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感觉像是正极的磁石遇上了负极的磁石,互相吸引,直到没有缝隙的黏在一起。
温煦一听就怒了,他这是一次次的在挑战自己的底线啊!一把扯过被子,低吼着:“你说什么?我保证不了会对你有多温柔。”
温和许是真的沉浸在自己的天堂中了,不顾一切地靠了上去,肩膀不算很宽厚,却出奇的香香软软:“天使,你好香好软。嘿嘿嘿嘿......”
温煦的青筋“突”地就爆了起来,要是这样还忍得下去,就愧对于他的少爷名讳了。
将人重新丢到床上,他那是什么称谓!却不想,痛楚一袭接一袭地传来。
温和算是被摔醒了,他、他好像对小煦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啊啊!跃起身子,抓过温煦的双手:“对不起少爷对不起!”
伤口更痛了,却因为袖子过长被遮掩的很好,温煦只想打爆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是真的被人剪掉了一根会察言观色的筋吗?!但温煦是一个死倔死倔的人,这点小伤在被别人发现以前,他是绝对不会亲自开口的。
温和道歉之后,总算是长点心眼了。注视着小煦咬下唇的动作,不断滑落的冷汗,是哪里疼痛吗?瞬间松开紧紧抓着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掀开针织的宽大袖子手背上附着着许多的白色纱布,被专配的胶布粘着,只是太凌乱了,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轻喘着气,胶布比较好撕,反而是纱布黏在了上面,应该是最里面的伤口处理不得当。望见小煦明明那么好看的手现在却这样凌乱着,心里不住的泛酸泛软。
小煦的房间一直都是他整理的,所以让小煦坐好之后,他立刻找来了家用的医药箱,将好不容易弄下来的纱布和胶带扔进了垃圾桶。伤口在处理不得当的情况下已经发脓了,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异常狰狞。
看见男人发现自己的伤口立马流露出的心疼与责备他不会看不出来,只是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开心呢?
空气仿佛被疏通了,变得酥酥松松,温煦竟然有一点沉溺其中,没有开口的打算,而且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的。
只是这个少年就是他养着的宠物,享受他的服务也没什么不好的。
用温水清洗了伤口周围的脏东西,甚至还有几颗碎玻璃夹杂其中,疼痛更是增加了几分。温和一直在对伤口呼气,希望这样不会那么痛,涂上消毒酒,最后黏上ok绷带就算处理好了。李叔之前和他说过,少爷的事就是少爷的事,下人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他觉得小煦之前明明就是好好的,在学校为他出头的时候也只是用腿,很少用手去沾染什么。开了口;“少爷,伤口是怎么来的?”
温煦盯着ok绷带上的笑脸,觉得很蠢,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温和他是听见躺在床上的他要水喝,于是就兴致冲冲地跑进了厨房,倒了一杯开水壶里的水,不知道很烫就拿过杯子结果丢掉杯子的。那个时候的下人们已经入睡了,兴许是第一次照顾人,他觉得兴奇,愣是拿了本书守着人很久没睡。
所以那一地的碎渣也就只有自己处理了,大块的捡进了垃圾桶,其他的就扎进了肉里,还有好几道被割伤的痕迹。本来觉得不过是几条血痕子,他又是男子,不影响,可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之后会那么疼,一次次的,扎进了心里一般。
连找医药箱都找了很久,更别谈什么包扎了。
温煦只觉得很倒霉,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句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他觉得太矫情了。丝毫不认为已经十七岁,却不知道开水壶里的是热水的自己的错。
温和多少了解一些小煦的别扭性子,叹了口气却认认真真道:“少爷,你可以叫仆人把我送回我的房间。这么晚了,赶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来问我,别自己莽莽撞撞的了。会让人担心的,知道吗?”
温煦虽然生活上,呃,不太能自理。但在交际方面还是比较擅长的,理解完少年杂七杂八的话,忍不住道:“好吧,把你当成傻子玩弄是,是我的不对。你以后就陪我读书照顾我就好了,我不会在想什么角色不角色,傻子不傻子的了。”也许,被人担心的感觉还不错。
“少爷,角色是什么?”
他有些好笑,这还不是傻子是什么?连一些基本名词都不知道。他微提了嘴角:“你看,你不是傻子是什么?角色就是你不是你自己了,你去当另外一个人。”虽然还是喊出了傻子,但其中的恶意是真的感受不到了,多了好多敞开心扉的放松和愉悦。
温和当然是听出来了,直接笑了出来,挠了挠头,说不出的憨。
“那少爷,你快睡吧。明天我在帮你看看伤口有没有好些。”
“嗯。”温煦躺在床上,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他只是在想这个莽撞闯入的温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起初在街边遇到他,他呆滞的眼神和喉头的乱吼确实像极了一个傻子,使他起了玩弄之心。带到家里,洗干净换上合适的衣服,只觉得也没那么坏,有个人在身边至少不会那么无聊。去了学校,注意到了他连对一个害自己的女人都能那么温柔,看见对方衣衫不整就拿自己的衣服给对方。被骂时不会反抗,一声不吭,但在急躁时竟然会哭,还会不考虑处境时就哭着睡着了。会在迷茫时表示内心的渴求,照顾人时那么温和,处理伤口时看着一点也不呆滞。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暖暖的。
他其实也注意过温和的长相,鼻子和眉其实单独看的话是有些严厉的,却被眼睛软化了下来。
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傻子”呢?
“老爷,少爷房间的灯还没有关,前面他的新仆人在他的房间。”李叔向正在处理文件的温父报告着。
温父没有表露出主人和仆人是有分别的厌烦,只是揉了揉太阳穴:“你不觉得有点像么?我,实在是忘不了。”
“起初我也觉得像,但骨子里的性格不像,反倒是像极了十六年前被赶走的那位......夫人。”李叔在说到夫人时犹豫了下,因为当年的场景实在是太悲惨也太难忘,就像所以见过甚至是经历过之人心里的一根针,不大不小,刚刚好卡在了最痛的位置,拔掉了,便如没有水坝阻拦的洪流,怎么也......抵挡不了。
“不知道她好不好。”温父重新戴上眼镜,遮去了眼底极不可见的悲伤,很轻很轻地感慨,“或许,缘分真的存在。”
李叔不好再做回答,欠了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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