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走得比普通的路人还慢,真该带他也去上上肉体操纵课。
我蹲在河边,默默地等到太阳落下山头,感到身体中的剧毒发作得更加厉害……好痛苦,艾玛,我要死了,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主子。”终于听到呼唤,回过头看到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捧着布包走来,走进后缓缓地将布包铺在地上。
我在旁边借着落日的余辉看他,咦,他脸上为什么好多水,而且衣服中还冒出了许多红色的谜之液体。
我伸出手指对着小喷泉捅了捅。
影卫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容扭曲起来,看起来十分痛苦。
并不明白他在痛苦啥。
“疼?”我和善地笑着看他。
影卫咬牙道:“不。”
唉,我又猜错了,失落。
这次失落十分短暂,因为我马上被布包内的香气吸去了注意力,那味道似乎有魔性一般。闻得人痒痒的。
这种味道,在体验课上闻过!!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食物!!!
“非常……抱歉……只得一只山鸡和些许野果,粗略处理了一下,您……”
在我们的文明里,据说美食会上瘾,是和毒品一样的存在,非常危险,沾上了就戒不掉了。因为有肉体才能进食,而维护保养肉体是非常奢侈的活动,更别提操控肉体去进食了。
而我的双手,却不受控制地,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伸了过去。
影卫刚转身回来,手上拿了两根方才折下来的树枝,诧异地望着我的吃相,小声说:“主人,筷子……”
筷子,呵呵,不要逗我,那么高难度的操作我哪会。
风卷残云般地拾干净烤鸡和野果,流下激动的泪水。
古代赛高!肉体赛高!呜呜呜。
扫荡完,看见影卫哑然望着我,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糟了,忘记给他留了,他也是人类,也需要进食的啊……
“你饿么?”我问。
影卫沉痛地摇了摇头。
哦,不饿啊……我为啥老猜错啊,郁闷。
原来影卫不用吃饭,好厉害,真是刁刁的。
这时候才发现腹中不时作痛的感觉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种舒服的满足感。我恍然大悟,一定是影卫偷偷在食物里放了解药。
我诚恳地望着他。
影卫扑通跪了下来:“主人赎罪!属下只能找到这个……!”
哎……我有那么吓人吗……
扶了他起来,又回到不知自己该干嘛的情况,只好问道:“我问你,普通人此时都做些什么。”
“主人赎罪!”又扑通跪了,“主人该安寝了,属下该死。”
为啥我睡觉你就要死啊,不解地皱了皱眉:“上哪睡。”
“属下愚昧,不知主人……”他犹豫了半晌,“不知主人是哪家府上,如何回去。”
我想了想:“我不是哪家的,也没得回。”
“……抱歉,是属下逾矩。”影卫面色一青,惊疑不定地问道,“那今晚……就在客栈歇脚?”
“那走吧。”
影卫脸色复杂步履维艰地走在前面,我悠悠然哼着小调跟在后面。
只是嘴边老有油嘀嗒嘀嗒往下滴,有点蛋碎,伸出袖子抹了抹。还是黏糊糊的,不太好受,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影卫看我的眼神不知为何更奇怪了。
客栈大厅里三三两两坐落着用餐的客人,我瞧瞧他们,回忆了一下今天遇到的人们,再瞧瞧影卫。
嗯……总觉得……影卫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别人衣服都是一片片布,纵然款式简单,也是齐整的。
影卫的衣服为啥一道一道带着毛边儿,还黑乎乎的。
想起以前服装史的课程上,有的时代人们会专门拿牛仔裤剪几刀磨损做旧的,算是当时的潮流。
影卫大概是这个时代的时尚弄潮儿吧。
怪不得老有人看着他指指点点的。
虽然我不太喜欢他这种破烂的后现代服饰风,但毕竟是别人自己的事情,我无权干涉别人的喜好。本创世神真是十分民主。
客栈的老板迎上来,上下打量着我的衣着,目光停在腰间的玉佩上好几眼,笑得眼睛谜成一条缝儿,然后看到我的脸,嘴角似乎抽了一抽。
“呃,客官,住店啊?要什么房间啊,几间啊?”
感觉有点复杂,不知如何应对。我只好望望影卫。
“一间。……上房……吧。”影卫语气也有点犹豫,难道他也没住过客栈吗。
“好嘞~”老板应完,笑盈盈地看着影卫。
影卫看看我。
咦,你看我做啥。
等了一会儿,老板小声提醒道:“客官,先交个押金……?”
……哦!我明白了!要钱!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并没有钱。
影卫神情复杂地打量完我,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回头道:“老板,拿纸笔来。”
老板听罢,摆了一副给他,影卫写完,老板看了身躯一震,神色顿时变得十分恭敬。
“原来是那位大人的……伙计!快送两位贵客上楼!”
诶!写字能当钱花!我家影卫棒棒哒!
我赞许地看了影卫两眼,打算等到了房里好好夸奖他,然而影卫感受到我的目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老板安排完房间,看着影卫咋舌道:“公子爷,您这随从伤得不轻,我去请个大夫来?”
我皱着眉看着影卫:“谁告诉你他受伤了?”
不料我方才问完,老板惶恐地跪了下去:“小人多嘴了!小人该死!请公子爷饶命!”
……泥们一个个都肿么回事厚为什么都要强行演出窝是杀人狂的样纸阿……
郁闷地进了房中,看到在博物馆里见过的床。我们的文明里,意识源文件需要休眠是要储存在网络容器里的,看着眼前这么一张简陋的木板可以达到恢复体力的作用,觉得十分神奇。
只要躺上去就好了吗……
“非常抱歉,出此下策,大概只能撑两三日……请主人责罚。”
我皱了皱眉:“你做得挺好,我还要夸你呢?”
影卫脸色惨白。
我坐在床上晃了晃,被褥倒是软软的,看着自觉蹲在墙角的影卫:“你在那里作甚?”
“……抱歉,属下身为影卫,本应当在主人看不见的地方护卫,不该碍着主人的眼。不过……在下身体实在不便,无力跳上房梁……”
哦,我家影卫是天生残疾吗。
残疾还要从事护卫这种高危职业,真是身残志不坚啊。
我赞许地对他一笑。影卫惶恐地一跌。
“不上来吗?”我拍拍被子。
“……不了。”影卫嘴角抽了一抽。
大概爱好蹲墙角,不喜睡床。我从不强人所难,便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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