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说我要死了,嘤》分卷阅读6

  以上的思想汇报,禁止抄袭。然而自古以来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监狱中敢逃课的大佬们都有自己特殊的写报告技巧,他们身边的小弟都会在前一天帮他们把要写的报告给准备好。
  贺嘉吟算不上大佬,连小弟也混不上,就只能自己动笔来完成这份两千字的大作。
  晚上下课回来的万永宝看到正在写报告的贺嘉吟吓了一跳,眼前的贺嘉吟鼻青脸肿的,露出的半条胳膊上全是蓝的紫的淤青,万永宝当即叫道:“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贺嘉吟咧着嘴角,手下的笔也没停,嘴里回着:“没事没事,一点小伤。”
  万永宝走过去抬起贺嘉吟的胳膊看了眼,“小伤?小伤个姥姥!到底怎么回事?”
  “林子书昨天下午约我晚上去小树林,我没去,今天被抓到打了一顿。”贺嘉吟解释说,他想把自己的胳膊从万永宝的手里抽出来,奈何万永宝的手劲儿太大,他没拽动。
  “他脑子有病吧!”万永宝骂道。
  贺嘉吟安抚说:“算了算了,你把我胳膊放下来,我还得写报告呢。”
  “贺嘉吟,你是不是个男人了?被人打了就这么算了?”万永宝嘴里骂着贺嘉吟,身体却是很诚实,小心地把贺嘉吟的胳膊放回了桌上。
  贺嘉吟放下笔站起来,去饮水机倒了两杯温水,把其中一杯递到万永宝的面前,“您消消气,消消气,我给你倒了杯水。”
  “倒个屁水!”万永宝接过贺嘉吟手里的纸杯,“你真是气死我了。”
  他一屁股坐到贺嘉吟的床上,一把将贺嘉吟放下床上的药酒给捞到了手里,对贺嘉吟叫道:“过来,我给你涂个药酒!”
  “我涂过了。”贺嘉吟拿起笔准备继续自己的报告。
  “你后背咋涂的?”
  后背自然是涂不上的,贺嘉吟没理会,只说:“我这还写报告呢,等会儿就要熄灯了。”
  万永宝使劲拍了下床铺,这一拍从上铺震下来不少灰尘,“熄灯了我拿手电给你照光,赶紧过来,不然我也揍你一顿。”
  第5章
  贺嘉吟知道万永宝不会揍自己,他也是好心帮自己,为了不辜负万永宝的好意,贺嘉吟只得将上衣脱了坐到他的身边。
  万永宝往自己的手心里倒了些药酒,看着贺嘉吟后背上青青紫紫地印子,没控制住火气,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
  然后他听见贺嘉吟倒吸了一口凉气,万永宝抿了抿唇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手上的劲儿轻了些,和着药酒在他的后背上涂抹着,嘴里还是不饶人:“你还知道疼啊?”
  贺嘉吟心说这打在我身上我能不知道吗?
  这话他没说出来,嘴里只是不断地嚎着:“万哥你轻点轻点。”
  “你这后背还挺白。”万永宝啧了一声,给他抹了一会儿药酒后心血来潮说:“你明天做完工跟着我练拳吧。”
  “啊?”贺嘉吟也忘了嚎了,这怎么突然拐到打拳上去了。
  万永宝在他后背上好不容易找了块没受伤的地方拍了一下,对他说:“啊什么啊,明天就跟着我练拳去,你这个小身板活该让人欺负。”
  贺嘉吟那颗小心脏就被万永宝这么给触了一下,他垂眸,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说:“谢谢万哥了。”
  能在监狱里遇见万永宝算是贺嘉吟在出了事后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好运气,只是这份好运气不知道能跟他走多久。
  推门声在这时响了起来,万永宝偏头看了一眼,进来的是赵奚,他踩着双灰色的拖鞋,身上穿着件深蓝色的衬衫,右手里拿着一本深红色封皮的金融相关的书籍,头发上还向下滴着水珠,应该是刚在澡堂洗完澡回来的。
  现在入秋了,天气逐渐变凉,像万永宝他们这些不拘小节的总是要一个礼拜才去一次澡堂,而贺嘉吟虽然有点小洁癖,但每次去澡堂里他总会受到各种目光的注视,这让他非常不自在,所以他经常是两三天去一次,特殊情况下还会将这个时间进行延长。
  赵奚是个讲究人,来了监狱两天,去了两次澡堂,并且将这个良好生活习惯一直保持到了他出狱。
  赵奚与万永宝对视了一眼但马上就移开了目光,他的视线掠过贺嘉吟的青青紫紫的后背,像往常一样什么话也没有说,走到了桌子旁坐下,桌子上还放着贺嘉吟写了一半的思想报告,他扫了一眼就回了目光,翻开手中的金融书,专心地阅读起来。
  赵奚回来后贺嘉吟也不敢再嚎了,偏偏万永宝的手劲儿又没个轻重,听不到贺嘉吟的叫唤就以为自己的服务挺到位的,手法更加奔放,贺嘉吟咬着自己的褂袖一声不吭,把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
  赵奚将手里的书翻了一眼,抬眼间眼睛的余光正好看到贺嘉吟那红得跟西红柿似的一张脸,嘴角动了一下,继续学习。
  这场折磨终于在万永宝倒了半瓶药酒后落下尾声,贺嘉吟满额头的都是汗珠,他站起身赶紧捡起刚才被扔在床上的上衣穿好,拿起床头挂的毛巾胡乱在脸上擦了两下。
  万永宝看着贺嘉吟的这一系列动作,奇怪地问道:“我这出力的没冒汗,你倒是冒汗了。”
  贺嘉吟想要吐槽几句又不好开口,笑了笑把毛巾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娇气!”万永宝骂了一句也站了起来,还差半个多小时就要熄灯了,他拿了洗漱工具去了卫生间。
  现在这个小房间里就只剩下贺嘉吟和赵奚两人,贺嘉吟伸长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报告,纠结了两分钟,最后还是心一横磨磨蹭蹭地走到桌子旁,在赵奚的对面坐了下来。
  贺嘉吟是如坐针毡,抓着复古式钢笔的右手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他是真害怕赵奚,就怕自己这条小命像天上的流星,唰唰说没就没啊。
  贺嘉吟抖得太厉害了,连桌子跟着一起抖了起来,赵奚的两条眉毛有了向一起聚拢的趋势,最后一把摁住了桌子,抬头淡淡说了两个字:“别抖。”
  这是赵奚在进了监狱后同贺嘉吟说的第一句话,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但还是对贺嘉吟弱小的心灵进行一次重大的打击,赵奚的话音刚一落下,贺嘉吟瞬间就想到了书中描写的赵奚各种残暴血腥的手段。如果不是贺嘉吟的屁股有点肉,他现在可能已经坐到地上去了。
  贺嘉吟连忙拿左手摁住了自己瞎瘠薄快要抖成重度脑血栓的右手,眼睛向下瞟了一眼,下面那兄弟比他争点气,没立起来。贺嘉吟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小声向赵奚道歉:“对……对不起。”
  赵奚没说话,低下头接着看书。
  贺嘉吟脑子里的小人代替自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总算让他的右胳膊消停了下来,他抓起笔埋头写着思想报告,也不敢抬头,巨大的压力下贺嘉吟思如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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