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西畔桂堂东》分卷阅读29

  位姑娘对卫将军来说,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
  卫溢轻轻“嗯”了一句,像是怕声音大了就会吵到画像上的人似的,就连说这话时,眼神也没离开画像半点,
  “不知可否有人说过这画像上的人,长得颇为眼熟?”
  “有。见过你娘亲的人都这么说。”
  宋喃失笑,看来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也不全是假的。自从来到月湖镇就不断听到有人说到秦素安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后面又常常跟着卫将军的名字,让人有意无意的将这两人联想到一起。
  见宋喃不说话,卫溢才回目光转身朝向他,
  “你知道么,安安生的三个孩子里,你是最像她的那个。”
  安安?果然啊,娘亲那段风流往事,竟牵扯的这么远,从京城一路延伸到了江南。
  “可我也是和父亲相处时间最长的那个。”
  卫溢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并不在乎,
  “感情这件事,最勇敢的不是放手去追,而是放手。既然安安的选择不是我,我便不会再打扰她的生活,我只希望她一生平安喜乐。至于她与何人成了亲,生了几个可爱的孩子,都是她的选择,我能做的也只是听闻却不去了解罢了。”
  宋喃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宋寒辰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娘亲选择了他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出色多优秀,而是因为他比其他人多了几分运气,正是因为知道这份运气来之不易,他才会更加珍惜,让娘亲过得幸福,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这个道理,宋喃现在还不太明白,但他想过,如果面临这种情况的人是他,大概也会像卫将军那般,选择放手。
  卫溢走近他,笑得慈爱。这是他少有的表情,身为大将军,保家卫国为皇帝开疆拓土是他的使命,对他来说是神圣的崇高的,如果参杂过多的表情,就像是对这份职责的玷污和亵渎,也只有出了沙场回到家中才能这么随性的露出笑容。
  宋喃纵然不喜欢眼前这个曾经差点成了秦素安丈夫的男人,却也因为他的职责他的坦然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之情。
  “卫将军的话宋喃铭记在心,雨夜潮湿阴寒,还望将军早些休息。”
  这也是在委婉的赶他走了。
  “听闻宋公子在京城就很少出门,但这江南的风景可不等人。宋公子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多谢卫将军,宋喃明白。”
  卫溢走出偏厅,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画像,人走远了,雨声也跟着小了。
  ☆、第三十章
  宋喃回房,在角落里发现了那把竹骨伞,安静地斜靠在墙角,倒像是有人故意落下的。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芝麻扑棱着翅膀飞进来,正好停在伞前,羽毛上还不时掉落水珠,伞也被浸了些上去。
  宋喃取下芝麻嘴里的字条,将纪优辞一早准备好的鸟食端了过来。
  在江南多停留几日。
  是衍哥的字迹没错,宋喃眨了眨眼睛,将字条放在蜡烛上烧毁,火光映着他的脸,生出一种凄美的意境。
  看来这次确实得去赏赏江南美景了。
  清晨,仆人们还未醒,小姐倒先醒了。卫兰拿着长矛在后院里练习,挥动兵器的声音一直传到偏厅,吓得宋喃一个哆嗦从床上坐起来,擦擦头上的汗。
  他梦到衍哥不肯娶卫家小姐,后者竟然拿着□□直指衍哥,一直把他逼到了廊角,眼看就要刺上去的时候他醒了,梦呓般念叨着“衍哥没事我救了你”
  前一天晚上晚饭,一屋子人就几个夫人在说话,卫兰和卫溢都是一声不吭的主儿,就连宋喃双手奉上赔礼和书信时,卫家小姐也是一副看淡红尘的样子,道了声谢便继续回去练剑了,衣着打扮更是七分英气三分秀气,脸上不施脂粉,皮肤也不似别家小姐般白若凝脂,虽然面容姣好,却整天与兵器做伴,读的书也是各种兵法兵书,幸好景云没有真的让衍哥娶她。
  宋喃穿好衣服,起身到后院洗漱,纪优辞正在马厩喂马,见他来了急忙跑过来,
  “公子你醒了?”
  宋喃晃晃脑袋,示意他先别跟自己说话,这会还不太清醒,
  “那我先去喂马了!”
  宋喃洗漱完毕,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经过一场夜雨的洗礼,空气格外的好,他伸伸懒腰,坐在一旁的树下看卫兰练剑。还没来到江南之前就听说卫兰十二岁便随父作战,沙场上毫不逊色于男子,好几场有名的战役都有她的参与,今日见识到她练习的功夫已经可以预想到日后的功绩了。
  “宋公子看够了么?”
  卫兰长剑凌厉,一个闪身已经跳到宋喃身后,轻抬手腕便挑断了宋喃的发带,几步回到原地,以一个漂亮的尾动作结束练习。
  宋喃没了发带,长发便散落下来落在胸前和背后,或许是受到了惊吓,他脸色有些苍白,在黑发的映衬下仅有的血色更是被遮盖的看不见了,
  “卫小姐好剑法....”
  强撑着说完话,宋喃已经晕在树下了。
  纪优辞见了,忙丢下手里的活儿跑过去把宋喃扶起来靠在树边,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想去质问卫兰,被从后院墙上突然跳下来的身影给吓得哽住了,傅贾一方身形刚稳就一跃跳到树下打横抱起了宋喃,
  “不想你主子有事就跟着过来。”
  卫兰虽说见了不少征战的大场面,可这有人大白天闯入卫府还带走了府上贵客的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瞳孔变大后又渐渐缩小,连剑掉在地上也无从发觉,一时竟有些慌乱,到底要不要告诉父亲?这人看起来是要救宋二公子,那小厮也跟了过去应该不会有事......
  一个仆人听见动静跑过来询问,卫兰摆摆手示意没事让他退下了,嘴角扬起一个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弧度,“宋、喃,看你的造化了。”
  傅贾府,纪优辞正在给宋喃把脉,手搭在宋喃白嫩的手腕上摸了好一会,被傅贾一方一个眼神瞪的锁了回去,
  “你家公子怎么样了?”
  “没..没什么大碍,先前的风寒还未好透今日又受了惊吓,这才晕了过去。”
  傅贾一方把玩手里的折扇,一把敲在纪优辞给宋喃把脉的那只手上,
  “你们公子怎么这么不经吓?娇生惯养的,像个姑娘家。”
  纪优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刚才是谁看到公子这样担心的脸色都变了,苍白程度快赶上宋喃了。
  “行了行了,你去开些药回来,银子找府上的小厮要便是。”
  傅贾一方不耐烦的支走纪优辞,放下折扇从水盆里捞起毛巾给宋喃擦汗,这孩子一做噩梦就不停的发汗,也不知道衣服会不会湿透。
  许凭阑看着宋喃的脸,有些不忍心,慢慢撕下脸上的面具扔在了一旁,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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