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跟着他们朝着昆仑山上走,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一次,筮坞戌却是没有反对……
“你看他,看人家姑娘家长的漂亮,就舍不得赶人家走了!!!”糖莲子声音有些发酸的捶了一下树干,不高兴的道,
韶华年回眸看了一眼他们,呵呵一笑,”小醋坛子,还吃醋呢?这就叫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若不是她,恐怕我们也找不到这玉膳蟾,她要同行,我们又如何有拒绝之理?”
“我才没有……吃醋!我只是觉得……觉得他们不像是好人!”糖莲子放慢了步子,低着头闷闷的道。
恰时,筮坞戌正好赶了上来,他看了一眼突然放慢速度,扶着树干生闷气的糖莲子,忽而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馒头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做什麽?”糖莲子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雪白的馒头暗暗咽了下口水。
“你早上就没吃什麽东西,先把这个吃了吧”
糖莲子看着他递过来的雪白馒头,又看着他没有什麽表情的英俊面容,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有一种酸酸涩涩,又很温暖的感觉,她撅了撅嘴,接过他手中的馒头,咬了一口,又低着头不甘心的小声道,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买我,我就不会生气了!”
“生气?……你生气了?为什麽?”筮坞戌异色的深沈眸子隐隐的浮起一丝迷茫,一丝错愕。
“你,你不知道我生气??你,难道不是为了哄我,才把馒头给我麽?”糖莲子也呆了一下,她紧捏着手中的馒头,惊诧问道。
“哄你。为什麽?”
糖莲子看着他更加迷茫疑惑的目光,一股强烈的气恼开始渐渐涌上心头,这个臭男人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明白,
她又紧紧捏了一下手中的馒头,看着站在一边笑的有些幸灾乐祸,又暗含轻蔑之色的舞花娘,顿时觉得满面羞耻,她气鼓鼓的将馒头一把塞到他的怀里,一边恼羞成怒的叫着‘我不吃了,我不吃了’,一边转身就朝前走,
她没走几步,脚下又被什麽一绊,身子一晃,只听‘啊呀’一声,她整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韶华年急忙上前扶起她,关切问道,”怎麽样,有没有摔伤?”
“没事,我没事……”糖莲子从地上爬起来,揉着隐隐做痛的膝盖,摇了摇头。
“咯咯咯,小妹子,我看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我恐怕你气死了或者是饿死了,这个男人也不会知道你到底在气什麽?”舞花娘身子婀娜的站在树下,妩媚轻笑着插口道。
“你们两个,到底为什麽一直跟着我们,你们到底安的什麽心?”
舞花娘用袖子半遮着娇娆面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回眸笑问着跟在他们身後一言不发的胡不归。
“我们没安什麽心,昆仑山的荆掌门八十寿寿辰将至,我们不过是想要上山贺寿,这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难道只许你们走,便不许我们走了麽?你说是不是啊,棺材大哥?咯咯咯咯~~~”
胡不归微微抬头,黑纱斗笠在夹着飞雪的寒风中飒飒飞扬,隐隐露出一张弧形甚为好看的下巴,他的下巴微微朝着舞花娘转了一下,淡淡点了一下头,
闻言,糖莲子知道自己也找不到辩驳的话,又实在是觉得腹中早已经饥肠辘辘,只好安慰着自己气死是小饿死是大,抬手不争气的接过筮坞戌再次递过来的馒头,一边啃着,一边跟着他们朝着山上走去。
约莫又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终於爬到了昆仑山的顶峰。
只见青玉石头堆砌起来的巍峨山门前,两个身姿修长的守门青衫弟子,负手傲然而立。
虽然那两人面貌并不出众,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是别有一番修道之人独有的超脱淡然。
那二个守门弟子见有生人到来,便上前彬彬有礼的问他们为何而来,
筮坞戌本想直叙来意,但是眸光一闪,又改口称也是为了荆掌门贺寿而来,那二个守门弟子对视了一眼,看着他们几个人都是身姿超凡脱俗之人,也没有怀疑什麽,朝着其他弟子吩咐了一声,便有两个弟子走了过来,引着他们朝山门内走了进去。
筮坞戌随着众人走在最後面,突然觉得放在胸膛中的那个青瓷瓶忽而莫名的一烫,那种炙热的温度烫的他的心口不由一阵刺痛,
他从怀里将青灯老人给他的那两个青色瓷瓶取出来,正兀自纳闷间,便见不远处的石墩长廊内,轻烟缭绕间,两个女子的身影隐隐的浮现出来,朝着长廊的另一边走了去。
他那一只眸底泛着藏紫色的黑眸,盯着那两个女子的背影蓦地划过一丝异样的波光,难道……这个女子便是……
某个想法,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他又深深看了一眼那女子,目光又缓缓流转到糖莲子的背影上,垂眸幽幽陷入了深思。顿了片刻,他趁着众人不察觉之际,身形一闪,尾随着那长廊中的两个女子走了过去。
挂着一串串古铜风铃的长廊下,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长廊中说说笑笑的走着,
两个女子,一个姿容清丽脱俗,举止间温婉动人,素颜不施粉黛却甚为明亮照人,而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那少女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乌黑水灵的眸子生的甚为机灵可爱,红晕的两腮上梨涡浅浅。
“伊师姐,这里怎麽这麽冷,我觉得我的骨头都要冻僵了!”背着包袱的少女努力朝着手中哈着气,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般天气的,你刚入师门可能还不太喜欢,平日多穿些衣服,以染了风寒“走在前面的伊娉荷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那少女便点点头,神情微微带起一丝懊恼之色,低头小声嘀咕道,”哎,早知道这里这麽冷,我当初就不该闹着要和林大哥一起来昆仑山拜师”
伊娉荷微微一愣,目光温柔1刚想劝慰她几句,便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修仙之人,本来就是一路坎坷,历经艰险,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了,你倒不如早些背着包袱下山去吧”
那少女循着声音望了去,便见这一片乱琼碎玉之中,一个白衣乌发的男人静静坐与一池泉水之中,他的发上和肩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虽然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但是面色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寒冷之意。
院内四处皆是落满了厚厚的雪,但是他所在的泉池中的只结着一层极薄的薄冰,冰下还有几只五颜六色的锦鲤在他雪白的衣摆间怡然自得的游来游去,穿梭往来
“弟子见过泷鲛师叔……”伊娉荷看着泉池中静静清修的男人,急忙带着身後的少女上前行礼。
“她就是今日新来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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