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熄》分卷阅读32

  盛队、提前一个小时过来补妆的苏澄涵、规规矩矩从不迟到的孙副,还有快把办公室当成自己家的沈沛……这些人一个也没有来,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了饮水机加热的声音。
  王瑞川:“……”
  亏他今天还提前了半个小时过来。
  他给江局打了电话,问清了今天确实就自己一个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控诉道:“江局,你就这么放任他们卖我?”
  江诺:“……要不然你去把他们追回来?”
  王瑞川想起盛景那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没骨气的怂了,立马表示就这样挺好。
  江诺知道他那德行,也不好再说什么:“那行,你自生自灭去吧。”
  王瑞川只好百无聊赖地趴到办公桌上,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趁着处在无政府状态,他刷起了微博。
  所以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机场出事的消息。
  “二涵和孙副都在那里,应该控制的住吧?”他想着,还是觉得放心不下,给盛景打了电话。
  盛景没接机场太闹腾了,他根本听不见。
  王瑞川觉得他应该过去帮忙,又怕擅自离开岗位会被扣奖金,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他只好去找江诺但很显然他运气坏到了一种境界,江诺刚训完沈沛,还在气头上,正好拿他来发泄:“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苏澄涵传染了,动不动就找我?你当你还是没断奶的小兔崽子吗?!”
  王瑞川:“……”
  “怎么一个个都不省心,让我少说两句行不行?你见过哪个局长像我……”
  小兔崽子胆大包天地挂了电话,决定哪里也不去了。
  直到他估摸着过了午餐高峰期,这才慢悠悠走出来,打算到楼下的食堂将就一顿。路过窗户的时候,他顺便往下面看了一眼,视线正好撞到一个打伞的身影。
  “大艳阳天打伞,矫情。”糙汉子王瑞川理解不了那些怕晒的姑娘们,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很是忧心了一阵。然后他看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被那人扔到了市局门口。
  ……
  “是、是凶器……”王瑞川对着证物袋里的银色剪刀,努力搜刮着大脑里为数不多的形容词,“银色的,很锋利……”
  盛景毫不客气地说:“你脑子进水了吧?说重点!”
  “哪有什么重点?就是一把不能再普通的剪刀而已……巴掌大,上面还沾着血。”王瑞川连着被两个人骂脑子进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盛景看不到,他完全是浪表情,“具体结果要等法医验证,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凶手扔的?”
  “我看到了,但是没看到脸,那个人打了一把伞,”王瑞川已经到了监控室,闻言,他朝屏幕前的小警察比划了个时间,当时市局门口处的监控很快就被调了出来,“我找出来了监控,但这个监控装的角度比较高,也是只能看到一把黑伞……”
  “黑伞?”盛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挺显眼的吧?能不能顺着查下去?”
  王瑞川长长呼出一口气:“老大,别想那么乐观……那个人之后就拐进了一个胡同里,是监控死角我猜他是把伞丢里面了。”
  盛景一时无言。
  “老大,”王瑞川看了看监控画面,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包裹里面除了凶器,还附了一张纸条,上面有打印出来的八个字。”
  夏季的天气向来阴晴不定,就像一个难哄的怪小孩儿,随时都有可能一嗓子嚎出来,毫无预兆。在王瑞川说话的工夫,外面已经炸了四五道闷雷,昭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暴雨。
  阳光还在垂死挣扎着,却渐渐无力,被迫为越来越重的乌云让步。
  他听见自己一板一眼复述的声音,为自己的冷静感到惊讶:“天下皆白,唯我独黑。【注】”
  又一个闷雷落下,倾盆暴雨被打开了闸门,一股脑泻了下来。
  白茫茫的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注:天下皆白,唯我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秦时明月》
  谢谢toki和情深的地雷!抱~
  ☆、双程(十九)
  盛景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脸色可谓差到了极点。
  他默不作声地挂断电话,转过来问沈沛,象是之前的火药味从不曾出现一样:“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还用说,赤/裸裸的挑衅呗。”沈沛也很有默契地装作失忆,让唐寻怀疑那箭弩拔张的气氛只是他一个人的想象而已。
  “等等,”唐寻两手敲着键盘,嘴上还闲不下来,“他用得着吗?这样一来,他不就有可能暴露吗?”
  “所以他杀人绝对不是迫不得已,而是十分享受,尤其是我们还抓不到他的时候。”沈沛十指交叉,轻轻地将下巴放到手指上,“从他下手的时机也能看出来,这个人做事谨慎,开始之前就会提前把退路选好暴露?说不定他还可以趁这个机会,给我们送上一个替罪羊。”
  盛景补充道:“他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转到调查凶器和监控上面……这么一来,我们无暇分心,他就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去做一些他早就想做的事。”
  唐寻终于明白了他们老大的意思:“……去杀秦深?”
  “不能再等了,”盛景霍的起身,“照我之前说的办,让二涵回来紧急公关,我去找秦深。”
  “老大”唐寻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这才发现盛景已经没影了,“你起码带把伞再走啊……”
  他听见计算机“嘀”的一声,他查询的ip地址终于有了结果。
  y大校园论坛管理员,许雅琴。
  ……
  “你大爷的,这什么鬼天气!”赵润天刚刚从墙头翻下来,就听见天边炸了个闷雷,他晃了晃新染不久的黄毛,有些担心它会不会掉色。
  不过未来的事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很快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回想起此行的目的,骂骂咧咧地说:“丫的居然敢骂爷爷我,老子今天不砸了你家就不姓赵!”
  他选择性忽略了“爷爷”与“老子”的辈分问题,从墙角拾起早就准备好的板砖,朝胡同深处走去。
  有怨报怨,向来是街头混混们的行事准则。
  暴雨就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朝着赵润天兜头而下,他之前的担心成了事实黑心染发店染的黄毛果然不靠谱,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头发有自行褪色的趋势。
  “操/你丫的……”赵润天骂了一声,再也顾不上有怨报怨了,抱头鼠窜,拿出被仇家追杀的速度狂奔了出去。
  不知道是哪个没素质的乱扔垃圾,赵润天蒙着头没顾上看路,毫无疑问地中了招,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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