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分卷阅读8

  果我想作诗,会写雨,写夜的相思,最要写你,虽然不及千分之一。可我只是一个拿着手机的普通男人,想记录爱人的随时随地、点点滴滴,想把最美的你呈现在我的相机里。”
  他含情脉脉,眼神像阳光下晶莹的蜜糖,又甜又透亮。
  于非只感觉脸颊贴着的胸膛宽厚温暖,随着动听的情话微微震动,他以前最见不得别人酸,现在终于明白有一个词叫情难自禁。
  008山茶【山茶花语,理想的爱。】
  昨夜互诉钟情的两人今天起了个大早,他们决定不往人多的地方凑了,与其人挤人体会不到半点土著风情,不如改道去体验自然山水风光。
  目的地,园博园。
  重庆很大,路途遥远。
  昨天讲得过火,今天两人都有些拘谨,坐在车上不怎么说话。可叶旭尧一直在笑,无声的,发自内心的,完全自然的笑,让人觉得十分舒坦,一看就是发生了好事似的。
  于非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叶旭尧摸摸自己的脸:“我有在笑吗?”
  于非一脸郁闷。
  他又笑了:“不知道,瞎高兴呗。”
  我看见你就开心,看见你就想笑,不行吗?
  哪里这么多为什么嘛,就是情不自禁而已啊。
  于非心道神经,懒得搭理他,从包里扒拉出耳机,塞住耳朵,放音乐。叶旭尧凑过来,蹭着说:“听什么呢?我也要听。”
  炙热的呼吸喷在耳朵上,从耳廓到耳垂一圈,透出一层薄薄的樱花般的粉。于非睨他一眼,不表态。叶旭尧便当他默认,恬不知耻地摘下一只耳机挂自己耳朵上。
  ineverhadadreamcometrue从未有过梦想成真的感觉
  tillthedaythatifoundyou直到我那天那发现了你
  eventhoughipretendthatimovedon虽然,我假装毫不在乎朝前走
  you’llalwaysbemybaby你却永远是我的最爱
  窗外的轿车奔驰而过,山脉绵延不断,还有时常撞在一起擦出火花的眼神,交织着浓腻的恋爱的酸臭味儿。
  叶旭尧忍不住跟着轻轻哼:“ineverfoundthewordstosay(我心里的话无法用言语表达)you’retheoneithinkabouteachday(你是我朝思暮想的人)。”
  *
  恋爱时明朗的好心情可能会分一点给天气,九月底仍终日小雨绵绵的天近几日忽然由雨转阴,今天更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叶旭尧悔道:“这天多适合郊游,咱们为啥没有买点零食来野炊?”
  这人老是想一出是一出。于非直接无视,顺手拿起放在入口的地图,他发现叶旭尧几年不见越长越脱线,像七八岁狗都嫌的小孩儿,问题多得不行,于非处出经验,反正不搭理就成了。
  果然没人助长这熊孩子长歪了的气焰,他自己乖乖消停了,凑过来看地图,完了咋舌道:“我天这么大啊。”
  于非看着地图问他:“走哪边?”
  叶旭尧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一片是国际园林,他嘻嘻道:“权当为度蜜月提前踩点儿了。”
  去欣赏异国风情的途中,路过一条空旷的柏油马路,没有行人没有过往的车,悄无声息,天空如旷野般一望无际,意境深远。于非想起叶旭尧说他要去学摄影,又想起自己藏夹里的游客照教程,他招手说:“过来,我给你拍张照。”
  叶旭尧照着指挥站在马路中央,傻乎乎地看着镜头,于非站在离他不远处调整手机角度,喊:“酷一点,别看我。”
  镜头里的人听话地移开视线,于非强忍着笑按下快门,又说:“侧身来一张。”
  叶旭尧僵硬地摆着姿势,内心有点儿紧张,又听见摄影师利落地喊“背影,举胳膊,剪刀手”,他军训似的一令一动,向后转,举手朝天竖了个耶。
  “行了,过来吧。”
  听到喊停叶旭尧终于松口气,他以前拍照不这样的,只是一想到镜头那边是于非就浑身难受得不行,太羞耻了。
  于非没察觉他的不自在,他抓拍了很多张,现在正在进行初步筛选,抬头看见叶旭尧磨磨蹭蹭,随口说了句:“过来看看,这几张行吗?”
  留了三张,直立、侧身和背影,以叶旭尧的水准他指导不了什么专业点评,就只觉得照片看着很舒服,很和谐,照片里的人帅帅的,酷酷的。
  于非打开手机里的软件进行后期修图,边进行不专业的技术指导:“我个人感觉这种地方很适合利用马路纵深来构图……”
  正说着,前方一群旅游团的大妈说说笑笑、热热闹闹地走来,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跑进路边的小树林。
  于非笑他:“你跑什么?”
  叶旭尧反问:“那你跑什么?”
  于非控诉道:“我看你跑才跑的。”
  叶旭尧也说:“乱说,是你先跑的。”
  两人互相指控,于非突然乐得不行:“啧,两个傻子。”
  叶旭尧也跟着傻笑。
  斑驳的树影在土地上轻轻扭着腰肢。
  两人安静地漫步在树林里,叶旭尧突然皱皱鼻子:“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浓郁又清甜,像熟透了的香蕉一样。
  于非猜测:“含笑吧。”
  “啊对。”叶旭尧左看看右瞧瞧:“但是哪来的含笑嘛?”
  于非指指边上的树:“那应该就是。”
  叶旭尧抬头,层层叠叠的树叶里低垂出一朵少女手掌大小的白花,他记得以前念书时,含笑的花季期间教室总飘着一股馥郁芬芳,班里的小姑娘特别喜欢摘一些含苞待放的含笑装口袋里、笔盒里,花是米白色的,一截指节般大小。
  他糗于非:“这哪里是含笑嘛,那么大。”
  于非说:“不是你以前看到的那种含笑,这估计是深山含笑。”
  “你怎么知道啊?”
  于非笑不露齿:“生科学子敏锐的直觉。”
  他动作流畅从叶旭尧左侧转移到右边,不动声色遮挡住树干上挂着的、一般只有生科院的会留步注目的植物挂牌……上“深山含笑”四个大字。
  咳,生科学子敏锐的直觉知道这香味跟含笑有关,但这新来的大一生还没神通广大到确到种名。
  只能坦然一句美色在前,花孔雀按耐不住开屏的心。
  走着走着,不知谁起的话题,两人瞎聊起学校的专业老师。
  于非说到他们动物学老师,英俊、有才,四十不到就已经是博士生导师,上理论课穿修身风衣,实验室里披着白大褂,女学生心中男神的标配。
  “他邀请过我进他的实验室,不过我给拒绝了。”于非拿过全国生物奥赛金牌,是生科院里的香饽饽。
  “啊?”叶旭尧感到很惋惜。
  “因为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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