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
思来想去,何惜只能如了陈少的愿,在那处添了几笔,画上陈少的背影,还有鱼竿鱼线,浮漂旁的涟漪。
画完后,何惜打量片刻,心情瞬间阴转晴。
好在他技艺不错,将那个背影画得传神,看起来并不突兀,反而显得格外和谐,可谓是点睛之笔。
何惜用手扇了扇风,让画干得快些。时候不早了,太阳沉进了江水中。何惜估摸着付一卓该下班了,说不定正在回家的路上,现在赶回去,正好一起吃晚饭。
又坐了一会儿,等画干了个彻底,何惜将东西拾好,拎着工具朝渡口走了没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
陈少在江边挥手,天色昏暗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形,他一只手括在嘴边,大喊:“何惜!何惜!一起去烧烤吧!就当给你赔罪!”
何惜犹豫了几秒,心说烧烤倒是个新鲜事物,便欣然接受了邀请。
他从小家教严,父母不让他吃垃圾食品。后来到省外求学,脱离了父母的管教,又被许之羽看得更紧。再后来,何惜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不再注重口腹之欲,他有时忙起来连一日三餐都会忘记,更加别说去路边摊消磨时光了。
江边有一条美食街,烧烤牛杂麻辣烫奶茶豆腐脑等等,各种小吃应有尽有。陈少带着人转了一圈,找了家干净体面的烧烤店,一行人围着圆桌坐下。何惜将所有的东西都寄放在柜台,得弄脏。
陈少和他的朋友五花八门点了一堆,何惜在旁边不吭声,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格格不入,不由有些尴尬。
坐在何惜左边的是一个有点儿婴儿肥的小伙子,很是健谈。
他看出何惜的不自在,便带着一桌人侃大山,时不时抛给何惜一个梗,这让何惜很快就融了入了氛围,和大家熟稔起来。
陈少用牙咬开一瓶啤酒,囫囵喝了一大口给自己壮胆,他脚尖抵着桌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力,声音小到堪比蚊鸣。
“何惜,对……对不起啊。”
何惜不是较真的性子,他摆了摆手“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解决了。”
陈少点点头,不再说话,长臂一挥把何惜多吃了几口的食物端到他跟前,言语上的道歉不比行动来的实在。
店主把红彤彤的烤鱼端上桌,何惜看见辣椒口中就津液泛滥,拿起筷子要去夹。
却见对面有人拿起手机,叫住他“兄弟等一下!我拍张照先,好久没这么热闹吃过饭了,我得发个朋友圈。”
何惜回手,寻思着要不自己也拍个照?上次发朋友圈还是好几个月前呢。
那人打开闪光灯,还在找角度,陈少却没何惜那么好的脾气。他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何惜碗里,道:“别管他,你吃。”
最后那兄弟照片里的鱼,肚皮上缺了一块,破坏了整盘菜的美感。
吃到尽兴,有人问何惜“兄弟你哪个学校的啊?我看你面生,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何惜辣得小口抽气“不是不是,我大学都毕业了,比你们大好几岁呢。”
何惜本来胃口就小,烧烤更是油水重,他没吃几口就饱了,用水漱了漱口,拿出手机自拍。陈少立马就凑了过来。
“你在干嘛?”陈少问。
“自拍啊,等会儿发朋友圈。”
何惜弯成了蚊香,自拍却完全是直男角度。好在他五官耐看,满屏下颚线和鼻孔看起来竟然也不错。
陈少满脸嫌弃,见何惜竟然打算拿这种照片去发朋友圈,连忙拦住他,帮他将相机调整到四十五度角,强烈建议重拍。
一番波折过后,何惜的朋友圈终于迎来了最新动态。照片中他戴着渔夫帽,双目澄澈,傻乎乎比了个v。
由于挨得近,陈少的半边肩膀和一条手臂入了镜。何惜没注意,倒是远在千里之外刷朋友圈的胡天眼尖,抓住了蛛丝马迹。
胡天首先保存图片,再点了个赞,然后指尖翻飞打下一大串长评,拿出了名侦探柯南的洞察力。
胡天:哎哟这帽子戴得太帅了吧!颜值新高度啊这是,这小v比的,可可爱爱的,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你?说起来你在哪儿呢?看背景挺陌生啊,和朋友在外面玩?谁啊?怎么不叫上我?我最近很闲啊,什么时候咱们两个也出去浪一浪?
何惜正在接付一卓的电话,没看到他的评论。
付一卓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虽然有钥匙在手里,但他选择了按门铃,想体验一回有人在家里等着的感觉。
按了半天,没人回应,他打开门,见屋里漆黑一片,便猜到何惜出去了。
电饭煲还亮着灯,付一卓把插头拔了,里面的饭菜一口没动。
付一卓按了按眉心,心中已经后悔今天去上班。他怎么能相信何惜的话,以为他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呢?
往沙发上一坐,付一卓没开灯,他掏出手机准备给何惜打电话,却先一步到了微信的特别关注提醒。
最新动态是一秒前,付一卓点开照片,视线在何惜脸上帽子上还有那个v之间来回流连,喉结不住上下滚动。
这就有点犯规了啊。
付一卓揉了揉鼻子,一股脑将图片保存了十次,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出微信,给何惜拨号。
江边风很大,何惜跟陈少示意了一下,走远了才接通,付一卓这边听到的全是呼呼的风声。
何惜喂了一声。
付一卓问他:“出去玩了?在哪儿?要不要我来接?”
“不用不用,不远,我等会儿就回,你别等我,自己吃饭去吧。”
聊了两句,那边的饭局也散场了,一行人搭乘最后一班客船回到渡口,互相道别。
陈少却没走,一把抄起何惜的画板“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暂时不回去。”何惜扬了扬手中的画“这附近有装裱店吗?我想买个画框。”
两人一起挑了个画框,店老板在装裱的时候,陈天就站在一旁看,冷不丁问了一句“这画卖吗?多少钱?”
“不卖。”何惜想都不想。
“这画里还有我呢,让我带回去做个纪念也好啊。”他眼中满是对这画的喜爱。
陈少不说还好,一说起这茬何惜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之前已经说过原谅陈少,便耐心解释道:“这画是送给朋友的,不能卖给你。”
陈少只能表示遗憾。
何惜挑选的画框足有半人高,材质上乘自然重量不轻。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绘画工具要拿,这要是他一个人搬回家可不得去了半条命,于是连忙给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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