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魔障》分卷阅读10

  ?”他慢条斯理地问道,“为什么?”
  “是……有人设局害我!”苏复鑫的呼吸声很粗,就像个老旧的手风琴,“你……你会法术对不对?你……二位救我!多少钱我都可以……”
  谢木佑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可我瞧你却是被人下了毒,此毒不解,多高明的阴阳先生都救不了你。”
  “谁、谁谁?”苏复鑫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睛一瞪:“蛇蝎妇人……罔我还顾及……”
  他的手猛地伸向枕头下,手掌抓着一个红色的袋子,脱力一般地摔在了地上。
  谢木佑看向他的目光,突然多了一丝讥讽和怜悯,弯腰捡起了那个红色的袋子。
  不起眼的红色布袋,但借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景安突然看见了三个金色的字隐灵寺。
  景安看到了,谢木佑自然也看见了,“可惜了。”他喃喃自语道。
  叹了一口气,谢木佑终于还是发了善心,将袋子递了回去:“这是平安符。”
  苏复鑫挥舞着手,额上青筋暴起,似乎认定了这个平安符是要害他的。
  谢木佑也不再坚持,将平安符入口袋之中。
  再次开口却是另一个话题:“苏总是不是改过名字?”
  ……
  李晴端着煎好的药,看见门外有两个徘徊的小孩子,莞尔一笑:“爸爸在里面,阿姨带你们进去。”
  “才不是阿姨。”小男孩冲她做了个鬼脸。
  大一点的女孩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找我爸还用不着别人带。”说罢便拉着弟弟推开病房门往里走。
  李晴不以为意,吹了吹面前的药碗,黑棕色的药汤起了一丝涟漪。
  她略施薄妆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乖孩子,叫什么都没关系。”
  ***
  苏复鑫看见自己的一对儿女,却没有感到高兴,他此刻全都沉浸在谢木佑的话中。
  “你原来的名字很好,为什么要改?你现在的名字和上你的生辰八字,应了八个字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他改名的时候,丝毫没有劝阻他的李盼,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再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也不禁想起他们的体内流着那毒妇一半的血液。
  全然想不起或者根本不愿想起,自己当初改名时跟风水先生说“我要最多的钱财,最旺的运势。”
  “走!你们走!”
  小男孩惊得躲在了姐姐的背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着自己暴怒的父亲。
  姐姐叉着腰,凶巴巴地吼着她爸:“你凶什么?我们走了让你跟这个贱人双宿双飞吗?”
  景安看着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女孩对自己的父亲用词却如此难听,突然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怒。
  看起来苏复鑫和李晴是加害者,李盼是受害者。
  可再仔细想想,真正的受害者似乎只有这两个孩子。
  “苏总。”一直没有开口的景安也说话了,提醒他.“那是你孩子。”
  “不、他们不是!”苏复鑫似乎气狠了,猛地坐起了身,指着忤逆他的一对儿女,“谁知道他们的婊子妈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景安余光一瞟,看见说话的过程中谢木佑的手上快速地捏了一个诀。
  “您说什么气话呢,他们俩跟你长得多像,就连脾气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倔。”李晴快速地走过去安抚他,用汤匙盛了一勺药吹了吹,“快吃药吧。”
  苏复鑫似乎终于消了火气,嘴唇刚要碰上汤药,一句话止住了他的动作。
  “等一下,差点忘了,这幅药需要药引。”谢木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根参须。
  李晴抿了抿唇:“苏总体虚,人参会不会虚不受补?”
  谢木佑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这是鬼灵参须,最适合苏总现在的体质。”
  李晴有些犹豫,可再一看谢木佑似笑非笑的表情,咬了咬牙接过了参须喂苏复鑫吃了下去。
  刚要喂药,就被谢木佑阻止了:“等半个小时才能喝药。”
  李晴突然像是松了一口气,“那我先把药拿去温着。”
  “请便。”谢木佑说完这句话突然闭目养神。
  等到景安听不见李晴的脚步之时,谢木佑突然睁眸,靠近了苏复鑫的病床,在他四肢拍上了黄纸符咒。
  “苏总,得罪了。”
  再看一眼墙角慌张茫然的两个孩子,谢木佑对景安点点头:“那两个孩子交给你了。”
  就是谢木佑不说,景安也不会扔下两个孩子不管的。
  可此时的景安却莫名地想远了。
  刚刚,谢七看向他时,眼睛是不是带了笑?
  第八章娃娃
  【童谣曲,血鬼面】
  “去哪里?”
  “天台。”
  景安看了眼蹦得跟僵尸一样的苏复鑫,赶紧带着两个小孩先走。
  虽然他在书上看过赶尸,却从来没有想过还能赶活人。
  他们没有走电梯,而是走了消防通道,景安轻轻松松地一步两个台阶没有注意周遭的坏境。
  可谢木佑注意到了,布满灰尘的台阶上面清晰的印出尖椭圆的鞋印,这是高跟鞋走过留下的痕迹。
  景安停在了天台门口,手掌蒙住了两个孩子的眼睛。
  天台的门上落了锁,风声透着门缝嗖嗖地往里灌,吹得女孩的发尾高高地飞扬了起来。
  已经铁锈斑驳的门上用干涸的血迹涂抹了一个符咒。
  “炼鬼咒。”谢木佑低喃道,放开苏复鑫的衣领,“景安,等一会儿如果有什么不对,你立刻回到腰牌里。”
  景安张了张嘴,刚想反驳说用不着的时候。可对上谢木佑黝黑认真的双眸,突然间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半晌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谢木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略微有些忐忑,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如果说苏复鑫是自作自受,谢木佑可以放任他不管,可还有两个孩子在这里。
  他定了定神,双手弯曲相对,食指立起,指尖直指铁门“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
  破字刚落,周遭的风突然变弱了,锁链“咔”的一声,应声落地。
  他们推开铁门,一行人停在了门口。
  景安从来不知道如果一个地方一丝风也没有的时候,也是让人窒息的。
  天台灰色的水泥地上绘制着和铁门上一模一样的符咒。
  不同于铁门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天台上的血似乎刚刚凝结。
  “景安,我是不是做错了?”谢木佑偏过头,看向早已呆若木鸡的苏复鑫,撕掉他身上的符咒,任凭他一个踉跄地跪在了地上。
  语气淡漠道:“真不知道这债是算你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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