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梦见了大象群。
大概是因为她前段时间在街上接到了一张关于动物园宣传单,那上面就是大象的影像,当时她就很想去看的缘故。
但是这个梦里的大象很凶残,总是追着她然后抬起前肢把她踩扁在脚下,巨大的压迫力让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骨骼咯吱咯吱断裂的声音都能听见。
梦境里的感觉真实的让她害怕,那种压迫着几乎要呕吐出来的感触,即使大口大口喘息也无法缓解。
于是银拼尽全力地想要挣脱大象的踩压,终于在某个瞬间看到梦境的边缘泛起了光——
她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了有些重影光怪陆离的天花板,隐约听到左右耳边似乎不同频率的呼x1声,交织着自己还不太平静的心跳,大脑的思维还停留在‘终于逃离大象了’上,跟着才恢复了其他的感官,意识到有一只男人的手揽在自己完全ch11u0的腰肢上。
这个认知让银脸se瞬间苍白,无法克制的颤栗起来,她几乎是恐惧的转动了眼珠朝一旁看去,视线里倒映出那头橘红好似夕yan火烧云的凌乱头发,和对方jing致的面庞时,银依稀间看到了自己大脑深处的那根弦发出了悲鸣。
“睡醒了吗~银酱……”另一侧想起来有些慵懒地强调,随之而来是温热的气息,对方温柔的几乎称得上是在呵护一般吻了吻她的耳垂。
银却好似被点到了一样猛地弹坐起来,这突兀的过激行为也惊醒了原本熟睡的中原中也:“唔……啊……你醒了啊。”
银瞪大着双眼显示陷入了恐怖屋的可怜孩子,眼瞳剧烈动摇着不断左右看着两名她确实熟悉面容,可这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噩梦之中才会看到的男人。
“需要说明一下情况吗?”太宰治始终挂着那副慵懒而温和的笑容看着满脸惊恐你给的芥川银;“那之前先把衣服穿上如何,一大早看到这么漂亮的身t……我的自制力不太行啊银酱。”
“那就把眼睛挖掉。”中原中也如此说着抓起了被子扔到太宰治脑袋上,同时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衬衫递向了面se苍白的银:“不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吧,你?”
银神se恍惚般的接过了衣服,即便大脑还在混沌的濒临崩溃状态,依然礼貌的道了谢:“谢谢……”
银这副模样让中原中也颇为不爽的啧了一声:“有不满的话就说出来,对于我昨晚的判断感到怨恨的话也尽管来……”
“并没有怨恨什么的……”银一点一点地把零碎的记忆拼接了起来,脸上的血se病没有恢复过来,但眼底里缓缓恢复了冷静;“中也先生和太宰先生救了我,我不会怨恨自己的救命恩人。”
“银酱总是很懂事呢~”太宰把被子反手一扯丢回给中原中也,褚褐se的眼底里反s着某种光泽,将目光落在了似乎非常平静穿戴衣物的芥川银身上。
“经此一事我深知了自己的不足,给两位带来了麻烦十分抱歉。”银站在床前对两位前辈深深地鞠躬,再抬起头时她站得笔直,却因为那纤细羸弱的身t,反而给人一种她下一瞬就要将自己拦腰折断的荒诞;“我会认真反思,如果没有其他教诲,这边就先行告辞了。”
听起来似乎没有哪里不对,这份冷静沉着超乎了她应有年纪x别也值得让人欣赏,也更加的让人感到违和甚至焦躁……中原中也抿紧了唇盯着那穿戴整齐站得笔直,丝毫看不出凌晨时还浑身发软只能依靠他才能完成清洗姿态的少nv,x口逐渐感觉到压迫般的沉闷,在他开口前,太宰治先发出了声音。
“可以哟~银酱先回去吧,在家里好好反思,直到你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要如何改进之前,不准出现在组织。”太宰治轻描淡写般地笑着摆了摆手:“组织跟中也都不需要无能之辈,你明白的吧?”
“喂,太宰……”中原中也立马就明白了太宰治的真实打算,但他本能的觉得这个方式或许反而会引发更糟糕的后续。
银却已经利落的低下了头:“是的,我明白了。”
少nv离开后,男人们开始各自穿上属于自己的衣物,中原中也的表情始终有些沉重,太宰治瞥了一眼后垂下眼睑似是而非得笑了:“不然呢,你想继续跟她说什么‘不好意思因为是难得珍惜的部下所以在没有询问你自身意志的前提下不断把你c到了身心崩溃也固执的让你活下来了已经做好了伺候被你怨恨甚至刺杀的准备你尽管来就好了’?”
