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称》分卷阅读40

  ?秦淮河?玄武湖?”
  秦淮河上次去过了,白天去看不如晚上去看,陆文宇说:“玄武湖吧。”
  “好。”王亦鸣说,“怎么去?坐地铁吗?”
  陆文宇手一指,王亦鸣就看见路边上停了两辆小黄车,他挑了挑眉,说:“骑车去。”
  王亦鸣:“……我骑不动。”
  陆文宇在后面推着他,又牵起他的手过马路,笑道:“走走走,不要懒。”
  王亦鸣想,治懒病,就靠陆文宇了。
  王亦鸣无可奈何地被推上车,说:“我不认识路。”
  “我来导航。”陆文宇低头研究起地图,耳机只戴一边,他先骑出去,回过头跟王亦鸣说,“跟着我走啊。”
  “嗯。”王亦鸣点点头。
  他们骑过老门东人最多的那一段路,穿行在街道上,一路向北骑,王亦鸣从没觉得这大街竟然是这么的有趣。陆文宇每次都会让王亦鸣靠近里侧,有时候会有疾行的摩托车超过他们,带来一阵风。王亦鸣想,真奇怪,骑车的时候,是他最自由的时候。南京城区的街道上种满了梧桐,梧桐树高大又阴凉,他们在路口的红绿灯处停下,王亦鸣偏过头,看见陆文宇一只脚撑在地上,正在低头确定导航的位置。
  他就这样看着他,觉得陆文宇是他长这么大以来遇上的最好的人。
  陆文宇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好像是完全贴合王亦鸣心意的。王亦鸣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陆文宇为他而生,还是在遇见陆文宇之后,王亦鸣所有的理想标准都立刻变成了他的样子。或许,两者皆有吧。
  绿灯亮了起来,陆文宇喊了一下他:“走啦!”
  王亦鸣这才回过神来,努力跟上陆文宇的速度。又是一个路口,陆文宇指了指右边,王亦鸣就跟着他拐上了另外一条道。
  梧桐慢慢远去,换上了更为高大挺立的水杉。这一条路靠近大学的旧城区,有一种古朴的质感。道路两旁安静极了,王亦鸣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前来过这里。
  陆文宇放慢了速度,和王亦鸣保持着相同的步调,他说:“以前在我家那边,遇上过那种专业骑行的人。”
  王亦鸣偶尔也会在路上看过这样的人,就说:“我也见过。”
  陆文宇说:“那时候我还跟着他们骑了一段路。”
  “后来呢?”王亦鸣有了点兴趣。
  陆文宇接着说:“后来实在不行了,体力跟不上,大概只骑了十公里左右吧。”
  “那也很厉害了。”王亦鸣说,“换了我当场选择死亡。”
  陆文宇看了他一眼,说:“你就是太懒了,我要帮你纠正一下。”
  王亦鸣想,自己懒吗?好像是真的挺懒的。可是如果换一个人这么说他,他早就和那个人说拜拜了。但是陆文宇不同,他说纠正一下自己,自己居然还挺乐意的。
  啊,怎么办啊,他好像是真的没法拒绝陆文宇。
  又过了一会儿,王亦鸣突然说:“我其实很想去西藏。”
  话题跳转的太快,陆文宇愣了一下,说:“西藏?为什么?”
  王亦鸣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天空,说:“因为我是在城市里面长大的嘛,有时候就挺想去乡下住一段时间。”
  陆文宇说:“那为什么是西藏?”
  王亦鸣说:“就觉得那地方很神圣,我很羡慕有信仰的人。”
  陆文宇笑了笑,理解地说:“我懂了。”
  “你呢?”王亦鸣问,“如果给你选择的话,你想去哪里?”
  陆文宇想了想,说道:“也许……你看过《燃情岁月》吗?我想去那种很辽阔的大草原,然后有一间自己的房子,养马,种树,和自己喜欢的人在那儿生活一辈子。”
  王亦鸣看过《燃情岁月》,他想了想,神秘地说:“我可以帮你实现啊。”
  陆文宇说:“怎么,你要给我在澳大利亚买农场啊?”
  王亦鸣看了看他陆文宇,见他脸上带着笑意,忍不住说:“不是,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们一路聊天,不知不觉中就快要到了。路过鸡鸣寺的路是一段长长的上坡,王亦鸣吭哧吭哧地骑上去了,陆文宇居然又对他说:“就停这儿吧,我们走过去。”
  王亦鸣哀嚎一声,顿时道:“刚刚你怎么不说!”
  “让你锻炼一下!”陆文宇笑道。
  两人停好车,从城门进去,玄武湖就到了。王亦鸣不知道这湖有什么特别的传说,也说不出来它的历史。他唯一还能记得的就是,他外婆以前曾经告诉过他:“玄武湖底下埋了宝藏。”
  他把这个故事告诉了陆文宇,陆文宇说:“改天我下去帮你看看。”
  游客太多了。王亦鸣和陆文宇走了一条小路,穿过树林,来到湖边上。
  陆文宇找了块石头坐下,王亦鸣也找了块石头,他们两人之间隔了点距离。湖边的风大,吹在脸上特别舒服。从他们面前走过形形色色的人,讲着不同地方的方言,脸上的神色都不太相同。
  陆文宇看见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男人,突然说:“小鸟,假设……假设我们只是朋友,然后大家都喜欢女孩子,若干年后我们有了孩子,再碰上喜欢同性的人,你会怎么跟你的孩子说呢?”
  王亦鸣愣住了,心想这是什么假设,要他直起来的话,可能是下辈子的事吧……可是下辈子的事,他又没法决定。
  但他还是仔细去想了陆文宇的这个问题,他犹豫道:“不会特别的说吧,嗯,就……平常心去对待好了,不会跟他说这是不正常啊或是怎么样。”
  陆文宇看着湖边,说:“嗯。”
  “你会怎么说?”王亦鸣问。
  陆文宇说:“我啊。我那天看了一个回答,觉得特别好。有个人说,他会告诉孩子,喜欢男人和喜欢女人没什么不同,因为爱是相等的,完全的,不是对立的,有区别的。他把这两种……甚至好几种爱都放在一个大前提下,我觉得他说的特别好。”
  王亦鸣说:“你怎么突然会想到这个?”
  陆文宇转过头,对他笑了笑,眉间有一种怅然若失,他说:“因为我很多时候都没有勇气,不敢面对这个,不敢对面那个。”
  王亦鸣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对他认真地说道:“那我把我的勇气分一点给你,陆文宇,我真的好喜欢你。”
  然后,他难得的,也许是这一生中最清晰的一次看见陆文宇有点脸红。
  陆文宇说:“王亦鸣,你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王亦鸣想,是吗?是吧。
  他把所有的勇敢都用在了陆文宇的身上,那种奋不顾身的爱情已经降临了。这种爱,可能一生也就会遇到一次,如果他运气不好的话,可能直到死,他也不会有这种感受。
  王亦鸣不厌其烦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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