高兴,夜风将他被汗水打湿的碎发不经意地吹拂。傅遥推着车,听他说话的时候转过头去看,那道时不时轻微晃动的轨迹像浸染了月亮的光辉般迷人。
  傅遥一路上不怎么说话,程意便想到哪儿就从哪儿讲。
  他说,“傅遥,你快开学了吧,真是快,有想考的大学吗?”
  傅遥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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