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分卷阅读7

  筷子的手一紧,便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他把筷子放下,抚了抚衣袖,道:“你怎地又是这般,尽把坏事往身上揽?”
  江落青抱着酒壶直接喝了个干净,他摇头晃脑,面色绯红,傻笑道:“不过后来去找那些人,却是一个都找不到了。”
  斐济身子一僵,随即平静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江落青抱着酒壶吼道:“本来想着私下废了他们,没想到找不到了……”
  他吸了吸鼻子,道:“怎地你们也不给我留几个……”
  斐济彻底哑了声,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
  只静了许久,他才嘶哑着声音道:“你何时发现的?”
  江落青不理他,只把酒壶倒着对自己倒酒。
  “我怎地与一个醉鬼问话?”斐济揉着眉头,随即又问:“你怎地不报上去?”
  他明知这人醉了,答不了话,却还是问,到底是抱了何种想法?
  到底是抱着哪种奢望?
  为什么不上报?为了谁不上报?
  这是一个谜,他明知轻易便可知道答案,却是不敢去看,不敢去动,怕走过去了,找到了,看透了,发现却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江落青从小到大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酒量自然差的不行,他在桌上趴了一会儿。
  便晃着脑袋念叨着头晕头疼。
  斐济无法,把人给搬去了他自己的房间里头。
  又找小二要了干净的脸巾与醒酒汤,半哄半灌的把醒酒汤给喂下去,又拿巾布沾了温水,拧干,给敷在了额头上。
  把他的外衣给去了,鞋子给脱了,搬上床安顿好,已是近子时了。
  斐济这一天下来,也是累的不行,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第二日江落青醒来时已是正午,小二敲门询问是否用饭。
  他拿下额头上的湿哒哒的暖帕子,又迷迷糊糊睡了会儿,然后被敲门声叫醒了。
  他皱着眉头披了外袍,正要去开门,忽的顿住脚步,摸了下脸,脸上触感正常,没有易容。
  应该是昨日喝酒喝的都把正事忘了,想了许久,却想不起来昨夜喝酒之时的事和话了。
  忽的见着桌上有一个小木盒,他拿起打开,里头是肉色的面泥。
  小二在外头站的腿疼,手上端着的饭食重的不行。
  他是昨个儿新招进来的伙计,以前也未曾干过这个,此时见里头的人迟迟不出来,便忍不住抱怨。
  手里的端着的是三菜一汤,两素菜,一荤菜,一素汤,一碗白饭,重量可不轻。
  哗
  门被快速从里头打开,带起一阵风声。
  “客官!!!”
  小二的嗓音不知被何物带的,尖利了不少,其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江落青见那小二不是昨日伺候他的那个,便皱了眉头。快速拿过小二手中端着的东西,咣当一声,门又关上了。
  那新来的小二还愣愣的站在他门前,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意思。
  那菜色尚可,江落青吃过完,出去招了小二上来端东西,待一切都拾好了。
  他方才去了楼下。
  这天已经有些热了,更何况住在三楼,简直热的不成样子。
  在楼下坐了没一会儿,斐济便和斐烟戚相携回来了。
  斐济见着角落里的人,便附耳斐烟戚说了几句,便朝江落青这便过去了。
  那斐烟戚冷哼一声,终究是跟在斐济身后过去了。
  江落青趁着方才让小二拾东西的时候,又给了些银钱,让那小二把脏衣裳给洗了,身下的钱再采买几身衣裳。
  小二也不含糊,买来的衣裳虽然不及他原先的,但终究也是质量上好的缎子做的,长袍短打一应俱全。
  江落青高兴,便赏了他不少铜板。
  现在他身上穿着的,便是这锦州城的长袍。不过底下却皆是束着腿脚手臂的,倒是方便活动。
  斐济见他一身银白,说不出的潇洒快意,便笑道:“师弟换了身衣裳,这气质倒是便了不少。”
  江落青闻言嘿嘿一笑,正要说他也是这般想的,却见斐济身旁的斐烟戚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看着他。
  思及许久之前斐烟戚夸他,却被他戏弄了许久,于是他便瞬间闭了嘴。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斐济先一步,拉开椅子坐下,摇摇折扇道:“今日正是思若表姐比武招亲之日,我们去凑了个热闹。师弟你一直在客栈之中?”
  江落青点头,笑问道:“那是师兄的表姐是招到未曾?”
  斐烟戚听闻此话,呲笑一声,不作答。
  斐济却摇头道:“今日表姐撑了一天,估计明日还得再来。”
  “哦?”江落青挑眉,这去的人竟是都不满那大小姐心意?
  他问道:“难不成去的竟都是些歪瓜裂枣,贵府表姐不愿,所以一直撑着?”
  斐济听了这话,摇摇扇子,笑的神秘,他道:“估摸着是有这个意思的吧,今日在茶楼看着,上去的竟都是这个会点三脚功夫的莽夫。思若表姐那性子,定是不愿的。”
  江落青闻言,哦了一声,便不再接话,这也算是人家的家务事,擅自去问,也是不好。
  “话说。”斐济顿了下,道:“师弟今晚可要出去看看花灯?”
  “看花灯?”江落青奇道:“这是什么大日子,竟是有花灯?”
  斐济听他这般说,便笑着道:“不是什么节日,不过是这锦州城的传统罢了。”
  江落青用手指轻点桌面,问道:“是何传统?”
  第六章遇旧人
  斐济笑道:“乃是唱戏,也未曾规定是何戏种,只越昆几样都来几次。”
  江落青挑眉,勾唇道:“这是有几日?”
  斐济答道:“有三日,因着这戏只唱三日,这花灯也只有三日,不过总归都是凑那热闹罢了。”
  江落青道:“正好我无事,今晚一起去看看如何?”
  斐济扇子一合,拍了下手掌,笑道:“自是好的,这锦州城我来了几次,也是知道些地方,正好带你去转转。”
  江落青道:“这倒好。”
  二人又商量了许多事,斐烟戚却是站在一旁,面色不虞的紧。
  往日都是几人间出了间隙,都是江落青去主动求和的,可这时间长了,也得积出几分脾气不是?
  更何况这次江落青自认真是没什么错处,而且那毛病也是幼时被斐烟戚吓出来的,他都未曾说过什么,斐烟戚这人反倒怨起他来了。
  江落青在家里头是被人供着哄着的少爷,到了师门拜入师傅门下,之后地位不低,且天赋也在那摆着,更是无人敢来招惹他。
  要认真去数低声下气自助认错的次数,竟是连师傅都比不过斐师妹。
  出了门,又遭了一些列变故,饶是他的脾气再好,也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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