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掏出手机给顾清臣发语音消息说他在酒吧玩high睡着了。
当时薛铭就觉得,妥了。
第4章
凌宝气从游轮上下来的时候,薛铭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一切。
薛铭像个真正的男朋友一样搂着他的腰,在朋友面前夸夸而谈,时不时还要亲亲凌宝气的脸蛋,这让凌宝气有些不适。
顾清臣是个感情不算外露的人,虽然私底下也会说些亲昵的话,但公开场合下,很少会和他肢体接触秀恩爱,凌宝气一开始还抗议过,顾清臣只笑笑,然后温柔地对他说“宝宝,乖”,凌宝气很快偃旗息鼓。
他一直觉得有些恍惚。
自己真的和顾清臣就这么分手了?
这种不真实一直持续到搬行李的时候。
薛铭专门找了搬家公司,自己又亲自开车在楼下等着。
原本薛铭还想一路跟着凌宝气上楼,被凌宝气强行按在车里,说:“你就在这呆着别动,我自己上去就行!”
薛铭调笑说:“不行啊,万一顾清臣他欺负你怎么办?”
“这种事他做不出来的。”凌宝气想也不想回答,“你老老实实呆着!”
他和薛铭都多虑了。
凌宝气拿钥匙进门才发现,顾清臣已经搬出去了,这个他们住了好几年的屋子里,现在只剩下他的东西了。
连张字条也没有留下,突兀地少了一半的生活痕迹,就好像顾清臣从来没在这里住过。
凌宝气无法控制地想起他们刚搬来时,顾清臣用工作几年的积蓄外加父母的支援首付买下了这里,凌宝气当时早同家里人闹翻,跟着顾清臣住了几年出租屋,乍然见到属于自己的房子还有点兴奋,虽然这与他曾经住过的别墅相比依然小了很多,但确确实实是个属于他们俩的爱巢。
因为手头不算宽裕,家装很多都是自己动手,凌宝气刷了一会墙漆就开始叫累,顾清臣也不生气,给他切了一盘水果,让他在一边休息,自己忙活,声音温和地对他说:“等将来有钱了,再给你换大房子。”
他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哦对,他翘着脚,边吃水果边扬着脸,笑得瑟:“房子大小无所谓啦,只要有阿臣就好!”
凌宝气的手刚碰上墙面,思绪就被身后声音打断。
“搞了半天顾清臣不在啊。”薛铭语带遗憾,他大踏步进来,四处打量,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不是让你在下面等着!”
“我不放心你啊。”薛铭径直走进主卧,看着那张大床“啧”了一声,转头对凌宝气说,“你平时就是和顾清臣在这张床上做的?我们要不要也试试?”
凌宝气莫名烦躁起来,脱口道:“滚!给老子滚出去!”
第5章
顾清臣这几天都住在公司宿舍,原本忙起来总会被玩笑说顾总真是把公司当家了,现在没想到一语成谶。
东西他简单打包了几个行李箱,还没来得及拾,只拿了些简单的日用品和换洗衣服出来,剩下的东西大都有和凌宝气一起的记忆,令人头疼。
这段时间他工作忙得很,出了这样的事情,则忙得更加厉害,每天睡得时间都很少,因为一闭上眼睛就容易想起凌宝气。
之前再忙,再晚,都还是要回家,亲亲凌宝气那张漂亮又娇气的小脸蛋,才能安然入睡。
十年下来,已成习惯。
接到凌宝气电话的那一刻,他还是想等一个解释。
一个对于他到的视频的解释,视频来源于他的商业竞争对手之一,内容是他的恋人,和这位对手,在床上长达十分钟的性爱视频。
他认得凌宝气身上的每一颗痣,熟悉他做爱时的每一个反应。
而他现在的别的男人身下叫的甜腻。
顾清臣无意再去回忆那一刻他浑身冰凉坠入冰窟的感觉,视频里没有更多的信息量,他还想给凌宝气一个解释的机会,但凌宝气跟他说分手,他听见电话那头的喧闹,和另一个男人亲昵的声音。
不会再有解释了。
于是他们分手了。
搬出来以后,顾清臣再也没有回去。
日子一天天总归要过,又过了一个周末还是被朋友拉出来聚餐,大家义愤填膺,都对凌宝气有诸多不满。
“十年了!你终于摆脱他了!”
顾清臣苦笑:“别拿我消遣了。”
“别介啊我们认真的!就你宝宝那玩意,我们早看不顺眼了!分得好啊这事!”
“兄弟就你这样你还愁找不到好对象?我看小安就不错啊……”
被提到的安嘉宁就坐在顾清臣左手边,脸都红了。
顾清臣眼见玩笑越开越夸张,出声阻止道:“行了,别闹了。”
见状,安嘉宁红着的脸又白了白,嘴唇抿成一线,到底没说什么。
顾清臣吃得不多,喝得不少,他以前应酬喝酒总有节制,不想醉了回家,但心情不好之下,不知不觉喝得多了,稍微找回些理智,已经被安置在后座上,驾驶座的安嘉宁略带担忧地轻声问他:“清臣学长你还好么?”
“我没事。“顾清臣稍稍松开领带,在昏暗的车厢里笑了笑,“谢谢你。”
安嘉宁比顾清臣低一级,以前是他的学弟,工作以后和顾清臣进了同一家公司,一直是顾清臣的下属。
因为校友关系,交际圈又重合,关系也一直不错。
顾清臣闭目养神,又过了一会,听见安嘉宁问:“清臣学长,你真的和……分手了?”
沉默了一会,顾清臣“嗯”了一声。
“可是你们这么多年……之前你这么喜欢他……”安嘉宁平时口才不错,但现在有些语无伦次,“难怪你最近神这么差,我还以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能为你做什么么?”
顾清臣又笑了一下:“失个恋,我还没有这么脆弱。好意我心领了,不用你做什么。过段时间就好了……”他轻声说,“应该。”
第6章
这话说的实在有点早。
顾清臣虽然不是工作狂,但他严谨惯了,身体也一向好,连轴开了十多个小时的会,神松弛回到房间发现自己发烧也没太在意,喝了杯开水,睡了一觉,没想到第二天更严重。
感冒头疼,昏昏涨涨,病来如山倒,顾清臣勉强撑着请了假,就昏睡过去。
醒来安嘉宁正坐在他床头,给他的脑袋敷毛巾。
顾清臣的烧已经退去大半,见他醒来,安嘉宁立刻欣喜道:“清臣学长你醒了?我煮了粥,要不要喝一点?”说完他又立刻补充,“我知道你请病假,担心没人照顾你就来看了看……”
顾清臣怔了片刻,说:“谢谢。”
他已经习惯睁开眼睛时第一个看到的是凌宝气,一时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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