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则成了庆黎的宠妃。
孔宏观穆乐有妲己褒姒之相,劝杀不成,自己动了杀念,找到机会便将穆乐勒死在了殿中。
穆矣得知姐姐死讯后,悲痛之余在冀州迅速起兵造反,带着十万雄狮攻上皇城。原来他和穆乐并非什么孤儿,而是前朝废太子的后人,与庆黎的一番相遇,也都是早有预谋。
决战之夜,穆矣杀进皇宫,与庆黎兵刃相见,孔宏心系庆黎安危,却在去寻找对方的路上,被穆矣的死士一箭射杀。
最终穆矣攻下皇城,庆黎被臣子救走,望着身后火光冲天的宫殿,失去一切的王消失在了黑夜里。
穆矣登基称帝,开启了一个新的朝代。
我的角色全片看下来就跟反派一样,甚至还身负勒死女主的重任,除了与江暮对手戏不多,和席宗鹤还有骆莲的倒是挺多。
骆莲算是马巍相的御用女主,电影脸,演技佳,人也沉得住气。
席宗鹤要跟我一幕幕的对,但我才念第一句台词他就叫了停。
“你这什么台词功底?”他皱着眉,嫌弃地不加掩饰,“再来一遍。”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陛下,这对姐弟来历不明,怎么能把他们直接留在宫里呢?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
席宗鹤抬了抬手,示意我不要念了。
我捏着剧本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些忐忑。以前席宗鹤也指点过我,但他耐心极差,指点到后来都会发展到床上,沙发上,餐桌上。
有次我演个俘虏,他硬要我自称“奴”,还要我自己掰开腿求他进来,叫他将军,说我痒,我受不了了。
我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问他:“你……你也会在床上这么折腾江暮吗?”
身后猛攻一下停止,四周空气静得叫人害怕,我没骨气地开始后悔多嘴。但话已出口,想回也晚了。
忽然,我感到体内的性器开始动了,像针筒一样缓缓推进,直至末跟。
席宗鹤从背后将我牢牢压住,双唇贴在我耳畔,语气危险道:“再多说一个字,就操死你。”
他毕竟是金主,撩撩虎须可以,伸手去拔就是找死。
那之后我捂住了嘴,果真是一个字没敢出声,只在实在难耐时,才发出一两声呜咽。而他就像是故意与我作对,誓要逼我叫出来,一晚上反复折腾,害我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我不知道他的恶劣是与生俱来,还是因为江暮的祸害。不过人但凡遭遇大变,性情总会不大一样,所以我猜两者皆有吧。
席宗鹤非常不满我的台词功底,他“现在”还没彻底变态,说得反而比他没失忆前要多一些。
“你的情绪太平淡了。”席宗鹤比出三根手指,又一一回,“演技的三大派系,表现派、体验派、方法派,在你身上全无踪影。我是要你念台词,你却跟在读课文一样。”
我被他说得有些脸热,知道自己演技差是一回事,被席宗鹤这样的天生演技派当面指出又是另一回事。
在天才面前班门弄斧,原来是这样一件叫人无地自容的事。
“那我要如何提升演技呢?”我低低问他,虚心求教。
席宗鹤往身后一靠:“试试体验派吧,将你的经历代入角色,充分感受替换。人物痛苦你就多想想悲伤的经历,人物欢喜你就多想想快乐的经历,这样总会吧?”
我点点头:“会。”
席宗鹤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我再试一次。
孔宏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带着急切和气恼的吧?他为了主上的安危殚竭虑,庆黎却一点不放在心上,甚至将身份不明的隐患带进宫里。
庆黎,席宗鹤,穆矣,江暮……这四个名字在我脑海里盘旋,终又双双合一。
代入自己的情绪,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
“……这对姐弟来历不明,怎么能把他们直接留在宫里呢?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伤害了您可怎么办?”每一个字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从我口中脱出。
然而话音刚落,我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就听到席宗鹤一声轻笑。那笑带着些沙哑,又十分低沉,不含恶意。
我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代入的情绪,恨意也太大了。”席宗鹤道,“要是我不听你的,感觉你下一刻就要提刀砍了我。”
他这里的“我”,应该是指庆黎。
在他身后,透明的玻璃墙映照出我此时的模样,尚未完全褪去的神情,的确如席宗鹤所说,带着浓浓愤恨。
我抬手摸了摸额头:“抱歉,有点太过了。”
他看着我,突然问道:“我以前没教过你这些吗?你跟了我五年,我就让你这样演戏?”
他的试探,往往叫人防不胜防。
我心中一颤,表面却还是很镇定:“你年纪越大,耐心越差。我认真向你讨教,你却总想将我往床上拐。一来二去,我就不问你了。”
席宗鹤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吐不出,又很反胃。
我乘胜追击,补上致命一击:“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
第13章
十一月中旬,我与席宗鹤一同进了组。
马巍相筹备两年,布景建筑介是一砖一瓦搭建而成,琼楼玉宇,极尽华美,直接用真金白银造了一座影视基地。
剧组人员包括演员都住在基地附近的酒店内,为了防止泄密,直接包下整栋楼,24小时安保,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与席宗鹤一辆车到达酒店,正办理入住时,仿佛冥冥中自有天定,江暮的车也到了。
简直就像是老套的电影环节,席宗鹤一回头,视线便与戴着墨镜走进来的江暮撞个正着。
他们是唯美偶像剧,我就像个蹩脚的龙套演员,只能看着男主之一的席宗鹤失魂若魄地朝他的“真命天子”走去。
“江暮……”席宗鹤眼里的深情几乎要凝出实质。
方晓敏看了看席宗鹤方向,又看向我,我冲他堆起一抹假笑,没动,他便也不动声色。
雯雯却很着急,用手指拉扯我的袖子:“棠哥,你不管管吗?”
我靠在服务台上,无所谓道:“管什么?人家敢理他吗?”
如我所料,江暮的确是不敢表现出除了“客气”以外的任何情绪的。
“好久不见。”江暮还算大气,竟然主动伸出手。
席宗鹤哪里见过江暮待他这样冷淡生疏,脸上迷茫、委屈、哀怨一一闪过,简直纷呈。
他伸出手缓缓与江暮交握,本来虚虚握两下的事情,他却拉着不愿松手,叫江暮维持的笑脸有些僵硬。
“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席宗鹤犹不死心,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上演狗血琼瑶剧,大声质问江暮是不是忘了他们的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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