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跋扈地想要别人的命,此刻却成为了一具一具冰冷的尸体。
还活着的仅仅只剩下最开始的那个口出狂言的外国男人而已。他身上的衣服像是在血液里浸泡过一样,脖子上的皮肤被生生撕掉了一大块,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着,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你……你不要……过来,不然我真的杀了她!杀了她……”
黑川玲力的睁开双目,之前受到神能力者的攻击,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如果不是她也是神系特殊能力者的话估计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脑子中昏沉一片,但是却不妨碍她认清此刻自己的处境。
她被那个没脑子的蠢男人抓住了来当人质,就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孰不知,自己抓住的是死神的镰刀。
鞭子的黑色残影飞掠而来,黑川玲认命的闭上双眼,因为她太了解稻叶鸣央了,所以从来不会心存幻想。
鞭子划过空气带来的锋利的气流刮过她的脸,然后她的侧脸清楚的感觉到被温热的液体喷溅到的触感,带着浓烈的她无比熟悉的血腥味。
不知道是因为少年出手的动作太快还是因为那个外国男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已经身首分离。
黑川玲一下子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全身瘫软在地。稻叶鸣央的视线越过她定格在真田身上。
真田缓缓转头,他感觉那个人正在与他对视,巨大的连帽衫挡住了他的视线,但是他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人打量他的视线,真田想开口说话,张了张嘴,才发现嘴里干涩不堪,甚至无法出声。
空气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猛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那种滞涩的沉寂,显得刺耳又突兀。
白皙的手指挑开手机的盖壳,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用一口地道的英语问道:“对这个热身还满意吗?稻叶鸣央。”
“亚伯伍德。”少年平静的嗓音中带着一点厌恶般的讽刺意味:“每次都是一样的把戏。”
电话里传来了男人低沉的笑声:“游戏就要开始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当然,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的话还来得及。”
鸣央被帽子遮住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嘲讽,然后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他微微抬起头,将视线转向抱着佐助的真田弦一郎,无形之中视线带上了一种冷厉的压迫感:“你会骑机车吗?”
真田愣了一下才回到道:“当然会骑。”
“那可要把车开稳一点哦!”少年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人已经率先走出了大楼。
真田略带疑惑的皱起眉头,但现在情况根本来不及多问,只好紧紧跟在他身后。
很快真田就体会到了开稳一点是什么意思,现在他连稍微分神哪怕是一秒钟都做不到,必须集中百分百的注意力来控制车子的方向,没看到越野摩托车已经快跑飞起来了吗?他根本无暇顾及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车子的引擎声,金属的碰撞声,甚至还有利器破空而来的风声,以及不同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窜入他的脑子里,但是他根本无法去顾及,虽然雪已经停了,但是路面湿滑不堪,哪怕是零点几秒的松懈都有可能导致车毁人亡的结局。他此刻真该庆幸被他绑在背上的佐助依旧高烧昏迷根本不知道这个晚上究竟发生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多人想要杀他?这种程度的战斗,就算平时在电视上报道的恐怖分子袭击也没这么夸张,但是今天却真实的发生在东京,只是为了杀一个少年。还有那种超出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让人很难不和一些科幻片里面的异生物联系在一起。
真田感觉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办法冷静的思考。今天晚上所经历的一切彻底的颠覆了他十四年来的认知。
不管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是自己和佐助的救命恩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越野摩托车像一匹挣脱枷锁的凶兽,肆意的在黑夜里穿梭。寒冷的风像冰刀一样刮在脸上已经痛的失去了知觉。感觉路根本就没有尽头,他根本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当背后的声音渐渐地小了直到此刻只有机车的轰鸣声。
然后,是冰冷的沉默。
“到了。”
真田停下摩托车,等双臂不在那么麻木了才抱起佐助跟着少年一起走进院子里,他并没有多问,因为为他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终结了,睡一觉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种单纯地想法他根本就不会有。
第4章第四章异类
啪日光灯刺目的白光驱散黑暗的束缚。也使得原本黑暗中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
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彼此的相貌都变得清晰起来,真田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会过分注意别人长相的人,但是,一直到很多年以后,那一瞬间的画面都是如此鲜活,像一幅镌刻在他记忆里永不褪色的画卷,时间越是漫长记忆越是清晰。
鸣央的五官比起一般的亚洲人而言显得更加深刻,很容易让人分辨出他不是纯粹的亚裔,反而带着一种属于混血儿得天独厚的致感,但这种致来得太过凌厉,整个人都仿佛用坚冰寒铁细细雕琢而成,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冰冷与肃杀之感。
真田这一刻才突然觉得,这个人哪怕仅仅是这样静静地站在这里,也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他和普通人区别得清清楚楚。
从一开始,稻叶鸣央和他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鸣央微微眯起双眼,眸光从真田身上一掠而过:“你的手机在这里禁止使用,要打电话的话可以用那边的座机,医药箱在房间里。”说完便转身上了楼梯,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偏过头看着真田,那种目光带了点恶劣般的调侃意味:“呐,手机不能使用的话,真是相当不方便呢!比如不能接女朋友的电话什么的!不过话说回来,大叔你有女朋友吗?”
真田:“……”
看着已经消失在楼道上的人,真田竟然一时之间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了。生气说不上,真要说的话可能是一种无语加无奈的复杂心理吧!
现在他倒是没有心情计较其他的,急忙找医药箱帮佐助降温。还好只是天气原因引发的感冒,再加上惊吓导致的高烧,药物再加上物理降温基本就稳定下来了。
把佐助安顿好之后,才赶紧给家里人打了电话报平安,选择性说了一部分实话,再着重交代了佐助目前的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父母还好说,但祖父与大哥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被糊弄过去的,他自己到现在脑子都还是一片混乱,再说今晚经历的事本来就匪夷所思,与其说得含含糊糊让他们担心,还不如选择最能让他们安心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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