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深了,但是这时候大部分年轻人的生活却才刚刚开始。
酒吧里的灯光五光十色的照射着舞池里面疯狂放纵着的人们,耳边不是清脆的酒杯相碰声就是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这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们在聚在一起,他们来自不同的行业,也许是大公司的领头人和写字楼里面的高级白领又或者只是一个打工仔,为着几千块的薪水而忙忙碌碌着,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出现在了这里,就是一群寂寞的人。
大家都在放肆的笑着,这时候,一个男人坐在后台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啊,那是自己吗?
齐安看着化妆镜里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笑了。
瞧瞧,这嫣红的嘴唇和涂抹均匀的眼线,中长的头发扎起了一个小辫子,有一丝女子的妖媚又有一分男子的英气,其实他的五官并不致,可是身上却揉合了男人与女人的味道,看起来是那么特殊,引人注目。
没错,这是齐安。
那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平凡的大学生,那个暗恋一人多年都说不出一句喜欢的胆小鬼。
“一右,到你上场了。”后台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而镜子中的齐安神色也变了,从嘲讽的笑到一脸妖娆的表情只是一瞬间。
齐安起身走向前台,这时候听到酒吧台上的一位酒保拿着话筒喊道:“接下来由我们凌乱的王牌一右,给我们高歌一曲!”
酒保话落,台下就发出一阵响咧的呼喊声,背景音乐摇滚的越发震耳欲聋。
凌乱酒吧里的情绪全部被一右这个人的名字给带动了起来,其中一个男人拿着高脚酒杯饶有兴趣的也往台上看去,想知道这个一右是何方神圣。
这个拿着高脚酒杯的男人身穿黑色西服系着灰色领带,一脸阳刚之气,本是很温暖的五官可是眉间充斥着的戾气看起来有丝阴沉,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在强烈的背景音乐和欢呼声下,齐安缓缓走上舞台,在齐安走向舞台的一瞬间,台下的人们欢呼声更热烈了,而由度只是用手轻轻晃动着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台上的人。
齐安身穿黑色的时装,上衣和裤子都有大大小小的破洞,是时下最流行的乞丐装,只见齐安坐到了唱椅上,拿过话筒试了试音,然后手微微抬起握成了一个拳头。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比较安静的乐曲声,光全灭只留下一盏白色的灯束打在齐安身上,台下也不似刚才的疯狂,大家就像约定好了一般闭住了嘴巴,仅仅一分钟时间,酒吧全然没有了一开始放纵的模样。
而坐在台下的由度眉毛挑了一挑,由度看着台上的那个人,他眼睛紧闭看不到眼里的神色,两条眉毛又细又长,淡淡的,鼻子不是很挺却也不塌,嫣红的嘴巴抿了起来,薄薄的一层,五官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这样的五官放在人群堆里认都认不出来,即使气质是有那么一丝有趣,但是他由度什么样子的人没遇到过,由度心里略感失望,由度抬手将手中高脚酒杯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抓起身边的外套起身就准备离去。
在由度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歌声。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
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
如今灯下闲读红袖添香,
半生浮名只是虚妄,
……”
听到这歌声,由度往外走的脚步停住了,由度回头看向台上的那个人,还是刚刚的那个他,但是由度却突然改变了主意,重新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台上的那个人。
歌声还在持续着,“庐州月光洒在心上,
月下的你不复当年模样,
太多的伤难诉衷肠,
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
音乐回响在耳边,由度的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由度的眼睛在看着台上的那个人,可是又不是看着那个人。
由度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戴着笨重黑色大镜框的一个人,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穿着打扮总是一成不变,黑色的外套加上蓝色肥大的牛仔裤,其实他很干净,衣服上上总散发着淡淡的肥皂味,很好闻。
但也许是因为头发太过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很邋遢,别人给他的评价是:像个不修边幅的乞丐。
再仔细想想,由度好像记不起他的五官的模样,不,应该是压根没有看清过他的脸,他的脸从来都是被凌乱的头发和厚重的眼镜框给遮挡住的。
由度突发奇想的把台上那个人的五官想象成他的脸,觉得意外的和谐。
不过,怎么可能呢,他总是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再者他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也不会是那么随便的人。
明明是两个极端的人,只是唱歌的声音有点像罢了,都是脆脆的,有丝空灵的声音。
由度回了回神,又点了一杯鸡尾酒,一边品着酒一边抬起头看向台上的那个人。
一曲终,台下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大家都强烈的要求着一右再唱一首,但是话筒已经重新回到了酒保的手中。
看一右不再唱了,大家的兴致顿时低了不少,但是这个时候酒保接下来的话让大家又打起了神。
“今天,我们凌乱王牌一右拍卖第一夜,起价十五万!”
第二章偏偏就是你
酒保撂下的话就像一颗小石子扔进了大海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台上的一右敛下了眼睛沉默不语,台下的众人交头接耳,互相讨论着酒保说出的劲爆消息,而由度的眉毛也挑了挑,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
酒保说出来的话,露骨却又隐晦,既能让人明白他的目的,又能让人觉得没那么肮脏,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台上的那个王牌一右今天要被拍卖了,第一夜。
身边的人开始有些躁动,目光里透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模样。
由度笑了笑,酒保也是个老狡猾,人家只说了在凌乱的第一夜,并没有说就是他的第一夜,由度可不信,在这种地方卖唱的人能保持纯洁身。
焉的,由度的喉咙里泛起了恶心之感,刚被一右撩起的点点兴趣被即将开始的拍卖压制的无影无踪。
过了有几分钟,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爆出了价,“十六万。”报价的人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起来还是个大学生,朝气蓬勃,十六万,也够她呛。
有了第一个人的出场,第二个人也随之而来,“二十万。”这次是个打扮妖艳的女白领。
“二十五万。”
“四十万!”
“四十三万!”
随着台下人一次又一次的开口报价,价格已经被抬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已经不是平常人可以负担的起的了,酒保的脸上已经激动的爆红,身边都是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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