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他的语气多了几分哽咽,那是他们的大师兄,是整个神梦谷的希望,“最后弟子进去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灵纸鹤还有这张留信。”
说完,将信纸呈给两位长老。
但见质量上乘的纸上只有诡异的‘是’‘否’二字,‘否’字还被特意圈了出来。
“一派胡言,不过是一张随意图画的纸。”
门中弟子慌忙道:“留言在背面。”
沙长老将纸张翻开,后面的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很是大气美观,前提是要忽略他是写在一张涂鸦纸的背后。
那弟子见他面色不好,颤颤巍巍道:“大师兄他,他一向比较节俭。”
说完后他心里也是有一丝怨念,大师兄你再怎么想不开,好歹走的时候也要用一张像样的纸。
沙长老深吸一口气,阅读纸上的留字:
师父,经笔仙测算,弟子与登天无缘,早些看开,回家乡种地也算一件美事,勿念。
不肖弟子边飞尘留
“笔仙?”另一位长老皱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号。”
“弟子听闻是天苑新招揽的一位散仙。”
“天苑,好一个天苑!”沙长老怒道:“坏我神梦谷天才的道心,手段未也太过恶毒!”
说话间,那封信竟化为粉末消散在天地间。
“且慢!”另一位长老拉住沙长老,“沙老弟可是要去天苑?”
“自然,趁掌门闭关期间,做出这等事情,岂不是欺我神梦谷无人,这笔账难道不该找他们算清楚?”
“账是要算,但也要做一番准备。”
“还准备什么?”沙长老是个急性子,听不得劝。
“天苑掌教修为高深莫测,即便是掌门出关,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沙长老咬牙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自己谷的天才被骗走,另一位长老也有几分火气,“待我去将所有长老聚集,一起去天苑讨个公道!”
在天苑充裕灵气的滋润下,长出的毛尖都是上好的,哪怕是凡人饮了都能剔除自身杂质。
“呼。”花云轻轻叹道:“此时的毛尖最沁人心脾,再过几天,可就没这个味道了。”
蔚知依旧冷着一张脸,“何必贪口舌之欲,修炼才是正事。”
花云眨眨眼,忽然放下茶杯。
蔚知,“怎么?”
平日里都是一个人喝两人份的茶,今天竟然主动将杯子放下。
“不知怎么,今天眼皮一直在跳,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蔚知,“回府静心打坐,自然会好。”
花云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看见有弟子急匆匆的赶来,这股预感就更为浓烈了。
“弟子流云,见过花云长老,蔚知长老。”
“说。”蔚知冷冷道。
“山下弟子来报,神梦谷突然来人。”
“神梦谷?”花云挑眉,“不会又来推销东西。”
要说最能赚钱的,非神梦谷莫属,从测算的灵碑就能看出其在财富聚敛上很有手段。
“应该不是,一共来了八位长老。”
“八位,”花云难得正经起来,看向蔚知,“竟然全部都来了,莫非出了什么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蔚知起身,花云也跟了上去。
两人乘同一仙鹤飞往主峰,路上碰见公仪林,观他身上的气息更为内敛,花云看的隐隐心惊,好像一夜间,这人的修为又高了。
“公仪兄也要去主殿?”花云主动打招呼。
公仪林命令仙鹤降下速度,与二人并肩前行,“听说有热闹,过去瞧瞧。”
“估计没这么简单,”花云目光探向主殿的方向,“这次神梦谷八位长老全部出动,怕是有大事发生。”
“神梦谷?”
“怎么,公仪兄不知道?”花云惊讶。
公仪林摇头,“只是在路上无意听弟子说了几句,原来是神梦谷来人。花兄,蔚兄,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蔚知皱眉,“已经快到了。”
“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先去打个头阵。”
蔚知从‘头阵’两个字听出了别的意味,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公仪林,该不会这件事情与他有关。
“傻愣着干什么?”花云催促他。
蔚知,“只是觉得今天公仪兄有些奇怪,怕是与神梦谷来人有关。”
花云,“神梦谷和天苑相隔数万里,哪有那么容易扯上关系。”
蔚知不说话,让仙鹤加快速度,不过数十息的时间,两人已经到了主殿,正好听见几道咄咄逼人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让你们掌教出来!”
“对,难不成这就是天苑的待客之道,让几个弟子来招呼我们?”
“天苑的待客方式如何,岂是仅仅几人口舌能够评断的。”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字里行间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是蔚知长老,蔚知长老来了。”一弟子眼尖率先看到蔚知,松了口气。
见到蔚知,那几名长老也没有方才放肆,毕竟早几年蔚知凶名在外,在天苑担任长老一职后才沉寂下来。不过敛归敛,这几名长老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蔚知,“几位不远万里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你倒好意思问,”沙长老脾气暴躁,率先开口,“我神梦谷与你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加害飞尘?”
“飞尘,边飞尘?”蔚知对此人倒是有几分印象,算是个好苗子,“他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因为那劳什子笔仙!”沙长老气急败坏道:“飞尘年轻受他蛊惑,以为自己登不了天,回乡下种田去了!”
回乡下种田?
饶是蔚知,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怔住了。
身后的花云扶额,难怪方才公仪林说要他们打个头阵,想必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
“总之,此事你天苑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哪怕拼个两败俱伤,神梦谷也必让你们付出代价!”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们的底气倒是变得挺足。”人未到,声音却是响彻主殿里的每一个角落,充满威严,无人敢犯,眨眼间,主座上多出一个人,一身白衣,表情冷寂。哪怕是刚才质问的沙长老,见状都是一惊,此人来时没有一点风声,要是想要他们的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倒要看看,你们拿什么来拼个两败俱伤。”修为高到一个境界,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呼吸不过来。
事已至此,沙长老只能勉强顶住压力,“你们天苑新招揽的……”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清楚,此事我天苑的确有错。”
大殿一旁的花云皱眉,“掌教此时承认恐怕不利。”他上前一步,正欲开口,蔚知阻止他,传音入耳,“事有蹊跷,公仪兄昨夜必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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