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艺术,而不会像公园里的某些奇葩设计,出现跨一个太小跨两个太大的尴尬局面。
另一边长年累月被河水冲刷的石墩就造型各异了,或大或小,或高或矮,没有这边的规整,但也乱得颇具美感。唐初站在石墩子上,看着脚下哗哗流淌的清澈河水,心里不禁想到,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不会游泳的倒霉蛋刚好站在一块石墩上,由于石墩年久松动,水流又迅疾,导致连石带人一起冲到河里呢有没有这么个倒霉蛋他是不知道,但这种石墩是有很多的那一排石墩中间夹杂着一些新凝的水泥墩。
水坝中间有一块突出的地方,面积颇大,中间长着几笼灌木刺梨,左边的墙壁是杂草和苔藓,右边的是台阶,南边是通向水坝下面的一条小路,你可以沿着那条路进入河里,趟过河水又可以到达河心的那片小洲,真的是小洲,一块不过十平米的小草坪。
说到小洲,水坝上面的河中央也有一块小洲,但是这块“小洲”可不小,大概有一个操场那么大。四周生长着高大茂密的树木,把小洲团团围住,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小洲只有一个入口,隔水坝五米远,透过那低矮狭小的入口,唐初只能窥见一抹葱绿。
“首先就是游泳了,不过你会游泳,那么也不用再教你了。”李盐在那块突出的空地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把脱下的衣物放得整整齐齐。
李盐站在高台,一个飞燕式扎到水里,几秒之后才从水里冒出来,抓了一把水草扔给唐初。李盐哈哈大笑,唐初猜想他的样子肯定滑稽极了。他游过来,上岸,站到高台,对唐初说:“看我另一个姿势。”又是一个后空翻,咚的一声沉入水底,又过了几秒,他在河底摸了几个螺蛳扔到唐初怀里,胸口砸出几个淤泥印子,散发着一股腥味儿。
“你也下来啊!”他在水里游动。
唐初把衣服放在李盐的衣服的旁边,走到石墩前,站在那里,静默地看着他。李盐过来了,往唐初身上不停撩水,脸上是坏得出奇的笑。
“下来,下来啊,下来啊!”
唐初还站在原地,李盐抓住唐初的脚踝,喉咙滚动,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把把他拽了下去。幸好条件反射是往前倾的,否则唐初的脑袋应该已经磕在脚后的石墩上了。
李盐抓住唐初的肩,把他按在水底,笑嘻嘻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又把他提出水面。唐初立即大口补充身体里缺失的氧气,然后抹掉脸上的水珠,定睛看他,李盐顿时敛了笑意,问:“生气了吗?”
“没有。”
李盐又笑起来,躺在水面,什么话也不说,仿佛睡着了一般。
隔了很久,李盐翻个身,对唐初说:“你跟着我先熟悉这一片水域,以后我们可是要天天来一趟的,可能还会玩一些其他的小游戏,所以让你熟悉这里很有必要。”
他们准备绕小洲游一圈,李盐在前面开路,换着花样前行,唐初几乎全程采取蛙泳这一个姿势,因为他只会这一种。
“沙滩上有一个竹筏,明天我教你撑。”李盐他们管小洲叫沙滩。
“好。”
第二天早上十点,唐初下楼倒水喝,李盐穿着双黑色人字拖倚在外婆家大门口,敲了敲门,“早上好!”
“你背书包做什么”唐初问。
“我爸说你成绩很好,叫我向你学习,就打发我来拜师了!”
“……”
唐初走进客厅,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他,一杯自己喝了。唐初转身上楼,李盐也跟着上楼。他并不渴,拿着水杯,追在唐初屁股后面,做作地哀求:“唐老师,你就了我这个徒儿吧!”唐初走进卧室,坐在书桌前,开始阅读《红楼梦》。李盐坐到唐初对面,从书包里拿出数学作业和物理作业,就只是摆在面前而已,签字笔在他手里转来转去,他的眼睛在唐初身上转来转去。唐初受不了这样的注视,便合上书本,问:“有什么不懂的”
“全部。”
唐初拿起李盐的数学作业,随便看了两眼,说:“这些都挺简单的,你都不会做吗?”
“嗯。”
“你上课都在干些什么”
“看课外书。”
他挑了几个典型的题目给李盐讲解一番,再找到几个同类型的题让他自己做。说真的,他的注意力真的很不集中,一会儿看看唐初,一会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墙,讲一个题的时间他能出神好几次,不过还算聪明,尽管是断断续续地听讲,也能听懂个大概。
快到中午,消耗太多脑细胞,唐初他们已经疲惫不堪,眼睛都睁不开了。李盐一直叫嚷要睡觉,唐初只好让他先回去睡一觉。
“我已经困得走不动了,就在你这儿睡了哈。”他打着哈欠,只是通知唐初一声,没经他同意就已经倒在他床上了,呼噜声随即传来。唐初对他无可奈何。
李盐乖乖地睡在边上,给唐初留了一大块地方,唐初本不想和他挤一张床的,但是由于没有敌过这强劲的睡意,最终也躺了上去。唐初平躺着,活像一具人偶,区别只是他有呼吸起伏。
风扇送去阵阵凉风,掀起李盐的衣角,露出腰间白皙的皮肤,在风中时隐时现。
小睡的时间,唐初做了一个梦,梦见李盐站在河面,像个小孩儿似的跑来跑去,把河水踩得哗哗响。唐初试着跟上他,却怎么也追不上,李盐嬉笑的声音不绝于耳,他用跑的也追不上,就是追不上。直到玲玲去叫唐初吃饭,他才醒了,他俩才迷迷糊糊地爬起床。
俩人一前一后洗了把脸就下楼了,外婆他们刚好舀好饭,李盐准备回家,唐初妈妈赶紧叫住他:“李盐,就在我家吃!”
“不用了,我回家吃。”
唐初说:“就在这吃吧,吃完了上楼继续做作业。”
盛情难却,李盐只好留下来。
吃完饭,他们又上了楼。李盐对着作业就犯困,他取下叼在嘴里的签字笔,对唐初说:“不想做作业了,我们去划船吧?”
“划船”
“对,划船。”
李盐领着唐初进入沙滩,里面全是半腰高的绿草,李盐拨开盖住竹筏的稻草,同唐初合力把竹筏推入河里。
唐初和李盐各在一端,唐初盘坐着,李盐支一根竹竿,把船推离沙滩。他们穿过沙滩左边那条狭窄的河道,一路往上。
两人把竹筏划到很远,从一片荷叶丛中穿过。
“我们好像已经划了很远了。”
李盐好竹竿,从旁边摘下两张荷叶,扔一张给唐初,说:“不划了,就这样顺流漂下去吧!”李盐慢慢躺下,把荷叶盖在脸上遮阳,双手枕头,欢快地哼着《该死的温柔》的调子。唐初也跟着改坐为躺,把荷叶往脸上盖。
回到家,唐初爸爸和舅舅正在卸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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