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这个炮灰我罩了》分卷阅读60

  校的老人,任谁都要给几分面子。真有什么事,互相交代一句照顾也就过去了。
  他带了笑这样想着,推开门打着招呼,笑容却忽然凝在脸上,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极细微的不安。
  顾川柏很久都没来过电镜实验室,他不愿因为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研究生坏了自己的前程,也就一直半作不知的放纵着。
  可这一次,顾川柏却是被校领导们带着来的。
  陆京墨也在,坐在试验台前,目光静静落在空处。
  他的脸色似乎透着些苍白,眉眼间却仍清淡静漠,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仍不着痕迹错开半个身位,把站在身侧的顾川柏固执翼护在臂后。
  要是光有这两个人也就算了,更令他生出强烈不安的,却是人群中竟还站着那个被他买了的研究员。
  校长只抓科研,通常都不在校内。主管行政的副校长背了手慢慢走过来,望着他的神色甚至有些痛心疾首。
  詹沛咧了咧嘴,讪笑开口:“老丁”
  话一出口就觉气氛不对,迎上对方的目光,他往日流利的口齿忽然磕绊,生硬改口:“丁,丁校长……”
  “詹教授,你的学生都在外面,还要我们多说吗?”
  证据确凿得想要私下解决都不成,消息,影像,转账记录,那个研究员被吓破了胆,该说的说了个干净,没有半点保留地把詹沛彻底卖了出来。
  副校长痛心地重重叹了口气,沉声继续说下去。
  “陆教授那篇论文和你又不冲突,你做这些是图什么?要不是顾助教验证的仔细,帮他揪出了那个错漏,紧急重做了实验,交上去的论文真会出问题陆教授是校长亲自请回来的,到时候我们难道要把人家也劝退职吗?”
  被那个“也”字戳得眼角狠狠一缩,詹沛深吸口气,声音发颤:“丁校长,你是什么意思?”
  副校长没有开口,只是将文件推过去:“签字吧,你的举报信已经在办公室堆满了。据我们所知,你除了论文造假,恶意篡改他人实验数据,还对手下的研究生有长期非人压迫。这种行为竟然在光天化日下持续这么久,我们应当反思……”
  “谁说的!”
  詹沛眼中已显出血丝,猛地推开实验室的门,外面一群研究生被吓得瞬间站直。
  詹沛狂怒地瞪视一圈,寒声开口:“谁说的?!我压迫谁了!你们有胆子现在站出来”
  话音未落,为首的青年已经向前迈步,朝他沉默着鞠了一躬。
  越来越多的研究生都跟着站了出来,更多的人眼眶发红,有几个女生再忍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出声。
  “要是能用我们的前程,换学弟学妹不再跳火坑,那这个前程就不要了吧。”
  为首的青年扯扯嘴角,眼中水气蓄积,却仍走到副校长面前,掏出一份举报信双手递过去。
  “这是最后一封举报信,我叫毕松,我实名举报詹教授压迫、侮辱研究生,取研究生实习工资,扣押学生论文署名……”
  他们不清楚詹沛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倒霉,只是顾川柏来找他们,问他们敢不敢举报,说是有办法递上去。
  他们只思考了一晚,就都约好写下了实名的举报信。
  与其说他们愿意相信顾川柏,不如说他们更愿意相信陆京墨那个晚上,他们看着顾川柏被那个赶来护人的年轻教授牢牢攥着手腕领走时,不知有多少人都失眠了一整夜,都在心底探出微弱却无法磨灭的羡慕渴望。
  如果在这个已经极近灰暗的学生时代,还能有最后一束光的话,即使是飞蛾扑火,他们也是会扑上去的。
  他的话音未落,詹沛已暴怒着扑过去,扬手要打,却立即被几个人牢牢按住。
  “z大当初要了你们,你们的前程,z大给你们!”
  副校长紧按着他的肩膀,高声开口。看着詹沛在压制下拼命反抗挣扎,知道彻底无望之后目光终于暗下来,最后颤抖着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有人去推詹沛,坐在桌前的人像是忽而颓然下来,许久才失神起身,踉跄出了门。
  脚步声在走廊里断断续续远去。
  詹沛被除教授职务,原本手下的研究生就可以挑选新导师申请转入。忽然察觉到不少灼灼目光,仍专心装着高冷天才的陆教授打了个激灵,后知后觉地抬头望向顾川柏,眼中透出隐约无措求救。
  他是想招研究生,可也没想过要这么多。
  顾川柏那五十道题他批了整整一天,批完了作业才被允许下床,要是再每人来五十题,即使交给系统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脑海中就忽然发出了杂乱的机械音,系统啪的一声黑了屏,大概是又因为内存不足而卡死了。
  陆京墨忧虑地轻叹口气,选择了重启系统,肩上忽然被轻轻扶住。
  抬起目光,正迎上顾川柏眼中的轻暖笑意:“我可以帮教授批。”
  今天这一仗他们准备了许久,等到重复试验彻底证明数据造假,那篇论文也成功发表,才把当初集好的证据一并递上去。
  学术圈水深风静,却唯独怕事情闹大。这几个都是一碰就爆的定时炸-弹,又有学生们举报的雪上加霜,有一项没被安抚好,在网络上引爆,都是对z大致命的冲击。
  高校对于教授的处置要下明确文件,这样一来,詹沛大概连下一级的学校也无处可去了。
  来得人很多,他们被围在后面。顾川柏的胆子大起来,手动了动,摸索着找到陆京墨的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十、道、题、亲」
  才写了四个字,人群已散得稀疏。
  顾川柏及时将手撤开,在研究生们围堵上来之前,带着他的小教授跟随人流一起突围了出去。
  阳光正好,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
  又一年春夏之交。
  火车隆隆,光影不断变换。靠窗的座位上,年轻的教授正专心翻看着新一批研究生的报考资料,忽然被另一只手轻轻握住。
  陆京墨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浅笑温声:“对眼睛不好,等到了酒店再看。”
  虽然不做分类学,陆京墨手里却还是有出行考察的经的。时常带着手下的研究生出行,名义上是去考察山区的新植物,其实也是让这些埋头苦干的研究生有时间透透气。
  顾川柏原本想替他订软卧,却还是在陆京墨的坚持下换回了硬座,一坐就是十来个小时,他的小教授居然也不知道累。
  把那一沓资料放在小桌板上,从保温桶里取出杯绿豆汤递过去。看着陆京墨接过来小口抿着,顾川柏眼中就又透出笑意:“好不好喝?”
  陆京墨抬头望着他,弯起眉眼轻轻点头,趁他不注意摸出支笔,在面上一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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