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么东西呀”,凌君低头一看,吓得跳得老高,那条腿毫无章法地甩来甩去,但那只大螃蟹却瞪着小眼睛,很执着地抱紧了他。
邬时弯下腰,了好大劲,才把大螃蟹撕了下来,扔到一边。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想做什么?”前方冷冷的声音响起,白衣男人背着双手,凌历地看了过来。
“阁下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来找点吃的,不做什么”凌君跳上一块很高的石头,躲避着越聚越多的大螃蟹。
“我紧张?笑话,该紧张的是你们吧?”,被老龟称作龙君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满眼不屑地看了眼这两个看上去修为不是很高的人。
“冲撞了龙君,在下很是过意不去,这就离去,告辞”,邬时朝白衣龙君抱了抱拳,伸出双手,想把师傅从大石上接下来。
“等等,谁同意你们走了?看到了我们的秘密,还想安全离开,可能吗”,龙君朝正在往大石上的螃蟹们挥出一掌,一片银光闪过,螃蟹们便纷纷落地,翻起白肚皮,快速逃入水里。
邬时这才看清,这块大石上,挂了两个人的画像,一个是那个红鲲鹏君,别一个更熟悉,是比本人黑了好几层的自己,地元老祖。
而两张画像周围,以血画满了弯弯曲曲的咒符,画像的各个要害处,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色小刀,看起来很是惊悚。
“这个红衣公子,不是您的朋友吗,怎么倒成了被诅咒的了?至于这位,等等,这什么呀,黑乎乎的一团”,凌君把头探下来,好奇地看着两幅画像,抬头,不解地盯着冰海龙君。
“哼,想临走之前弄个明白呀?好,那就如你的愿”,冰海龙君瞥了凌君一眼,又在老龟身上坐了下来,摆出一幅闲得无聊陪你玩玩的架势。
“看到没,跟我喝酒的那个红衣公子,就是夺走我的冰海,打伤我的人,而旁边这个,更加可恶,在我们交战的关键时候,他竟然给那只臭鲲鹏服了一仙丹,不然,以我俩的实力,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定呢,你说,他们两个,一个主凶,一个帮凶,是不是都该死。”
“该不该死另说,你先告诉我,旁边这个黑乎乎的一团,谁呀?”凌君双手托腮,一脸天真的好奇。
“地元老祖呀,你竟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是刚从怪化为人形吗?”冰海龙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对这个不按常规谈话方式的小少年很是不耐。
死到临头了,不求饶,不逃跑,不对秘密好奇,而是莫名其妙地对着一个天下无人不知的地无老祖追问不休。
凌君看向了自己的徒弟,第一次发现,比起画像,徒弟是真地好看。
而此时好看的徒弟却也蹙着眉,好像陷入了回忆里。
“你们把地元老祖画成这样,他不生气吗?”,凌君看着徒弟,话却是朝冰海龙君问的。
“他本来就那个样,生的哪门子气?当年那只臭鲲就是在这里摆了这张画像,才得了地元扔过来的那粒丹,可见他对画像是极为满意的。”冰海龙君成功地被凌君带偏了方向,竟然也能心平气和地做起了解释。
“哎,可怜哪”,凌君歪头看着徒弟,笑得一脸怜悯。
“本君还用不着你可怜,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两条路,任你选,如何?”冰海神君放松下来,斜倚在老龟身上,翘起了二朗腿。
“两条路?向哪个方向的?”凌君眼睛亮晶晶的,很配合地兴致昂然地看过来。
“生路和死路,一条通天堂,一条通地狱,选一条吧”,冰海龙君笑了笑,像在逗弄着一只已经到手的小动物。
“两条路,我都想去看看,行吗?”凌君瞪着一双乌黑纯净的眸子,满眼兴奋地看着冰海龙君。
“你、你”冰海龙君看着这双眼睛,一时拿不准是这少年是真的天真懵懂还是故意深藏不露,便把目光转向了他的同伙,一直黑着脸一声不吭的邬时。
“两条路都说说吧,看看我师傅喜欢哪一个,我们便选哪一条”,邬时走向凌君,拉起了他的手。
“龙君啊,看两人这智商,也不大可能是那位派来的,留下来用处也不大,还是快点一了百了,处理了吧”老龟老气横秋地喘了一口,劲地说道。
“不过,这个小的,看起来长得还真不赖,要不留下他,送给我铁哥玩?”冰海龙君歪头看着凌君,像在相看着一件礼物。
“我徒弟长得也挺好看的,把他也带上,快点把我俩一起送给你铁哥吧”,凌君笑嘻嘻地,很期待。
“你徒弟这个款,我铁哥不喜欢,他只喜欢小白脸,怪只怪他命不好,没这个福份”,冰海龙君看了一眼邬时铁青的脸,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徒弟不去,那我也不去,看起来你也很白呀,还是你自己去让你铁哥玩吧,我们走了。”凌君跳下大石头,抱紧了他徒弟。
“在我冰海龙君的眼皮子底下,你们走得了吗,哈哈哈哈”,冰海龙君仰天长笑。
“龙君,他们已经走了,您低下头看看”,老龟悠悠道。
“见鬼了这是,你看见他们是怎么走的了吗,啊?”龙君尖声叫道,生气地站在老龟背上跳脚。
“没、没、没”老龟被踩得翻白眼,喘着粗气,像拉着一个破旧的老风箱。
“这两人什么来头,一个红魔就够我们对付的了,再加上这俩不知深浅的家伙,不行,我得去看看我铁哥回来没,再商量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把红鲲杀死,一劳永逸”,冰海龙君从龟背上跳下来,向洞外走去。
“少作点吧,再作下去,连这个小窝也得丢,败家的玩意儿”,看着远去的白影子,老龟艰难地转了转脖子,一脸幽怨地摇着头。
到达石屋的时候,邬时把捧着的胖蚌和牡蛎一骨脑地放在一块薄石板上,然后把它架在火堆上烤,一小会,便听到噼里啪啦响,一阵鲜香扑鼻而来,邬时拿起一个最大的,笑着递给师傅。
“哇,好吃,哇,好烫”,凌君吃一口,呼一口,一石板的胖蚌瞬间不见。
“师傅,是不是没吃饱?”,邬时看着凌君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轻声问道。
“差不多了,先这样吧,别再去那个地方了,小心被那个龙君捉了去,送给了他铁哥”,凌君咂咂嘴,笑嘻嘻地说。
“龙君?他怎么还没死?”,很稀罕地,天玑的语气里有股浓浓的厌恶。
“哎呀,我说小十七呀,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脸上有点表情呀,你这,面无表情地咒人,实在是太怪异了啊”,凌君听到这姑娘好不容易吐出个有着强烈感情色的词,抬头时本来觉得会看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却在对上天玑那张清淡如水的脸时,瞬间感到很梦幻,好像说这句话的,是别人。
“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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