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爻咬着牙说出这话,因为太过用力,眼圈甚至而发红,整个人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地抖动着。
许灵子强咽下喉口涌动的血,微微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伸手指着一旁的水潭道:“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何处吧?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留人在身旁又有何用?我倒以为这些年你过得有多潇洒,原来不过是个和我一样的可怜虫罢了!”
白爻听她这么说才转头去看这方水潭,喉口的腥甜未更盛了,他知道自己错怪了许灵子,却也没有解释的意图,只是慢慢走向昏迷不惜的陆吾,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背起他二话不说就走。
“白爻,你们不是一路人,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许灵子对着白爻的背影开口,白爻顿住脚步,坚定地回应,“这天下的路都是我开的,我和他又如何不是一条路上的?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身为上仙心存杂念,只怕如今已经走上了弯路!”
勉力的支撑的许灵子在听到白爻这话之后,终于是无力坐倒在地……
耳边清清楚楚传来的,是白爻那日拒绝自己的话:“这不是你好不好的问题,许灵子,我喜欢男子,不喜欢女子!你就别在我身上浪时间了!就算你等一千年一万年,我还是喜欢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白爻跟我说,希望你们可以去评论区夸夸他(捂脸)
第11章我帮你啊
“咳咳!”
朦朦胧胧中,陆吾轻咳了几声,他只觉得好冷,浑身就像在冰里冻过一样,颠簸的感觉让陆吾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马背上?
只是这一匹马,几乎和冰块一样冷了,本就浑身发冷的陆吾承受不住这从马背上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气,当下便撑着手,试图起身。
“别乱动!”
这马冷不丁开口说话,还是如此熟悉的声音,吓得陆吾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双眼,他这才看清楚自己并不是在什么马背上!
这一头几乎垂地的紫发,除了白爻,整个三界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除了惊恐之外,陆吾更多的是疑惑,他想不明白,方才……在天和园,自己的意图应该被白爻看了个清清楚楚吧?为什么白爻不杀了自己,反而背着自己?
陆吾才动了一下,身.下的白爻就不耐烦地开口了:“你到底想干嘛?”
“我……”陆吾一怔,犹犹豫豫地继续往下说,“我觉得有些冷……”
白爻这才将陆吾放下,也是这个转身,陆吾才看到面前的白爻脸色有多糟糕,周身紫气不断往外泄,想来必定是在天河园大战中投入了太多的血,才会如此疲乏。
然这一战,陆吾却是早就知情的,所以此刻,他没法抬头继续看着白爻的眼睛。
陆吾忽然想到师鱼不容白爻,这魔王宫怕是回不去了,他转头扫了一眼四周,从昏暗的视线中勉强认出这是尧山之巅,传闻这是日出时受到光照最多的一座山,强大的神仙有时便在此处修炼闭关。
他就更不明白了,既然这是对神仙有好处的地方,那白爻来此处做什么?
一个汇聚三界中最强大魔气的白爻,不是应该更畏惧这种地方吗?
“既然你想成仙,说与我知便是,何必用这种手段呢?我记得那时问过你的,是你自己说愿意跟着我的。”白爻在巨石上坐下,遥遥地望着日出的方向。
陆吾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下之后,不答反问:“那你既然知道我和师鱼联手害你,为何不杀我?”
“我可是这三界中最强大的魔,为了这点事杀你,说出去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白爻说到这里,语气变得越发狂妄,越发激烈,“整个三界的人都想杀我,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我强大,没有我勇猛,没有我聪明,所以一个个都忌惮我,恐惧我,试图除之而后快!你看看这些自称为神仙的道人,口口声声要天下和平公正,却容不下一个异类,容不得他人的不敬!多可笑?简直虚伪透顶!”
风声萧萧,却吹不散白爻的声音,整个山顶都回荡着白爻的声音,一时之间,让陆吾有些失神。
“可,即便如此,神仙不会大开杀戒,不会随意屠戮人类,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反倒时时出手帮助那些苦难的人。你要这天下的行使权,却是要众生臣服于你脚下!那这天地间的秩序便乱了,生灵必然一塌涂地,因为魔和神最大的区别便在于,神愿意给予众生平等自由的生命权!”
陆吾不知道白爻会如何对待自己,但此刻确然已不需要在白爻继续掩藏自己,于是直言不讳地怼了回去。
白爻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紫光从他身上不断消散,顿了一会,他再次开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杀了你的师父,你恨我吗?会……找我报仇吗?”
“不会。”
白爻愕然抬头,眯着眼睛看着一脸坚定的陆吾:“真的?他可是你的师父,你们道人,不是最热衷报仇吗?那个死胖子这些年就一直热衷于追着我为他同门报仇雪恨……”
“于理,我是巫咸后人,不允许插手管三界中的事情,于情,这些年我虽叫他一声师父,他却从未当我徒弟待过,总是想着法地羞辱我,我与他绝无半点情分!既然如此,我为何要恨你?”
陆吾的语气坚定不如质疑,白爻这才相信地点了点头,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往巨石上平躺下来,懒散地开口:“那么,我便帮你入仙门吧。”
“你帮我?”陆吾简直是越发地震惊了,他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白爻不杀自己,并且出手帮助自己。
“我受了重伤,跑不了啦,明日必然有人追至此地,到时你便将我藏身之地出卖于那些臭道人知,必然是大功一件,如此一来,入仙门岂不是轻而易举?”白爻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陆吾简直怀疑白爻被打傻了,强忍浑身痛楚蹲了下来,他仔细地盯着白爻的脸探究:“你认真的?他们可一直都想杀你,你这不是羊入虎口,自找死路吗?”
因为隔得太近,陆吾说话间的热气全然都吐在了白爻的脸上,白爻微微侧转过身,不去看陆吾:“谁是羊谁是虎还不知道呢!”
“那我就更不能把你的行踪透露出去了,天庭要是招进去一匹虎,被摧毁地乱七八糟,那我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陆吾说着起身,却被白爻抓住了袖子。
他侧头看去,月色下,白爻的脸越发地苍白可怖,偏偏眼神格外地坚毅:“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他们杀不死我,只能关着我。”
“为何?”陆吾不解。
“若是告知你为何,那岂不是不是秘密了?反正你就看着吧,他们也就只能关着我,什么都干不了。”白爻见陆吾将信将疑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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