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弟弟,而是去接你孙子?”
“我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叶沧的亲儿子了!”叶夫人振振有词。
叶澜一阵无语,朝萧崇扬扬下巴。
萧崇明白他的意思,走进他,顺着叶凉的腋下把他抱进了自己怀里。
叶凉其实和萧崇亲近的很,他有一次甩脱了乳母和娘亲,在院中乱跑,差点摔倒的时候,萧崇一把就揽住了他,同时他手里端的茶水一滴都没有撒出去。
仅仅那一瞬间,叶凉就已经断定了,萧崇绝对是个神人。
萧崇用一只手臂托着叶凉的小屁股,轻轻哼了几声,虽然叶凉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受用的很,趴在萧崇的肩膀上不言不语。
叶澜皱着眉看着他俩,怎么觉得有点嫉妒呢。
“娘亲啊在乐善酒馆定了个位置,到时候咱们就坐那窗户边上看,你哥哥已经升了总指挥使,到时候第一个走进来,风风光光的。”叶夫人美滋滋地说着自己的计划,“我到时候呢,就让你舅舅给他找个清闲的差事,他给罗北城出的力已经够多了,肯定得好好歇歇。”
叶澜抿着嘴点头,只是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叶夫人把消息带给叶澜之后,便带着叶凉又回主屋去了,她整个人都因为长子的归来而倍显活力。
“我总觉得这事不怎么简单呢?”叶澜盘着腿坐在床上。
萧崇站在一边,垂着眼,他觉得,叶沧的回归和另一件罗北城内蠢蠢欲动的阴谋相关。
“不如我们去问问老师,他和哥哥不是常书信交流吗?!”叶澜说动就动,马上从床上冲到洗脸架子的前面,开始给自己洗漱。
萧崇还来不及阻止,就听见叶澜惊叫了一声,“啊!这水怎么这么烫!?”
“我还没往里面兑凉水呢……” 萧崇无奈道。
第46章
沈坐在桌前正温书,看到叶澜他们跑进来,鼻子皱了一下,“今天吹得什么风,叶二少爷竟然自己来找我习书了?”
“习书?”叶澜眨眨眼,继而羞赧一笑,“其实不是为了学习。”
“我便知道。”沈轻微叹了下气,“怎么?”
“老师,哥哥最近有没有给你写信?”
“信?”沈想了下,打开书桌上的一个匣子,朝里面翻了翻,竟都是叶沧写给他的信,每封都平整干净,好像不曾拆过似的,又好像每次拆开又都小心翼翼地重新装了进去,“最早的也是半月前的了。”
“半月前,”叶澜想了下,“他在信里说什么?”
“当时战事胶着,攻城很难,所以他也只提了寥寥几句。”
“这……” 叶澜更觉得蹊跷了。
半月前还攻城不下,过几日就要回师,这是正常的决策吗?
沈看叶澜的眉头紧皱,便问,“究竟怎么了?”
“啊,我娘亲刚刚同我说,哥哥马上就要回来了。”
“什么?”沈的样子有点紧张又有点惊喜。
“就在四日之后,娘亲定了长街上的乐善酒馆,到时我们就在那看着哥哥带着军队从街上过,肯定特别威风。”
“是啊。”沈抿嘴,不再说什么。
叶澜想起沈对叶沧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就没再久留,带着萧崇就出去了。
“我们要不要去问问梁邱,他肯定知道因果。”
“还去暖香阁?”萧崇对这个地方可都是阴影。
“今天是谈正事的,当然不能去那里。”叶澜道。
……
“这是军务,我从何得知。”梁邱倚在茶馆二楼的栏杆上,他身边梁肆正为梁邱、叶澜二人斟茶。
“可我总觉着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似的。”
“真说这城中倒是有点不和谐的动静,”梁邱把茶杯端起来,他眼睛瞟了眼萧崇,“其实你更清楚吧。”
萧崇沉默不语。
倒是叶澜先惊了,“为什么萧崇会清楚?”
“你自己问啊。”梁邱用茶杯指了下萧崇。
萧崇看叶澜用玻璃珠似的眼睛直直瞪着自己,也不得不说了,“听说城里的奴隶会有暴动。”
“奴隶?”
“没错,而且应该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萧崇说到这时用手蹭了两下鼻翼,“我也是听其他下人闲聊的时候知道的。”
“闲聊的时候……” 叶澜不解,“可我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他们的事自然不能让我们知道了,”梁邱打了个哈欠,眼尾扫了一下梁肆,“我们可是榨取奴隶血泪的贵族。”
梁肆还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表情,明知道梁邱话里有话,但是毫无反应。
“没意思。”梁邱也不再意有所指,对着叶澜挑挑眉毛,“我觉得你哥会提前返回来跟这事也有关系。”
“你觉得城主会想要,”叶澜斟酌半天用词,但还是说,“镇压他们?”
“必然,”梁邱道,“攘外必须安内,别临安城没打下来,自己地盘先乱上了。”
叶澜无言,他确实也明白奴隶们的立场。
罗北城的废奴令已经颁布许久了,但大家都当那是一纸空文,别说废奴了,奴隶交易越来越红火了才是。
因为官方禁止,私下里的剥削更加严重。
“叶澜,”梁邱唤了一声,“想什么呢?”
“想怎么才能使局面缓解。”
“哈哈,”梁邱大笑,“你还有这鸿鹄之志呢?”
他忽然正色,“这局面酝酿已久,我们这些贵族一个也摆脱不了,如果暴动的大火燃起,那我们就是往里面曾填过柴薪的罪魁祸首。”
“而且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们就是站在了奴隶的对立面上,就算我们没有亲手虐待过谁,但只要我们享受着我们的身份带来的便利,我们就是施暴者。”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并且发自肺腑的期待着,让这场暴动的大火烧起来,燃尽这个腐朽的罗北城,”梁邱的眼里闪着光芒,“甚至是整个北境。”
叶澜听着梁邱这番话,目瞪口呆。
梁家是蓄奴大户,梁邱他爹的生意基本都依托于大量的奴隶,为什么梁邱却首先这么想呢,叶澜有些担心,“你不会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可能,”梁邱肩膀松懈下来,继续倚在原来的位置,“我对现在优渥的生活毫无怨言。”
“那你……”
“说些漂亮话而已。”
叶澜放下了心,萧崇却不觉得。
他总觉得梁邱的想法并不是随心而想的,很有可能,从五年前那件事之后,梁邱就有点不一样了。
梁邱又同叶澜聊了些别的事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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