“你很烦啊垃圾太宰!”将领口的扣子扣上,中原中也那有如实质的杀意目光b直朝着微笑着的太宰治看去。
“那孩子有多尊敬你,你自身也很清楚不是吗……”太宰随手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神se随意而冷淡;“她是无法怨恨你也无法杀si你的……”
那双朱褐se的眼饱含着恶意的注视着脸se冷淡下来目光灼灼的中原中也,就像是锁定了自己即将玩弄的猎物一样露出了几分兴趣:“中也不就是清楚的知道着,才无所顾忌的决定了打开那孩子双腿的嘛~”
轰——
粉尘夹着石块将空间折腾得乱七八糟,在那石块乱飞的空间里,长身玉立的少年只是带着微笑甚至了一只手臂抵挡着来自拥有最恐怖异能力男子的一拳。
“看破这一切却成了共犯的我,大概b中也你更扭曲……呢。”太宰治依然在笑,但那双眼里已经完全一片暗哑,像是x1入了黑洞之中没有丝毫的光亮。
陷入沼泽的人会因为恐惧而做出求生本能,拼命地伸出手去抓住身边一切能阻止自己下坠的东西,甚至会抓住他人的手脚,以为这样能得救,结果是连累他人和自己一起坠入黑暗的沼泽——
“我……真的是糟糕透了……”银如此呢喃着抬起头看向了橱窗中自己的倒影,有些模糊的五官和孱弱的身躯,这种看不清自己的姿态越发让她觉得自己令人作呕。
因为自己的关系将两位前辈拖进了肮脏的沼泽,到如今还要前辈来安慰自己,这样的自己简直是恶心透了!
明明哥哥早就教导过了,为什么自己还会被那种药物所控制着做出如此不耻的行为!?
她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缓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途经那家花店是不由自主地停了脚步站在店门口朝那些摆放着的花看。
花店的门铃响动,店主家的猫钻了出来,似乎是因为银来过很多次了的关系,猫儿不认生的蹭过来在她脚边转悠,时不时的喵喵叫几声。
银被叫的心里软和的蹲下去抚m0它的小脑袋,小猫儿越发欢愉的叫的更甜了。
在街的对面,穿着古朴和服的男子面se淡淡的眺望着这画面,直到少nv起身向店主买下一束花离去后,他才迈步走过街也来到花店前。
“欢迎光临,有新回来的姬金鱼草,客人是想送谁呢,这边可以推荐哦~”店主怀抱着自家的猫儿颇为热情的笑着出来招呼这位客人。
“刚刚那孩子手里那束花很好看。”有着翡翠般眼瞳的中年男子神se似是不经意般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店主却立刻意会的笑了把猫儿放下:“是白se风信子搭配姬金鱼草。”
在说话的同时店主已经熟练的把话跳出来扎成一束递出去:“客人你看看如何呢?”
男子静静凝视着那束花片刻,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最终伸出了手把花束接过:“谢谢。”
男人结帐离去后,店主重新把小猫儿抱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不敢表露却又希望被察觉的ai恋吗……真是可悲到令人发笑呢~”
银把花瓶中已经枯萎的雏菊丢进了垃圾篓,新的花束放入花瓶中去,然后把花瓶搬运到客厅的茶几上,这样一进家门就能看到这些美丽的花。
在流浪的日子里,她也经常会摘一些较不出名的野花编成花环送给哥哥,大多数时候哥哥都会不情愿地戴在脖子上或者脑袋上,即便不喜欢不乐意,最终还是会戴着。
她在冰箱里翻找出一些食材随便煮了些吃的安抚着空虚的胃部,而后开始清洗自己,直到皮肤被搓得发痛心里才舒服许多的拉开了浴帘,裹着浴巾走出去时看到了客厅里正坐在沙发上凝视花瓶的芥川龙之介。
“哥哥……”几乎是反sx的开始感到某种危险压迫在了自己的神经上,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的扯了个笑容出来;“回来的好早啊……”
少年黑曜石的眼瞳中折s着月晕般的光泽,像是月se沉寂到了深处隐隐鼓动的鬼魅:“银……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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