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令人头秃》分卷阅读1

  ☆、天文协会的神秘仪式
  陆祈渊正对着画布参禅。
  今天雾霾太大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写不出来生。但作业必须交,所以现在不是考验画技的时候,拼的是想象力。
  他拿排刷支着下巴,根本感觉不到戳的疼,脑袋一边毫无节奏胡乱点着,一边把清明上河图、富春山居图、昆仑方壶图过了一次。
  然后把刷子丢了,景都不在面前画个鬼。
  他正决定撂担子不干,旁边一姑娘忽然哇了一声,他扭头看去,姑娘再接再厉着发出了更高亢的哇。
  “哇,他看过来了!”
  那边有挺多姑娘,妇联大会一样聚作一堆,不知到说到什么可乐的都捂着嘴笑,一边还装模作样拿着画笔在纸上乱涂,时不时瞄偷他一眼。
  一扭头陆祈渊才发现自己方圆几米内围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女的,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使劲儿钻研,陆祈渊感觉自己跑博物馆了,呆玻璃里边陈列那种。
  不过平时在学校也没少见这阵仗,他看了眼就回视线。那姑娘叫的他还以为雾霾散了一块儿呢。
  陆祈渊学的美术,众所周知艺术学院帅哥美人扎堆,而他,是院草,不仅如此大概也是默认校草,这草那草。
  他是个混血,外表既有欧美深邃清晰的轮廓又没有过于粗犷,结合了中国温润柔和的特色,就长相来说确实不错。
  他头发比较显眼,浅金色,个子还高,扎人堆里不管按颜色还是按身高都得先发现他。
  不过这些姑娘也没花痴到光因为一张脸就聚众围观,更多是名人效应陆祈渊是个歌手,当红。
  他没签经纪公司,只偶尔自己在网上发表作品,但发了五年就火了五年,比绝大多数出道歌手都红。
  陆祈渊正衡量交白卷被骂一顿和不交卷被骂一顿哪个好些,一个姑娘忽然跑到跟前,捡起地上的板刷递给他:“陆、陆同学,你东西掉了。”
  他想了想没说那就是我丢的,道了声谢伸手接过。
  陆祈渊没签约不是因为没人找,曾经来过不少,只是他闲散惯了,不喜欢被人管,说直白些的话,就是懒。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不适合混娱乐圈,比较慢热、不会说话更可怕不爱说话,也就只有尬聊算一级棒。
  陆祈渊低头把刷子放回桶里,余光一瞥,发一个身影向他冲过来。
  “你画完了?”他向旁边让了让,问那人。
  梁肖啧啧两声:“这霾,吸一口都能乍出一斤面粉!怎么画!你画了?”
  “没,但要交的。”陆祈渊友善提醒。
  “我画完了!泼一纸墨水了事,”梁肖脸上除了骄傲放不下别的,“这才叫写生,你们整的那都是骗子。”
  陆祈渊静静盯他一阵,咯咯笑了:“英雄。”
  但是他绝不效仿。这是典型的一时英雄后天入土,下周就会有人会被虐到问自己为什么要被生出来。
  “你这笑的……每次都让我想揍你。”梁肖伸手拉他,“别打坐了,还能练出透视不成,走跟我去那边瞧瞧,好多人,不知道干啥,挤成浆糊了都。”
  陆祈渊看了眼空白画布,觉得面对面坐着他们都不开心,于是就起身走了,梁肖半路又叫了个朋友,一行三人绕一圈转去了山那头。
  梁肖说的没错,这边人确实不少,奇怪每人手里还都拿着望远镜,全朝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气氛特别严肃庄重,整齐划一的跟站军姿似的。
  “这干什么呢?”周懿海大概瞧了眼,“天文协会的神秘仪式?”
  陆祈渊瞥他:“没人大白天拿这种望远镜观察宇宙。”
  不过他也不知道这在干什么,看上去很像邪教集会。
  陆祈渊好奇地往前扒了扒,然后就在边上看到了山脚的体育馆。
  “他们在这儿看开幕式?”
  “好像是的。”梁肖冷静分析。
  今天是每一季都超级火爆的rapper选秀节目《狩猎》的开幕式,据说今年现场一票难求,门票开放十分钟就被抢光,如果买到,再一转手就能翻几番,卖个天价。
  能形成这种盛况不仅仅是节目的名气,更因为《狩猎》请来了容盛做开场嘉宾。
  容盛是谁?人称rap怪物的实力歌手,嘻哈大神、业界标杆,身价数亿、国际巨星。
  任何夸奖的词往他身上放都没人觉得过分,总之就很厉害。
  不过此人近几年很少出席商业活动,差不多是太厉害了不愁钱了好无聊啊干脆半隐退吧的状态,粉丝想见他一眼都是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阳。
  这次《狩猎》能请到他,拿头发丝儿想就知道不容易,所以谁都抢着去看上一眼。
  目前开幕式已经进行半小时,也就是说这些人至少这么久没挪地方,为了不被挡住还站得标直,剪个就是露天蜡像展。
  陆祈渊有点惊讶,他知道容盛很红没想到红成这样,谁都知道娱乐圈里新旧更替瞬息万变,多少人红极一时却又像昙花一现被其他莺莺燕燕埋没在花丛里,连阳光都照不到。
  而容盛半隐退这么久却依然处于流量巅峰,光站个台都快搞得万人空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办奥运呢。
  不过天气烂成这个鬼样,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啥?舞台上哪个是容盛,眼睛鼻子嘴还分不分的清?
  陆祈渊呆了会儿,觉得实在挤的不行打算闪人,梁肖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堆皱如厕纸的东西说:“咱们去看现场吧,我其实有票。”
  于是,三个偷溜的人踏上了下山的小路。
  梁肖被石头颠了一下,唱:“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刚才,他的提议受到了勤俭持家、不忍浪的周懿海强烈赞同,陆祈渊投了中立票,二对一,他们出发了。
  走了半响,陆祈渊发现不太对劲:“我觉得,这条路似乎并不通往体育馆。”
  梁肖啧啧两声:“你十分钟前咋不说?”
  陆祈渊不跟他分辨,又走了几步打算看个风水断个路,眼睛一晃瞧见一辆车从远处驶来。
  他记忆力不错,觉得这车牌号很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等等,”陆祈渊抬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车应该是容盛的。”
  话还没说完,他猛一下被旁边两人架起,一路拖到灌木丛后面蹲下,动作之迅猛犹如拖一具死尸。
  “你们干什么……上厕所?”陆祈渊挑眉睨着两人。
  “嘘”梁肖把食指放到嘴上,“藏好。”
  陆祈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是做贼,人开车一秒就过去了,有什么好藏的?
  于是下一刻,车停了。
  “……”陆祈渊缓缓点了点头。
  “卧槽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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