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分卷阅读19

  把两只白虎放倒在地时,却突然听见一阵呼呼风响,两只白虎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电光石火间,他望见打头的白虎眼中冒出凶光,当即便闪身回防,本以为这两头老虎兽性发作,要袭击自己,谢缘退到一边时即刻便抽出了副官手里的刀。两道白光飞一样地跃起,却不是扑向他,而是扑向了角落里的某个人。
  听清楚那人被扑到在地时的闷哼,谢缘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桑意被撞得直接滚下了点兵台,重重摔在了沙土地上。周围的护卫也都反应过来了,一群人只尽力将后面的那一只老虎拖了回来,放倒在地,但却无人有办法接近袭击了桑意的那一只。凶兽狂性大发之时力量无可撼动,任何敢接近的人都被撞向了一边,凶狠撕咬,仿佛护食一样死死衔住自己口中美丽又脆弱的猎物。
  桑意被一只巨大的兽掌按压在地,谢缘看不清他的面容,甚至连死活都不知道。他抓过一个弓箭手的九石沉弓,对准白虎的脊背,快且狠厉地放出一箭,再一箭,浑然不觉手指已经被已经被弓弦割破两箭全中,白虎发出响彻天地的痛吼,它挣扎了片刻,却仍然没有倒下,牢牢按着身下的人,低头凑近了,血盆大口张开,副官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血液飞溅,鲜红的痕迹浸透野兽的毛皮,慢慢淌到人的眼前。谢缘几乎已不知今夕何夕,他眼里只剩下了那只皮毛厚重的畜生第三箭照旧瞄准白虎的脊背,正扎在之前已经造成的伤口处,将创口进一步撕裂。第四箭、第五箭,他的双手已是鲜血淋漓,直到副官扑上来夺走了他的箭:“军主!快停下,小心伤到少将军!”
  谢缘怔愣了一下,随着副官的视线一并望过去桑意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半撑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他身上展开了一朵鲜红的花朵,盔甲已经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里面只剩下一件被染成暗红的猎装。
  是他的血?
  谢缘发现自己想错了,那是白虎的血。他上回买给桑意的长刀已经出鞘,从下往上,扎穿了白虎的脖颈,从背后透出,削铁如泥的刀刃与白虎坚硬的骨骼相持。桑意了很长时间才将这重达几百公斤的畜生推到一边,而后擦干净脸上的血,慢慢地爬起来。
  这一瞬间,濒临死亡的凶兽卷土重来,在他背后发出一声带血的嘶吼。桑意似乎是站不稳,步伐飘了一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虚浮的半步,竟然刚好避过了扑来的白虎!紧接着,桑意提刀转身,跃起一步,侧踢转为膝撞,以下克上,令白虎牢牢掣肘在他手中,不想白虎余力不消,迎着他的胳膊张口就要咬下,桑意又滚在了地上,一条左臂已经落入了老虎口中,他咬牙一翻,弹出袖中的短匕,照着老虎的口腔深深地切下,用力之大几乎让他觉得自己的手臂也要折断;这一刀直接卸掉了猛兽的半张下颌;再晚上极限短暂的时间,他整个手臂都将落入虎口。
  足够快,足够狠,足够利。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动作,放眼全军,有这等身手的人恐怕也没几个。
  白虎终于不动了。
  全场亦是寂静无声。
  桑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第一次用就卷了刃口小刀好,将长刀回鞘中。
  而后,他慢慢地走到了点兵台前,仰起脸来注视台上的谢缘。他脸上干干净净,与身上沾染的深重的血腥完全不符,猎装衬出他清隽高挑的身影,青年模样,还看得见少年人的影子,甚而有几分稚气未脱。
  是那么的好看。
  桑意轻声说:“恭迎军主归位点兵,孽障已除,苍天护佑我大胤,我生之日,誓死效忠。”
  他说完后便跪在了地上,以最顺服的姿态。一时间,场上知情的,不知情的,纷纷沸腾起来,听清他话的人不约而同地怒吼道:“我生之日,誓死效忠!”
  震天的誓言回荡在沙场上空,惊飞了远山之上群林的飞鸟。桑意浑身冷汗,脱力使他眼前阵阵发昏,等到这阵喧嚣过去之后,他这才闭上了眼睛,歪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昏过去前他确认了,那是谢缘的怀抱。一个躺着,一个站立着,迷蒙间似乎能听见大雨声响,像是某一天场景转换,他成了沙场上下来的伤者,而谢缘是救他的人。
  “你这一生,娇生惯养,学无所成,少时骄纵,青年沉沦……”
  他隐约想起了那天系统告诉他的话,那是他的走马灯,经由旁人的口念出来,仿佛是黄泉路上的使者。桑意晓得自己并不会死,这次独自与白虎搏斗的确是犯险,他没有十全的胜算,但成败在此一搏。他尽力想看清楚谢缘的眼睛,期翼着能从中找到任何一丝怀疑,但他并未找到。那双眼漆黑如墨,眼光又明亮如星,映照的尽是他的影子。
  第15章.先婚后爱小白菜
  桑意受的伤并不严重,当天下午就醒了。
  他醒来时,身边并没有任何人。他躺在谢缘的房间里,房间空寂,时间仿佛静止了。他试探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觉右边肩膀剧痛,大约是骨头碎了一点,其他的地方都没什么大碍。
  他开始摸摸索索地穿衣服,因为太过安静,便叫出了系统:“他们人呢?”
  【谢缘在你隔壁。】
  “哦。”
  他点了点头,又低头去系领口的扣子,他右手没办法有太大的动作,抬起来也很困难,穿衣时他想了想,把刚刚好不容易套进去的袖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他血肉青紫的肩膀,而后随便找了件外袍披上,就这样走了出去。
  他们此行下榻在北诏原来某个族长的住所中,卧室与外室打通,室内十分宽敞,形制也不像汉中那样致密规整,玲珑有致,窗边整整齐齐挂着雪豹和羚角马的毛皮,散发着淡淡的膻味。桑意第一眼没能找到谢缘,他睡得有些糊涂,还以为系统又给他换了个世界,只愣神地往窗外看了看,看见一窗风沙。走了几步之后,谢缘的声音才从他几步远的地方传来:“醒了?”
  他背对桑意,整个人闲散地靠在椅背上,面前摊着一叠公文。快到傍晚,天光灰暗,谢缘也没有点灯,棱角分明的脸陷落在阴影中,桑意仔细去瞧他的眼睛,凑得越来越近,几乎要撞在他额头上,最后惹来一声笑,而后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拉到了身边。
  椅子只容得下一人,谢缘也并没有要他坐过来的意思。他单拉了他一只手,压着他往下,桑意吃痛,顺服地蹲了下来,而后又换成半跪的姿势。两人一上一下,无比贴近,周身也变得温暖了起来。
  桑意仰脸望他,如同今日在沙场上表示臣服一样,没有多余的话,只等着谢缘开口。
  这是要清算了。如果谢缘这样都不对他起疑心,他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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