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轮回,你怎的不敬佛法,还想再去一趟枉死城么?”
唐皇大惊,显然没想到我们知道他说话不算话导致被召到阴司的事情,看我们知道的多,立刻觉得我们是很高的高人,比一般的高人高得多的高人,立刻表示要买这锡杖和袈裟。
我秉持着佛祖“云里雾里,玄之又玄的准则,对唐皇道:“你若是给钱,我们便不卖了。”
萧立刻道:“钱不要,我大唐物产丰富,有的是绝世的珍宝。”
……
你可闭嘴吧萧丞相。
唐皇说道:“你之前说要价五千,如今听说皇帝要买,却不钱,难不成是朕仗着自己是皇帝,抢你的不成?”
我是不想理他了。如来讲的也不对,要是对人云里雾里玄之又玄,要考虑其智力水平。
惠岸说道:“这宝贝若是玄奘法师穿,我们一分也不取,若是别人穿,一文也不能少。”
唐皇这才大喜道:“好好好,正是玄奘来穿!除了他,我大唐再无人更适合这宝物了!”
他显然很高兴,让人取了那袈裟去,就招呼玄奘来穿这身衣裳。那玄奘很茫然地被皇帝召进宫来,试新衣服。
皇帝说了,御弟啊,你穿上这袈裟给朕瞧瞧,若是好看咱们就要了。
那小和尚年仅十八岁,从小在庙里长大,也没见过皇帝,到了皇宫里还有点怕,皇帝让他穿,他立刻把袈裟披在身上。
萧说:“光满乾坤,明珠生辉,真是宝物,与玄奘法师再适合不过了。”
唐皇说:“真给我大唐长脸,让法师穿了袈裟手执锡杖去拿长安城走上一遭!”
长安城的百姓说:“真是活菩萨,比观世音菩萨还好看呐!”
侍卫说:“我大唐有望了!法师比地藏王还有气势!取经路肯定顺得很!”
就在大家的称赞声里,惠岸忽然说道:“怎么跟进城的土包子似的。师父你确定咱们没把金蝉子找错人么?”
……你这孩子当着皇帝的面,瞎说什么大实话。
见我不理他,惠岸又说道:“师父,咱走吧,我有点怕。”
我问:“你怕什么?这不是挺好么?”
惠岸一指那眉目清秀脸蛋白得跟肉包子似的玄奘:“我怕他忽然到你面前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他这么一说,搞得我也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总觉得哪里不对,就是死活想不起哪里不对。
然而他这乌鸦嘴,话一说完,那玄奘从人群里瞥见了我们两个,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逆行向这边挤来了。
我有点紧张,紧张到把词都忘了,问惠岸道:“我们应该怎么办来着?”
惠岸说:“现真身,让他们去西天取经。”
眼看着那玄奘要挤到我们前面了,我和惠岸立刻现了真身,两个闪亮亮的菩萨忽然出现,吓了周围的人一大跳。
我本来是该念台词的,然而那玄奘望见我,忽然眉开眼笑,道:“这个姐姐,我是”
惠岸一把扯起我的袖子带我翻上云头,落魄地回头喊了一句:“三卷真经在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莫要忘了!”
下面的人显然没见过神,都哗啦啦跪了一片,我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们说的话。
乌泱泱的人群里,独独那小和尚仰着一张脸,穿着我送他的袈裟,拿着我赠他的锡杖,在云头下面目送我们远去,迷迷糊糊接着方才说了一半的话,小声咕哝了一声:
“我是前世里见过的。”
第9章孙悟空又跑啦
从下界回了西天以后,我可算是过上了安生日子。
想那泼猴子遇到那软和尚,打也不得骂也不得,若是急了,一转身走了,那他的正果自然是没有了,若是不走呢,他就得受那和尚的气。那金蝉子不论投胎几次,脾气都是那副样子,平时软软的和人讲话,但是一旦占着理,死也不让,就光看他被那流沙河怪物吃了九次,第十次也要上赶着去给人吃就知道了。
那泼猴子想和金蝉子犟?他犟得过么,就等着忍气吞声吧。
想他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也要被一个人降得死死的,想起了就兴奋。
反正不管这事情如何结局,只要想到那猴子没好下场,我就通体舒畅。
事实上作为一个可知过去未来的菩萨,我是知道以后的事情的,但是这个挂过于强大,搞得我日子过不好,我开了几次挂以后连我徒弟吃饭吃几粒米都知道,实在是太无趣了,我就给屏蔽了。
尤其是那孙猴子归我管了以后,我再也不敢往未来看上一眼,生怕看见他又惹事吓我。
自打回了西天以后,我那徒弟就跟开了什么开关一般,是再也不肯讲上一句话了。但凡我要是问他一下午不见踪影,去了哪里,他便望着我,一副“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一声不吭走远了。
我总觉得,惠岸对我有种误解,就是他知道我有挂,他就觉得我无时无刻不在开挂,但是这就很尴尬,因为我若是没事的时候是不开挂的,可是惠岸就觉得,不管他做什么我都知道,不管他想什么我都知道,他索性就不和我交流,但是其实……
我是不知道的。
我问他去干什么了,是因为我尊重他的隐私,不打算看他去干了什么,但是他偏不解为师的苦心。
这天如来问我:“怎的你那徒弟又不见踪影了,你他是要他满西天乱逛的么?”
我只好说:“他长大了,自然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
如来道:“你这个当师父的应该管管,他毕竟是你徒弟,总让他一个小辈如此自由,不好。显得我们西天没规矩。”
唉,如来他懂什么,我这个徒弟和他的徒弟不一样,惠岸又不是我从众生里看上有灵性来的,他是李天王家小太子,就算是他是个傻的,是块石头,是根木头,就算他脑袋顶上开了个洞,我也不能把他赶走,因为这是如来祸害的,这是外交问题。
有时候我总觉得那惠岸不是来给我当徒弟的,是来西天和亲的,他父王把他嫁给我了,我打也不得,骂也不得,只能任由他自己生长,他脾气上来了我还得供着他,这师父当得真憋屈。
我们正说他呢,他就回来了。最近惠岸一回来有个特点,他就给我使个“你都知道了吧”的眼色,仿佛我什么都知道一样,然而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如来道:“你们师徒二人感情还挺好,眼神交流?”
我默默地想,那眼神交流是单方面的,他自己以为的。
如来说:“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那木叉是李天王家的二太子,他送来西天,是怕他儿子举止不慎,遭了祸害。有时候,你管他不得,又不能不管,处在中间很是为难。我来为你管教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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