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秦豫扯下来扔出去了老远。
他看着秦豫,因为右手、背后、喉咙都火烧一般地痛,十分艰难地才扯出了一个笑容。
笑得嘲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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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看到颜桐拔|枪以来,秦豫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于条件反射,到颜桐被他压着按在了身下为止,他的大脑还是处于空白状态。
直到警卫惊慌的声音响起,秦豫才渐渐地找回了思路。
霍流霜……要杀他啊。
他的全部思绪像是都卡死在了这里,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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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豫作为魏军高层,遇到暗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正准备按照惯例叫人把刺客带下去审问,电光石火间突然意识到了身下这人是谁,于是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把颜桐也拉了起来。
颜桐脚下还没站稳,便被秦豫一把拉到了怀里。秦豫一手用力钳住他受伤的右手腕,痛得他使不出力气来;另一手捂住他的嘴,抱着他就往屋里走去。
冲过来的警卫:“……”
因为发生得太快,他们并没有看清颜桐拿枪指着秦豫的动作,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于是一脸懵逼地停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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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豫进门之后,一连踹开三道房门冲进了最里间的卧室,一把拉开电灯,然后一脚往后把踹关上了门,把颜桐往桌边一按,刷地一声把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
颜桐大腿重重磕在桌子边缘上,忍不住痛哼一声。
卧室的桌子很窄,秦豫拉好窗帘之后,紧接一把颜桐按在桌前的墙上,同时膝盖顶在他腿上,把他用力地顶在桌边。
然后秦豫突然停下了动作,保持着这个姿势缓缓地调整呼吸。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半晌,还是颜桐先开口道:
“上震下坤,中存坎艮,上方动验,中方满险,下又止之,则其险无所用矣。”
秦豫面色猛地一变。
颜桐的声音因为这个痛苦的姿势而微微沙哑。
“雷在地上,震惊万物,屈者伸,藏者露,顺以动之,动以顺豫,君子则为逸豫之象,有贵合五行吉。”他一字一字地说道:“周易第十六卦豫卦,‘君子则为逸豫之象’,好一个君逸啊,秦豫。”
他闭上眼:“……我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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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豫一只手按在颜桐背后的肩胛骨上,听到这话,反而愣了片刻,手上下意识地减了力道。
……这么看来,霍流霜不是蓄意接近他的?
想想也是,他躲在韩公馆的时候,霍流霜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秦豫分神的这刹那间,颜桐猛地一个侧身,想从他手底挣开。然而秦豫反应更快地加力把他按了回去,颜桐前胸重重撞在墙上,只能仰起头急促地喘息着。
秦豫将他双手捉到背后,把他两个细瘦的手腕并到一起,然后从自己脖子上扯下围巾绑了起来,一边把围巾狠狠地勒在他受伤红肿的手腕上,一边问道:
“你恨我?”
颜桐仰着头,一口一口地吸着冷气,不说话。
秦豫到底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见他这个神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何况霍流霜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转头便要杀他,明显是有旧仇。
但是……多大的仇,才能让他毫不犹豫地抛下那段感情?
白头偕老的诺言,指间的一对婚戒,还有电光石火间他未曾说出口的、一世安然的祝愿……然而霍流霜向他下杀手的时候,完全没有迟疑。
一丝一毫的迟疑都没有。
仿佛那些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猛地一股怒火烧上了秦豫心头,烧得他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秦豫一把扯下颜桐腰间的皮带扔到地上,整个人都压到了他身上,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什么仇,这么恨我?”
颜桐凭感觉知道自己腰后的肌肤应该是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凉飕飕的,凉得人心里发颤。
恐惧让他的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抖,他强忍着,咬牙冷笑道:“秦豫,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男人停在他耳畔的呼吸骤然一顿。
颜桐冷笑:“‘这么’恨你?你以为自己是谁?秦豫,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这张脸像白世义!你少他妈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a14b12c3ab3abc5
你们……很多人想看娱乐圈玄学大师吗,这怕是一个世界写不完啊_(:3」∠)_
人多的话考虑单开一篇
【上震下坤,中存坎艮,上方动验,中方满险,下又止之,则其险无所用矣,雷在地上,震惊万物,屈者伸,藏者露,顺以动之,动以顺豫,君子则为逸豫之象,有贵合五行吉】这一段我百度百科里翻到的,扒拉了一个小时没找到原出处,放弃了
第60章腹黑将军x绝色戏子
秦豫从颜桐身上站了起来。
他在自己的记忆里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白世义”这个名字,颠来倒去地想了好几分钟,这才想起来,“白世义……是你第一个金|主?”他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不敢确定地道:“我们当土匪的时候,被我们劫了火车的那个?他”
他突然住了口。
“想起来了?”
秦豫提起白世义的那一刹那,颜桐突然很想哭。他仰起头狠狠地把泪水咽了回去,咬着牙道:“你还记得?你还记得是你们杀了他?!”
这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变了。
秦豫现在还处于极度茫然的状态,原本的思路被颜桐那一句“你长得像白世义而已”打乱得一塌糊涂。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脑海里还是什么都抓不住,只好问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颜桐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滑了下来。
什么关系?秦豫竟然还有脸问他这句话!
白世义死的那年他才刚过十五岁。白世义心疼他年幼,一直没有动他,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想白世义死讯传到平昌城的第三天,他便被几个纨绔强行拖进了酒店。
此后近三年的记忆里,他能想起来的只有满目衣香鬓影的繁华,和繁华底下无穷无尽的血色。
他在十五岁那年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你以为你们就是杀了世义一个人而已……”颜桐咬着牙,感觉自己的声音随时都有可能崩溃,“你知不知道他死了之后,多少人丢了饭碗!你知不知道我过的是”
他刹住话头,陈年的悲伤和愤怒翻涌而上。
“秦豫,”颜桐喘息着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心当然狠但是你们抢世义的钱发展队伍的时候,想过自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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