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突然传出惨叫楼上!
女人凄厉的哭嚎不绝于耳,安山海冲上楼去,楼上的大门打开了,惨叫声戛然而止,他一脚把门踹开,看见客厅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上,表情震惊,安山海朝她走过去,人已经死了,后背都被掏空了。
客厅的窗户都开着,安山海打给郑擎问:“你给的地址对不对啊,怎么是这么个阴气冲天的破地方?”
“监控录像显示你……男朋友到这儿就没影了。”
安山海津津鼻子道:“你现在就来,我在二栋五单元301,死人了,不是好死。”
“ok。”
趁着郑擎没来,安山海仔细检查了死者,死者从正面看和正常人无异,毫无伤痕,可是背后只剩下了脊梁骨,内脏全部被掏空,怎一个惨字了得。
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一圈,他听到楼道里传来声音,安山海拐到门后,看见来人正是郑擎,他拐出来一脸凝重的说:“死者后背及内脏被全部掏空了,你看看……”
安山海自顾自的往前走,发现郑擎没有跟过来,反而一动不动的傻笑,安山海可从没见郑擎笑的这么丑过,不由得驻足观望了一会儿,看够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拔出匕首,迎面劈了下去,“郑擎”躲开了,面带微笑的与安山海互搏。
两刀划在面上,安山海一把撤下他的脸皮,露出恶障本来的面目,看着手中的面皮,安山海邪性的笑道:“还是现在顺眼,三分人样没学成,就敢来骗你祖爷爷我,我出名的时候,你老娘还在你爹肚子里呢!”
安山海没时间和他缠斗,所以刀刀见血的砍了半天,没想到这怪物断手断脚还能扑腾着咬他,他找不到心上人本就烦躁,一烦之下,直接用脚跺碎了恶障的脑袋。
看着自己沾满粘液和鲜血的新鞋,他拿出手机,咆哮道:“cnm,郑擎你在哪儿呢?能不能干点啥了?”
电话那头的郑擎把手机远离了耳朵,皱眉呛道:“我在路上,堵车,我刚又看了一遍录像,他好像往旁边小区去了,你再去找找。”说完就挂了电话。
“奶奶的。”安山海骂了一声找不到沈长云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更让他骂天骂地的是,旁边的小区也是待拆楼,同样的鬼气森森,同样的暗无天日。
奔走了半个晚上却一无所获,这几乎要让安山海恨起沈长云了,不就是调查他了吗?自己娶媳妇还不能查查家里背景啦,撩完就跑,想的倒美,此时的他已经想好了一百八十种办了沈长云的姿势,就等着付诸实施。
突然,在一个拐角口,安山海隐约看见了沈长云的身影,他立刻追了上去,那身影进了一条深巷,安山海喊了一声:“沈长云!”身影没有回头,还在往里走。
“会不会是恶障?”他想。
不过很快这就不是问题了,是就砍了,不是就睡了,其他的都滚蛋去!
奇怪的是,直到他走到头,也再没看见沈长云的影子,安山海沮丧调头,忽然像反应过什么一样猛的转身,漆黑的角落里正伏着一只红眼大狗,弓起身子,蓄势待发,三秒后,扑了过来。
安山海一脸懵逼,因为他发现这是一条死狗,并且一定有日子了,身上有尸虫乱爬,扑过来的一瞬间,右眼珠子砸在地上,化成了一摊绿水,并且交手之后,他感觉这条狗起码比恶障厉害十倍,惊讶之余,也不由得鄙夷起恶障来。
恶犬是死的,所以并不怕疼,安山海身上已经被抓伤好几道,还破了相!最后安山海略胜一筹,将其制服,狗肚子被他用匕首划破,尸虫四散,扒开狗肚子一看,果然有蹊跷,狗的脊梁骨变成了一根铁棍一样的东西,棍上还有字……善恶。
是余殃!
安山海往外拔,却拔不动,剥皮,也剥不下来,使了半天劲,他突然感觉心脏一痛,一股力量充满了手臂,安山海重新用力,青筋从手臂一路暴到头顶,终于它拔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擦擦身上的血污,就被人从背后干翻了。
功夫再高,一棍撂倒。
撂倒安山海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沈长云,沈心肝。沈长云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他蹲下来摸了摸安山海的脸,眼圈通红的呢喃道:你对我很好,但是对不起,我想活着。”
等到安山海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他被铁链绑在柱子上,面前是十殿阎罗,崔判官充满威严的宣判:“鬼差安山海,窝藏异界恶党,帮其窃取余殃,罪无可恕,特此打入十八层地狱,永受业火烧灼之苦!”
这一棍子可不轻,安山海现在眼前还有小星星,但是他耳朵没聋:“慢着!大人,你口口生生说我窝藏异界恶党,恶党何人?我明明是拿到余殃只后被人撂倒的,何来帮其窃取之说!”
崔判官冷笑道:“你那个相好沈长云乃恶党首领之子,你还有何话说!”
十殿阎罗面无表情的从四面八方注视着他,安山海如遭五雷轰顶,发疯似的挣扎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
铁链越勒越紧,勒进了安山海的皮肉,他已经发疯了,双目猩红,肩膀若隐若现的黑色齿痕正往下滴血,阎罗们一声令下,他被扔到了地狱最底层。
王副判官和崔判官走在一起,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十八层地狱里……都是那些人,他会不会又像之前一样……”
崔判官面不改色的回答说:“三千年前的那一役,他已被封存了记忆,况且地藏王菩萨闭关而出,他就算恢复记忆,也闹不成多大动静,余殃现身,新一轮的动荡又要开始喽。”
热啊,好热啊!疼啊,真疼啊!是什么人,叫的这么凄惨?
安山海睁开眼,眼前是熊熊烈火,烈火烧灼着他的皮肤,一群鬼魂蜷缩在角落里,尽可能的减少痛苦,还有许多躲避不及都鬼魂被业火点燃,不停的哀嚎。
安山海爬起来,抬手抹了把脸,居然掉下来许多碎成了黑色的渣子,他的脸已经给烧糊了。
他慢慢朝着角落走去,不是恶鬼,胜似恶鬼,新的皮肉很快就会长出来,他蹲在角落里,用仅存的右眼望着眼前的红色,然后右眼就不争气的瞎了。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想起初见沈长云时,他就像一个最凄惨的小叫花子,安山海把他带回了家,教他读书写字,给他饭吃,不让别人欺负他,他也果然天资聪颖。
那年梅花开的真好,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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