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能感受到春的舒和,艾德里安却像是病了,时不时轻咳。这会,咳嗽的幅度有些大,艾德里安阖上书页,掩着嘴,背脊随之轻颤。
安德烈抬眼,看过去。
放下腿,艾德里安边咳嗽,边抓过茶几上的杯把。
润过喉咙,好受多了,摸摸发红的眼,艾德里安换回原先的姿势,继续阅读那未完的故事。
安德烈将视线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安德烈皱眉,再次抬眼,却看见艾德里安卷起毛坎肩的边缘,脱了下来。
气温回暖,的确已不适宜穿着太多。但这仍不够,边看书,艾德里安边单手解开领口的纽扣,一颗、两颗……喉部的不适总算有所减轻。
这个时候,他察觉到了安德烈的目光。
无法否认,这画面具有挑逗性,白衬衫之间,依旧是那抹细腻的颈肤,两道横斜的锁骨及其下的“v”形凹窝,引诱人往下一探究竟。
手部的动作停顿,而后,艾德里安轻慢地解开了第三颗纽扣。
一条明显的阴线雕刻在胸脯的正央,勾勒出了浅伏的胸肌,艾德里安偏偏头,扯扯衣襟。
仿佛胶著的数秒钟过后,安德烈毫不留情地撇开了视线。
艾德里安瞬时间泄气了,低垂下眼睑,眨动眨动,看向窗外万物拥春的景致。
“知道吗?每天、每一次,你将我锁进暗房后,我都会想当你再次回来时,身后会不会跟随几个美国大兵?”
轻声讥笑,模样却像是醉了。
“毕竟,我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对吗?”
周遭再次被黑暗裹挟,入了夜。
躺在床上,艾德里安并不安宁,时不时翻身、咳嗽。断断续续持续近半个钟头,安德烈至始至终以背相对,仿佛无知无觉。
摸摸干痒的颈部,不适感从喉咙深处涌现、袭来,艾德里安扯起被子。
又是一阵沉闷、急遽的咳嗽,床随之晃颤。
歇缓后,艾德里安捋捋湿黏的额发,看向了安德烈。
他知道,他还醒着。
是从何时开始,他对他丧失了兴趣?
不再碰触他、胁迫他,甚至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奢侈。
可偏偏就是这种无声的相处,瘙痒人心。
偎在床边,艾德里安隔裤摸上胯间的某物。
缓式的揉抓下,它膨胀、勃立……
闭上眼,脑内回旋起白日里安德烈的动作、神情与目光。
他谨慎、小心翼翼地体会着他的一举一动,体会那对黑眸的掠及之处。
紧紧眉梢,扯开前侧的拉链。
勃挺的男茎落入掌中,握住,撸动,包皮在龟头、沟状处上下蹭擦,艾德里安将脸埋进了枕间。
“你在做什么?”
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自慰。”
“什么?”
坐起身看去,艾德里安整个人散发热燥的气息,注意到安德烈,半阖的眼睑中,那对蓝眸侧侧,并不避讳地瞥向了他。
“有段时间没释放了。”顿顿,艾德里安问:“你介意?”
“……”
“你要看着我吗?安德烈。”
艾德里安的整个背脊都在发麻,快感簇集在前端,但每一寸肌肤,都在窥视身后。
安德烈的的确确清醒着,他距离他是如此地近,没参与到这场快感的盛宴之中,但也听着、想象着,感受着……
已无心入睡,坐在床边,安德烈掐揉出一掌的湿汗。
身后,男人的呼吸声由慢转急,再渐渐,变成了喘息……
迫促着他的神经。
一个力道,扳住艾德里安的肩膀,将他硬生生翻倒过去。
脖颈被抓捏住,下颚被迫扬起,唇上旋即被一阵湿热覆盖。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场舌战过后,安德烈抬起头,质问他。
嘴角勾了勾,艾德里安没有发出声音。
“你自找的。”
扳住裤腰,狠狠地扒下。
紧实的臀部裸露而出,安德烈掏出阴茎,它已充血勃立,顶在一侧的臀瓣上,拨动、揉蹭。
龟头上的溢液,在臀上抹开,凉了一片。
“继续啊,一起……”
喑沉的鼻息拂在颈后、耳郭,他没有插入他,但他又掌控了他的身体。
烫热的阴茎在股沟间碰撞、摩擦,艾德里安一手握住前端的根部,一手反复套弄。
就这样,他们一前一后,深浸在肉欲的底渊。借着彼此的气息、体热,却得不到解救。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安德烈攒眉、紧咬牙根。
他曾告诉过自己,不要再碰触这副身体了。他需要一段时间,一段不受干扰的时间,好下定决心,又或者是放弃。
可是为什么……
“该死!”
安德烈掐捏住艾德里安的臂膀,向后扳,好让他的身体能够最大限度地迎接他。
“快了……快来了……”
欺压过去,安德烈撕扯他的衣服,啃舐他的脖颈,一手以环抱的姿势滑没进脯前,摩挲那伏动的肌纹。
夹带体温的液喷泄而出,握住依旧硬挺的阴茎,安德烈拍打艾德里安的臀肉,直至完全射尽。
低伏在艾德里安的肩峰,大口喘气。
“你……到底在想什么?”
快感消退,安德烈感到后悔、失望,甚至是愤怒。
明知他危险,明知道他是个同性恋,为什么还要试水?
为什么……要诱惑他?
“嗯?”
视线往下,安德烈看见艾德里安萎缩的男茎前只有一小滩溢液,他并没有射出。此时此刻,艾德里安就仿佛是滩死水,对安德烈的话充耳不闻。
这让他泄气。
支起身,正要回撑扶在床旁的手,怎知腕部一紧,艾德里安竟将他拉住了。
越攥越紧,却在掐捏到尺骨,感到疼痛的瞬间松缓。
时间过去许久,安德烈开口:“放开我,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闭眼,咬紧了嘴唇。
他哽咽、流泪,佝偻的身体因抑制不住的情感发颤。
第35章索求
雨势渐渐密,拍打在房檐、玻璃窗上“”作响。
捻住针的手晃颤,甚至找不准绽裂的伤处。
一手的湿汗和血。
艾德里安将双手没进盆中,顿时变得污浊,他用包扎剩余的布料抹擦干净掌心掌背以及指缝。
透过发蒙的双眼,看向客厅一角的沙发。
安德烈就睡躺在沙发间,空酒瓶侧倒在地上,划过一个弧形,他依旧纹丝不动。
揉去眼里的汗雾,挣扎起身,艾德里安将水盆拖曳到门口,施予一个助力,它扣盆倒去,血水被雨水浸淡,四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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