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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涣默默地往里头挪了些,才皱着眉头问:“偶遇?”
洛珩扫了眼还在茫然的上官亦然,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下一刻,他却一脸惊恐地看着手中空了的酒杯,和他一样惊恐的,还有洛希和洛荷。
她俩屁股还没把椅子坐热就同时猛地站起来,异口同声道:“哥(小珩),先回去!”
第11章中二总裁遇克星
两人的话才飘进耳朵里,傅一涣就眼睁睁地看着洛珩摇摇晃晃地往自己身上倒,连忙用手撑住那不断下滑的身体,他疑惑地看向洛希:“什么情况?洛总一杯倒?”
洛希和洛荷已经站到了两人身旁,脸上带着天就要塌了般的凝重,不着声色地用身体挡住了傅一涣与洛珩,遮遮掩掩的样子,看着就很有问题。
洛希看了同样困惑的上官亦然一眼,用极低的声音对傅一涣说道:“傅医生,我哥确实一杯倒,可要是就这么倒着是没什么问题的,关键是...他一睁开眼,就...就那个啥了...”
“啊?哪个啥?耍酒疯吗?”傅一涣说着,将洛珩扶好,让他趴在餐桌上。
“不是啦!是要犯病的!”洛希着急了起来,“傅医生,麻烦你帮忙先把我哥带回去吧,不然要出大事的。”
一旁的上官亦然听到洛希要傅一涣把洛珩送回家,心知与傅一涣的这顿饭彻底泡汤了,心中颇感遗憾,可医者仁心,虽不知洛珩患了什么病,却怕他病发真会有什么大事,便叹了口气,说:“我也来帮忙吧。”
“不麻烦上官医生了,停车场没几步,我们能把洛总带过去的。”想着只需要把洛珩带上车,有自己架着,再由洛希和洛荷在一旁帮着扶一把就没什么问题,傅一涣理所当然地谢绝了上官亦然伸出的援手。
洛荷状似不经心地向四周环顾了一圈,看向上官亦然,说道:“照着状况,单有我们不行的,必须麻烦上官医生这一回了。就当我们洛家欠你一个人情。”
傅一涣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把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搞得这么复杂,甚至不惜扯上家族利益也要让上官亦然搭这么一手。
虽说洛珩犯起中二来,是挺难搞的,说话和举动都匪夷所思,刚开始完全get不到他的点,但由着见多了,傅一涣渐渐摸出了些门道,自觉可以顺着洛珩的话忽悠他,所以就算他突然醒来,一般来说也不至于产生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若是拉上上官亦然跟着走这么一遭,一不小心,就会暴露了洛珩的中二病,这样一来,不仅欠了人情,还出了大糗,不该是得不偿失吗?
这头傅一涣还在百思不得其解,那头上官亦然对洛荷点点头,从沙发椅上站起,一步跨到了她的身旁,轻声说:“事不宜迟,趁着记者还没发现什么,尽快把洛总带上车吧。”
等等!
傅一涣感觉自己一点儿也听不懂这几人的话,愣了一瞬,猛地抬头看向三人,问:“记者?哪有什么记者?”
“你没发现吗?这一整个餐厅的人,全都是记者呢!”洛希对傅一涣会问出这么一句话,表现得十分惊讶。
可傅一涣听着倒是震惊了,直起身子,探头望了望每一桌客人,又扫了每位服务员一眼,全都是该吃吃,该喝喝,聊天吹牛、插科打诨、扫地抹桌、点单送菜...没有一个向他们看过一眼的,而且老弱病残孕都占全了,要说其中一两个是记者,傅一涣都只会觉得人家是碰巧来吃饭的,但洛希却说全都是记者,这未夸张过头了。
他轻笑了一声,对洛希说道:“洛小姐,你想多了吧?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记者正好都集中在这间餐厅吃饭呢?况且,就算这附近刚好有报社之类的,他们吃他们的,难不成还会专门来找我们麻烦?”
“牧歌,哦,不对,一涣呐,你真是太天真了。”洛荷摇着头,端起杯红酒一饮而尽,“从我们进来的那刻开始,这餐厅里头的人就来了个大换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那些记者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呃...且不说傅一涣压根就没注意到餐厅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换成了记者,他依然无法理解,除去在视线范围外的,这看着粗略估算得有四五十人的记者群,又为什么要冲着他们来呢?
竟然不能理解,傅一涣就直接问了:“我们有什么值得他们挖的吗?”
“天呐!你居然是小白受!要不要这么天然啊?!”洛荷用极低的声音尖叫了一声。
傅一涣满头黑线,真是...腐眼看人基...
上官亦然嘴角挂上了一抹温和的笑意,伸手指着洛珩,说:“洛氏掌门人。”手指移向洛希,“洛氏千金”,接着是洛荷,“知名大作家”,然后是他自己,“上官家族小儿子”,最后他将手指指向傅一涣,“医学新秀、可遇不可求的‘白牧歌’”。
经过上官亦然的这一番解说,傅一涣终于都懂了,他们这几个大人物集中在一起,本就已经是个天大的热点了,更不用说他们之间要是发生了点什么,那绝对会占据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甚至会是吃瓜群众们接下来一个月的话头。
既然懂了,那就事不宜迟,先走再说吧。于是,傅一涣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示意众人尽快离开。
刚站起身,却看到趴在桌上洛珩正定定地望着他,看这仿若将偷会情郎的老婆抓了个正着的爱恨交织的眼神,傅一涣登时就知道,已经晚了...
第12章中二总裁遇克星
“吾乃黑暗之栖息者,吾乃腐朽之堕落者。无所谓生死,不欲言病老,唯求至天荒。吾已献此圣躯,吾已违背誓言,吾已罔顾使命,汝怎可欺吾?又怎可刁风弄月?”洛珩居高临下,脸色阴沉,说出来的话让在场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希和洛荷一副不忍多看的表情,脸上写着大大的“残念”二字。上官亦然微张着嘴,两眼发直,显然被这莫名其妙的话语搞懵了。
被洛珩又指又瞪着的傅一涣则揉了揉太阳穴,异常镇定地在消化洛珩对他发出的质问。
第一句,应该是洛珩在强调自己圣魔之使的身份,没有深究的必要。那第二句,照傅一涣想着,像是婚礼上新人对彼此发出的誓言,就好比“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对于这从未做过的承诺,傅一涣自然不会认,忽视就好。
最后一句,呃...意思应该在是指责傅一涣,与他缔结爱的契约,占了他的身,害得他丢掉了自己原来的信仰与使命,结果却都是在欺骗他,甚至公然在外与人私会。
大致明白了洛珩所表达的意思,傅一涣郁闷至极,这被恋爱又被出轨来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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