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开始咯
“你这次来见我,是想说些梯己的话吧?”温文儒雅的青年微微笑着这样说道,他对面的冷峻男子不动声色,眉头轻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男子的内心显然对此有着某种抗拒,不过青年看上去并没有注意到,而且青年似乎并不期待对方会回答自己,又自顾自地说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向来容易害羞的我会突然说这样的话,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我,对不对?”
“不,阿良,我并不意外你会这样说话,”男子突然开了口,面上伪装出来的淡淡笑容让青年短暂地失神,“你一直是这样,所以我才会这么欣赏你。”
青年李世良脸上的笑意加深,双颊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微红,微微别开了头,什么都没说,只是轻拉了男子的手,亲昵的意味不能更明显了。
男子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里有了几丝不豫之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拒绝的动作稍滞,最后还是放松了,忍住了挣开对方的想法。毕竟这人是个很有用的工具,他只要再忍这一下就好,马上这一脸书生气的青年就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奉上他所需要的东西。
他只要取走那东西就不必再忍受眼前这家伙的纠缠了,他可口的爱人还在等待着自己。
只要他伪装成深爱着眼前这家伙的样子,让对方信以为真就好……
“咳…”演技不错的男子相当自然地咳嗽了几下,为自己思考要说什么话争取了些时间,道,“一直以来都是托你的福,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青年的脸很干脆地彻底红了起来:“深煌你又说什么见外的话,你明明知道你对我而言……”
“好好,”男人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换上认真的神情,“我知道的,我也……”知道我对你而言是多么特殊的存在,所以就不要反抗内心了,乖乖地认命吧。
这样恶劣地想着的、名为刘深煌的男人,一脸深情地吻上了青年的唇瓣。
两人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坠入爱河了一般,就差玫瑰花气泡星星背景网点了。
白梭过隙日月如马秋来春去年一又,总而言之时间颠三倒四地溜走了,李世良也顺理成章地彻底拜倒于刘深煌西装裤脚下,时机成熟,喜闻乐见的剧情要开始了
刘深煌谋划了一次虚假得相当地道的绑架。
对,他最后还是决定用这种保险起见的办法,找来几个人假装成绑架自己和李世良的愉快犯,然后这些愉快犯会逼着自己和李世良做出生死抉择,就是那种决定两人中谁可以活着谁可以死去的抉择,他们中的一个人要写出遗书并自杀,否则两人都得死,想必李世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这样一来就完全可以在四十八小时内速战速决,到时刘深煌就可以拿着李世良的遗书和自杀录像来洗脱嫌疑,而且他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青年被绑到废旧车间,双眼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对刘深煌从来没有防备,自然容易被刘深煌得手。
身为黑幕的刘深煌此时却百感交集,他看着自己手脚上的绳子和愉快犯扮演者们的脸,明明自己已经忍了三年,不耐到极点,却在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他感到了……
不舍。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所以那两个字连出现在刘深煌的脑海中都没做到,就被刘深煌驱逐得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他做出故作淡定的样子,平静地看着似乎正故作平静的李世良,这场景可真绕口。
阿良十分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就像是他根本不想笑一样,这让刘深煌觉得不适,阿良对他露出的笑容从来都是自然而真切的,从未出现这样的表情。
李世良是不是已经看穿了什么?李世良是不是已经清醒了?李世良是不是不再沉迷于他了?
然而这些念头也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未能成型,不知为何他不愿细想。
为了不再去细想这些有的没的,刘深煌让自己变得麻木,他有些呆滞地看着请来的人恐吓着他和阿良,看着阿良沉默不语,看着阿良突然掉泪。
他想,这场给演员看的戏似乎是完美地遵守着究极的三一律,只有阿良作为一个异数存在于其。
刘深煌莫名地烦躁起来。
既是演员又是观众的李世良突然抬头,缓缓站起身来这着实吓着了伪绑匪,其中一人还被脚下剩余的麻绳绊倒在地。他们刚刚要讲出生死题的内容,这一下断了,气氛不太对,于是他们彼此之间交换眼神,可是谁都没有开口继续。
李世良的笑容突然间变得自然了起来,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刘深煌第一次在照片上看到的那样,这让刘深煌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接下来,你们应该会要告诉我,我和深煌只能有一个活下去,另一个必须要表演自杀,不然的话两个人都得死,我说的对吗?”
被这句话吓到的刘深煌一瞬间停住了呼吸。
“那块布下应该还有摄像机吧?拍摄下来的短片可以证明我确实是自杀。”说这句话时,李世良又低下了头,恶劣的采光条件让他的表情变得模糊。
向来游刃有余的刘深煌竟一时间无措,却又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自己这三年的努力,算是白了吗?那他的爱人……
李世良却像是会读心一般,猛然转身,对着还坐在地上的刘深煌粲然一笑:“呐,深煌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刘深煌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想要先站起身来再解释,只是肩头被对方轻轻地压住了,李世良确实没用几分力气,却让他无法起身大概是心理上的原因。刘深煌只得看着对方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三年你瞒着我做的事情其实我都知道,”
“打压我信得过的帮手,私下散布不利于我的传言,泄漏标底,转移资产,”
“说是要应酬的你夜不归宿,其实都在同一个房子里度过,和同一个人来往密切,”
“甚至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养成的定期进行身体检查的习惯,也是你别有用心的计划。”
“就算是今天,我真的……真心希望这是一次真正的绑架。”
絮絮叨叨地说到这里,李世良的笑容非但没有渐弱,反而更炫目了:
“然而,显然,它不是。”
“那你还……”向来冷淡的刘深煌第一次对着李世良如此急躁地说、不,也许称为喊更合适一些,语气中还夹杂着来历不明的怒气。
也许在李世良眼里他刘深煌就只是个跳梁小丑,这种认知和某种道不清的情绪混合在一起,让刘深煌胸口闷得厉害。
不过这份恼怒的凶猛气势被李世良轻柔地打断了。
“不必如此的,深煌,”李世良走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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