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扫兴的道理?”
皇帝就等他这句话:“既是你的一番心意,我便了,裴老板还跪着做甚?”
皇帝说不出整话:“早听闻百草阁裴公子好男色,若不经......今夜这番,朕......怎么也想不到......裴老板竟是受人摆弄的那个。”
裴照脖子酸痛,只想快些结束这惨绝人寰的勾当,嘴下不停,道:“草民虽受人摆弄,还不是能叫陛下痛快。”
皇帝边笑边叫:“裴老板这话说得也让人爱听。只是不知裴老板这本事,是练过多少次才达到如此登峰造极之境?”皇帝伪音婉转,身上抖了抖,终于尽兴。
她微喘着气,偏头望向跪坐于榻边的裴照,说:“听闻百草阁近来了个极美的,起名叫秋水?”
“是,确实容貌出众。”
“那便送进宫来吧。”
裴照道:“这怕是不妥。”
皇帝问:“有何不妥?”
裴照说:“他也是做下面的,还是处子之身,怕会怠慢陛下。”
皇帝侧躺着望向他:“朕还以为是什么呢,还是处子,破了便是。百草阁这些小东西,哪个你没试过,这个秋水难道有何特别之处?”
裴照说:“并无。”
“那便如此说定了,三日时间够裴老板□□了吧。”皇帝说完已然闭起眼睛。
裴照沉默许久,皇帝翻了个身,他终于开口了,说:“足够。”
皇帝挥手:“甚好,朕乏了,你走吧。”
“是。”
裴照回到百草阁,阿紫迎上来。
“忘川还在?”
阿紫道:“回主子,忘川公子已经回房歇下了。”
裴照点头,道:“让秋水来我房里。”
阿紫领命,裴照却反悔了,叹了口气,摇头说:“罢了,太晚了,让他好生歇着吧。去给我烧两桶水送到房里来。”
“是,主子可要阿紫伺候沐浴?”
裴照背着手往后院走,道:“不必,我自己来。”
他快步行至院中,摸着角落的老槐树缓缓蹲下,不住地干呕起来。忍了一路,这一呕竟是停不下来。
半晌才缓过来些,用帕子擦了擦唇角,随手丢在地上转身回屋。
那块雪白的帕子在地上翻滚几圈,满是脏污。
裴照是百草阁的现任阁主。
百草阁,听着像是家医馆的名字,却是京城一家独大的男妓馆。然因其甚高,绝非平常百姓所能付得起的,所以来者非富即贵,王公贵胄不在少数。
百草阁也有女客人,只是贵族小姐骨子里有股矜持劲,是绝不会亲自登门的。多是选好中意的公子,再由百草阁将人送到府中去。
宁国民风开放,京城男妓馆也不在少数,却没有哪家比得上百草阁。缘由无他,只因阁内公子皆面如冠玉,有仙人之姿。而要论其中最美的,却是阁主裴照。
历任阁主皆由上任老阁主从众多公子中挑选一位委以重任,裴照便是最受老阁主裴世芳喜爱的干儿子。
他本是孤儿,五岁时被裴世芳捡回百草阁,为义子。百草阁规矩,男孩长到十六岁才会由阁主亲自验身,挂牌为公子。
那夜,裴世芳爽极。
裴照极具天赋,弄得裴世芳七荤八素地喊他的名字,“照儿”,“照儿”。
裴照也配合,每每听义父叫他,他便使气声在他耳边呢喃:“义父......”
调子酥软入骨,似有酒气随着他的气息飘然入耳,激得裴世芳抖上三抖。
他当然发现了自己这宝贝儿子有对男人来说的致命的缺陷。
裴世芳向来是完事就跑,对干儿子们毫无留恋之意,可对裴照却是百般宝贝,事后他将浑身不剩一点力气的裴照搂着跨坐于自己身上,如慈父般说道:“无妨,照儿是天生的守者,虽不能攻,却将守做到了极致。”
裴照闻言泫然泪下,真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果如裴世芳所言,裴照虽不如其他公子不论男女,怎样的客人都能接,却是百草阁当仁不让的头牌,点过他的大都念念不忘,一来再来。甚至不少女客点名要他,不为玩乐,与他坦诚相对拥在一起都是极快乐的。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下一任阁主,虽不能如先前的阁主们般在干儿子们身上开疆拓土,可这种事情哪里拘泥于形式,他成了义父,擅长怎样,规矩便改成怎样就好。
熬了这么些年,裴照等的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的日子。
所以他偏爱乖巧听话的干儿子,太有主意的必须想办法解决掉,不然日后成了气候骑到自己头上可就麻烦了。
第二日裴照用完晚膳,正半靠榻上看书,心里琢磨着秋水的事情,突闻房门推开,走进一半敞衣袍的男子。
裴照将将合上书,那人已然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冲着他的唇就是一顿猛啃。
裴照坐怀不乱,抵着来人肩膀将其推开,下床坐到桌边,道:“今日不可,赵小姐点了你,时辰快到了,回房准备准备,不可误了正事。”
忘川又要扑上来:“不妨事,义父,我快些便是。”
裴照冷冷看他:“我说不可,便是不可。”
忘川坐至他腿上,道:“义父昨日答应了我要补偿,才过一日便忘了吗?”
裴照不为所动,两人几乎贴面,他吐字像是在对他吹气,道:“我忘了如何,记得又如何,我不想,便不做。”
忘川却一动不动。
裴照拿书卷在他细嫩的脸庞轻敲,一字一顿:“别在我面前耍性子,小孩子如此是俏皮可爱,长大了还这般便是招人烦了。”
忘川凝视着他如墨玉般的眼,缓缓跪到地上:“忘川知错。”
裴照耐心地抚平着被他卷皱了的书页,轻声道:“知错便要改,一而再再而三可不行。”
“忘川定不再犯。”
裴照也不说让他起来,执书步至架前,道:“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在百草阁,我们虽以父子相称,可说到底,我是主,你是仆。”
忘川愣愣抬头望向裴照的背影,竟有些微微颤抖:“义父于我无半点情义吗?”
裴照终于把书放回原来位置,走回他身前,慢慢蹲下来,挑起他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轻轻笑了一声,道:“我的好儿子,你觉得呢?”
裴照向来虚与委蛇,想要了,对干儿子们怎样的甜言蜜语都说得出口,哄得他们一个个充满干劲。儿子们干活有劲,他才爽得起来。得偿所愿了便再无多余情思,干儿子这么多,都谈真心,他早就累死了。相比死在情这种虚无飘渺的事情上,裴照宁愿死在床上。
忘川凝视他片刻,妄图在他眼里找到些什么,半晌却连肩膀都抖了起来。
裴照双眉微挑,重新坐到椅子上,终于道:“起来吧,跪着怪累的。”
忘川无比虚弱地起身,趔趄几步才将将站稳。
裴照道:“回去歇息会,晚上还要伺候人。”
忘川行礼告退,裴照在他迈出门的那一刻,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今晚的是你作为百草阁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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