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看着文衡欲言又止转而又在思考的样子,容溪心里忐忑起来。他有点后悔和文衡出来了,等会要是文衡越问越多可怎么办?
容溪忐忑得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地看着文衡,担心文衡对自己失望,容溪怕自己受不住。
谁厌恶他,他都可以承受,唯独文衡,他无法忍受他哪怕是一个眼神的嫌弃。那简直是致命的毒,见血封喉。
忍不住地,容溪手指开始颤抖,如果文衡提起那件事情,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继续好好儿坐在这里吃东西。容溪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起码,要能够站着离开。
然后就听见文衡的声音,意外地,没有任何嫌弃,竟还带上一丝小心翼翼的怜惜,“那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还,还好。”容溪松了口气。
文衡的目光变得更柔和了,“没想到你能从那样的环境里走出来,我挺佩服你的。”
什么?
文衡没有嫌弃他……还说……
佩服自己……
这么久以来,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抛弃自己,在被放养的那些日子里,没有人对他的坚持用过“佩服”这两个字,从来没有。
第一次,容溪恨自己的懦弱。为什么当时,没有勇气去和文衡说一句话,哪怕一句,也不至于让那几年的光阴那么的暗,暗得不透光,像是封闭的地狱,不见天日。
“谢谢你。”
文衡似乎看出来容溪情绪不大对,好像不是很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有涵养,明明看出来别人不愿意说为什么还要强人所难呢?
如果……
如果是平时,根本不会这样,他会选择退出别人不愿提起的事情之外,只当一个安静的路人。可容溪不同,认识容溪的第一天起,文衡就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文衡把这样的情绪归类为好奇害死猫
不过,容溪不愿意说,他是不会勉强的。他可以对容溪好一点、更好一点。毕竟,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就在两个人都各怀心事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上菜了。
容溪总算安心一些,可算是有机会说点儿别的了。容溪看着桌上致的菜肴,总算知道为什么文衡喜欢这里了,每道菜看起来都令人垂涎,只看颜色就知道厨师下了工夫的。
文衡笑着说,“试试吧,这汤好吃又不腻。”
“好。”容溪心里还是挺高兴,毕竟是第一次和文衡一起吃饭,简直就像是在约会一样,简直太甜蜜了有木有。
就在容溪舀下第一口汤喝的时候,听见文衡问他,“对了容溪,你什么时候生日啊?”
“啊?哦,十月二十五,农历的。”容溪规规矩矩回答,连农历还是阳历都回答的清清楚楚,心里更是不由自主地想,难道文衡要送他礼物?
果然,文衡很满意地道,“那太好了。”
第9章套路
自从那天一起吃晚饭,容溪就在期待文衡会送他什么生日礼物呢?容溪做了各种猜想,最后觉得只要能够到文衡送的生日礼物怎么算都值了,文衡还特意问了他的生日啊啊啊啊~
军训结束之后,容溪抓紧时间把文衡要求看的书目来来回回认真看了个遍,不但看了,而且还专程拿了个笔记本在上面做好了学习笔记。
学习强度简直赶上高考,就连阅览室里的老师都震惊了,这又不是快到期末考了,现在的学生忽然这么勤奋的吗?简直令人不可思议,但还是忍不住对容溪另眼相看,觉得现在的学生上了学之后不整天打游戏而是跑图书馆的真心不多了,难得啊。
容溪整整泡了七天图书馆之后,终于到了要交作业的时间。容溪心里是紧张的,紧张的心情简直不亚于高考。
为了能不至于太紧张,容溪早早地就到了教室。虽然也不知道文衡会问一些什么,容溪觉得一点头绪也没有,担心文衡问的时候自己表现不太好,所以容溪一直在给自己作心理建设,要冷静、不能太紧张,一紧张就磕磕绊绊就不太好了。
就算是假装、也要假装得镇定一点儿。等了一会儿,谌泽也过来了。谌泽看见容溪就非常欢乐地给容溪打招呼,容溪也礼貌地笑了笑。
谌泽一上来就坐下问,“这些书,你都看了多少?”
“基本上都看了。”
“是吗?”
“你呢?”
“就随便翻了一下,没多仔细看。”谌泽看起来有些疲惫,“说实在的,上次被你说蒙了,这回回去我看了人家的训练这才知道什么叫专业,什么叫刺激!”可以见得谌泽十分向往,说话的时候眉眼都是带着笑的。
容溪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劝谌泽欲速则不达,可现在看谌泽的想法已经不会听得进自己说的话了,容溪干脆闭嘴。
文衡来得太是时候,刚好是谌泽说完那番话文衡进来的,也不知道文衡听见没有。谌泽却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就算文衡听见了又怎么样,他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文衡好像没有听见刚才的话一般,只是走到他们二人面前坐下,例行公事地问,“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开始吧,你们谁先来?”
虽然刚才谌泽很有勇气,可谌泽也不知道文衡会考些什么,毕竟没有看书,多少有些心虚,暗搓搓想等容溪先来。所以在文衡问的时候,谌泽选择了沉默。
容溪已经准备好了,多少有些信心。这可是文衡第一次正式单独考他,容溪自然是不敢怠慢,说话不自觉严肃起来,“我先来吧。”
“可以。”文衡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容溪,虽然知道这是考察环节的缘故,可容溪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是因为将要面临考题紧张,还是因为文衡这样看不出情绪的目光紧张。
文衡没有带任何资料,像是聊天一样出题,“下面我说一个词,你根据这个词,随便说出一句话,并且告诉我这句话的出处,包括作者和典籍,可以吗?”
“好的,没问题。”容溪心里已经开始紧张起来,这都什么题目,感觉很难的样子。希望文衡出的都是他看过的,不然实在是很尴尬啊。
“我。”
“‘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出自辛波斯卡的《种种可能》。”
“爱。”
“爱是恒忍耐,又有恩慈;爱不是嫉妒,爱不是自夸,不张狂。出自《圣经》。”
听见容溪的答案,文衡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继续问,“死。”
“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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