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郑鸣蛰“嗯”了一声,撩起他的额发,微微俯首。他并没有亲下去,观察了一下陶灼华的反应,陶灼华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睫羽微微颤抖着。
郑鸣蛰知道他愿意,这才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抱了抱他单薄的身体。“睡吧,我走了。”
陶灼华放开郑鸣蛰,看着郑鸣蛰拉开门。
陶灼华揪着睡袍的腰带,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鸣蛰回头,笑了起来,俊朗的面容被灯光映得光照人。
郑鸣蛰:“明天还是周末,我带你出去玩。”
陶灼华连忙点头。
郑鸣蛰把门关上,陶灼华呆站片刻,急急忙忙地跑回置物架后面,扑到床上去了。
溜溜:“喵喵喵?”
陶灼华小声说:“别说话,我要睡了,明天要出去玩,我起晚了怎么办?”
郊区,奢园,距离郑大伯的别墅不远处,另有一栋四层的复古洋房,在今夜打开了灯。
洋房的起居室里,郑太爷坐在沙发上,极其不高兴地吩咐:“没有进拘留所的,今晚都过来。”
郑太奶奶正拨电话:“知道,我让小三子去通知了。”
电话通了,郑太奶奶慈爱地问:“小三子,你们到哪了?”
电话另一边的郑三:“奶奶,别叫我小三子,难听!”
郑太奶奶:“哎,好,小三,你们到哪啦?”
郑三:“……算了,你叫我小三子吧。”
郑太奶奶:“哎,我问你到哪了!”
郑三:“你就别问了,你隔一会儿就问一次,我开车不能老接电话。”
郑三挂了电话。
郑太奶奶:“唉,老头子,孙子大了,不听话咯。”
郑太爷:“人大了,心大了,不懂得规矩了。你看看老五家的那个儿子,当初我就跟老五说不能叫鸣蛰,不够谦虚!你看看,今晚他那个态度!”
两人抱怨了会儿孙子和曾孙子,不多时外面传来引擎声,几辆车前后到来。郑太奶奶去开了门,郑三和几个郑家亲戚到了。
郑太爷坐在客厅里,看他们都坐下,开始发言:“叫你们来,是跟你们商量国华他们进拘留所的事,你们有什么办法把他们弄出来?”
郑三不高兴地说:“大哥叫上二哥和老六两家人,想从郑鸣蛰那里弄点好处,可没叫我和老四。好事轮不到我们,烂摊子还得我们去拾?”
郑太爷严厉地说:“都是一家人!你能不管吗?”
郑三摆摆手:“行了,爷爷,你别吵我。这事得从郑鸣蛰后方击破,主要是让那个姓姜的女人出面说是家事。”
郑太奶奶愁道:“那个女人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的,她怎么肯出面呢?”
郑三眼珠一转:“那得从她儿子突破,你们是不知道,姓姜的不仅自己二婚傍上老七,还把她前夫的儿子带进郑家大宅的门了!老七已经昏了头,姓姜的手段厉害着呢。不过她再厉害,还是给自己儿子图谋嘛!咱们拿住她儿子,看她服不服软?”
郑太爷和郑太奶奶是第一回听说陶灼华的事,连连说:“这,成何体统!简直不像话!别人家的儿子都领回家了!”
郑太爷一拍沙发扶手,说:“小三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你可别像国华那么糊涂,做什么绑架之类的粗事,辱没我们家风!”
郑三往沙发上一瘫:“大哥脑子不好使!那种普通人家出来的女人小孩还不好对付?上班的就针对工作,上学的就针对学校,掐住他们命运的咽喉,是烈女也要躺,是壮士也要跪!”
郑太爷怒道:“这些混账话哪里学来的!”
郑三烦死了:“好了好了,我回去睡了,明天就办事。”
朝阳升起,光从天窗流泻下来。
陶灼华坐在地毯上,抽屉柜被打开好几个,他正在找衣服。
姜女士推开阁楼的门,迷迷糊糊地问:“儿砸,一大早就听见你这里翻箱倒柜的,干嘛呢?”
陶灼华头也不抬:“鸣蛰哥哥说今天带我出去玩,不知道穿什么。”
姜女士纳闷了:“鸣蛰不是一大早就去他们公司了吗?”
陶灼华手一顿,转过头看溜溜,溜溜蹦下窗台,飞快地窜下楼,不一会儿回来,“喵喵”两声,表示郑鸣蛰真的走了。
陶灼华丢下满地狼藉,爬回床上,缩回被子里,挺委屈的:“他说今天带我出去玩的。”
姜女士:“那他可能下午才带你去?”
陶灼华呆了呆,确实有可能。
姜女士说:“我给你继父送早饭去了,你自己下楼吃啊!”
陶灼华郁闷地“嗯”了一声,窝在被子里给郑鸣蛰发消息:什么时候出去玩?
郑鸣蛰一时间没有回复,陶灼华盯着手机发呆,很快又睡着了。这一睡睡到午饭前,有人把他轻轻拍醒。陶灼华睁眼看见郑鸣蛰坐在床边,正微笑地看自己。
郑鸣蛰笑着说:“对不起,开会的时候没注意你的消息,没有及时回复。”
陶灼华坐起来:“没事。”他看了看手机,郑鸣蛰在两个小时前回复了自己,倒是他睡到现在,也把郑鸣蛰晾着了。
郑鸣蛰下了床,随意坐在地毯上,把陶灼华翻出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陶灼华看见床尾已经放了一套衣服,乖乖脱了睡袍穿上了。
郑鸣蛰听不到他下床的动静,回头一看,就看见陶灼华正往头上套t恤,露着一截纤细的腰,皮肤苍白,两条长腿也光着,垂在床沿,脚趾微蜷,趾尖透着粉。
郑鸣蛰低下头,心情愉快地拾残局。
两人也没有在大宅吃午饭,郑鸣蛰开车带着陶灼华去临江仙居。临江仙居有很多味道不错的菜式,可惜昨晚一起吃饭的人倒胃口,郑鸣蛰想要让愉快的记忆覆盖那一段不太爽快的经历。
白天看,临江仙居是个依水而建的吊脚楼,郑鸣蛰要了一个靠江的包间,落地窗就在旁边,风景相当不错。菜来了,陶灼华专心致志地摆弄碳炉上的特色烤鱼,郑鸣蛰怕他烫到,侍者也怕客人烫到,两人都去要陶灼华手里的铁夹子。
陶灼华腼腆地对侍者说:“你先出去吧。”
侍者看郑鸣蛰也没有别的吩咐,只好先出去。陶灼华给郑鸣蛰夹鱼肉:“我会烤鱼,我在异世界的时候经常烤。”
他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直勾勾地盯着郑鸣蛰的筷子。郑鸣蛰只能夹了鱼肉吃,吃了两口他发现陶灼华或许真的挺会烤鱼的,口味相当不错。
郑鸣蛰:“很好吃。”
陶灼华小声说:“我不会烫到的。”
郑鸣蛰说:“那你要小心。”
吃过午饭和餐后甜点,郑鸣蛰又带陶灼华去划船。景区才出了案子,比平时还荒凉,湖里就他们两人,凉风带着水气吹到身上,吹得陶灼华短发乱飞,盖住半张脸。
郑鸣蛰帮他理头发,理着理着就靠近了。
陶灼华睁大眼睛看着郑鸣蛰,郑鸣蛰朝他眨了眨眼。陶灼华会错了意,猛地闭起眼睛,一副做好被亲准备的神情。
郑鸣蛰笑了,手掌拨开陶灼华飞扬的头发,贴近了去吻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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