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marvin答道。
“看来是认识的。”
“是的……见过几次。”
“你知不知道,你鉴定的那幅别业图,在之前有两位业内的老专家,都认定是真迹。”
“是么?”林肖停顿了两秒,像是在思考。
“他们给出这样的意见也无可厚非,仿者的年代与原作者的年代相距并不远,如果不是我比对过仿者后来的作品,恐怕也不会这样肯定,而且……我见过真迹……”
“在哪里见的?”
“抱歉……无可奉告……”
“你知道今年的春拍是博林第一次作为主要主办方吗?”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你知不知道在今晚之前我一直都很信任你!”marvin声音中开始带着怒气。
“你自会有你的判断……我也会……对自己给出的鉴定意见负责。”
marvin被林肖气的一时语塞。
林肖继续说道:“我很累,请你回去吧……”
“……好!记住你说的话!”marvin负气,摔门而去。
“呼……”林肖呼出一口气,忍不住用手按在胃部。
忽然又传来敲门声。
“那个……我的电话!”门外还是marvin。
林肖看到沙发上躺着两支手提电话,只好过去捡起marvin那支,来到门口。
“给你。”
marvin在门外接过电话,映着月光,看到林肖脸色有些苍白,才想起来他深夜到访的初衷。
“你……”marvin一时语塞,忽然想起当时林肖躺在担架上,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仿佛心里的某个部分又被一只手轻轻握住,于是便不生气了,直接掠过林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先来吃药。”他像主人在招呼客人一样。
林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发现marvin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而胃部的疼痛一阵强似一阵,只好关了门,坐到marvin对面去。
“水都凉了。”
“不要紧。”林肖吞下药丸,把冲剂也喝下去大半。
“嗯……好点了吗?”
“哪有那么快……”
“不好意思……”
林肖越是冷冷的抗拒,marvin越是生出耐心。
“我的做法可能不妥,但世媛年纪还小,又很单纯……”林肖说。
“哈……来是你不信任我。”marvin打趣道。
“有么……”林肖低下头,把手放在胃部,温暖的感觉能够缓解一些疼痛。
marvin看在眼中,心里涌出奇怪的感觉,两手搓了搓,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呃……你知道林诚贤吗?曾经的立*法*院之光。”marvin打开新的话题,想要帮助林肖转移注意力。
“听说过……”
林肖说着,低下头去。
“他怎么了……”
“他说你现在应该去医院!”marvin看林肖挨的越来越辛苦,干脆这样说道。
“哈哈……我没事的……”林肖旋即明白,笑了起来。
“你又不是医生。”
“我也念完了医科。”
“你是不是买到了假药。”
“这才几分钟……”林肖笑着摇摇头,“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这里痛吗?”
林肖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一大块,marvin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把脑袋靠在林肖胸前听了听。
“说了是胃痛。”林肖轻轻的推开marvin。
“怎样的痛?这样有没有好一些?”marvin不理会林肖,把自己的双手搓热,轻轻放在林肖的身上。
marvin的手很温暖,手掌很大,动作也很轻柔,和刚才剑拔弩张的他完全不同。
林肖不自然的侧了侧身,marvin却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marvin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从第一次看见你。今年的春拍,对我对公司来说都很重要。”
“是么……”
药力开始发挥作用,marvin温热的手掌,都让林肖感觉舒适不少,他渐渐放松身体,向沙发上靠去。
“marvin。”
“嗯?”
“我鉴定的那幅图,主人就是林诚贤吧。”
marvin听了轻轻一笑,“你还知道多少?”
林肖摇摇头,猜的。
“目前我所知道的,有大部分也是猜测。”
marvin边说着,手掌边轻轻的揉动起来。
“林诚贤出身贫苦,靠社会捐助才勉强读完大学。不过他成绩很优异。这样的寒门学子,本来就有一定的关注度。当年他竞选议*员的时候,也是以此打着回馈社会的旗号,赢得了不少选票。清廉,勤勉,一直是他的招牌。他的风格似乎也很强硬,对他晋升造成了许多阻力,一直到六十岁才坐上立法院院长的位子,只干了一届就下*野了。林诚贤的后代也很争气,大儿子才四十岁,已经快要接近他老爸奋斗一生的才到达的终点。据说他今年会参选立法院院长。”
“今时不同往日,林诚贤当年那一套,今时今日已经行不通了。”
“林诚贤已经移居加拿大五年了,人走茶凉,也是没什么人再买他的帐了。”
“所以现在已经安全了?”
“哈哈,看来你很不相信我们这位清廉的立*法*院长。”
“哈哈……”林肖笑了一阵,似乎有些深意在里面。
“相不相信……他也不会知道了……”
“嗯?”marvin的手不由得停住。
他细细的端详着林肖的脸庞。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诚贤已经死了,去年秋天,死在加拿大。”林肖面无表情,缓缓地吐出这句话。
“外界没有任何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marvin疑窦丛生。
林肖平静的注视着marvin,一字一句的说道:“去年秋天,在我告诉他他毕生珍藏绝大部分都是赝品之后,心脏病发作,回天乏力。”
marvin腾地一下站起来,来回踱了两步,走到林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不是我要质疑你,而是外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消息。”
“你刚才也说了,人走茶凉。如果不是林家长子要竞选立法院院长,林诚贤的陈年旧事,又有谁会去关注?”
“林家长子……你的用词很特别……”marvin翘起二郎腿,手有些不自然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你也姓林。”marvin顿了一下,忽然说道。
“可是林诚贤的太太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也并不姓肖。”
“林肖,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来做生意的人,始终是比做技术的人想的多。”林肖没有正面回答marvin的问题。
“林,告诉我你的故事。”marvin换了一副诚恳无比的面孔。
“我有什么故事?”
“为什么不读完医科?你的身体情况?还有,林诚贤为什么会向你坦露私隐……而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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