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序曲
罗西珍爱的木马,在他拿到的第一天,就被烧成了灰烬。
玛丽乔亚的另类,就是堂吉诃德一家。准确的来说,是唐吉坷德现任的当家人霍名古,他不会参加角斗场的游戏,也不会养奴隶。即便他的孩子买回来的奴隶,也很快就会被送走。
奇怪的一家人。这是阿葵尔斯对堂吉诃德家主,霍名古圣的评价。
“真的要走么?”坐在围墙上,阿葵尔斯低头看着站在底下正仰头望着他的金发小男孩儿,他喜欢这样高高在上的视角,“可是,父亲大人说,外边的空气污浊,都是些没有教养的卑贱种族的肮脏。我们的尊贵,下去之后是会被污染的。”
“可爸爸说,我们都是人类。”小男孩摇头,“他说,圣地之下,我们能活的更加快乐。”
“父亲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阿葵尔斯将腿垂在墙壁上,仰头看着头顶的蓝天,“不过我也想要去看看,这片天空之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真的有书里写的,金沙滩,长着宝石的树木,能够结出珍奇的花朵。”
“那等我看到了,”小男孩兴奋的比划到,“我给你写信!”
“你?”阿葵尔斯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小心给我写信的时候被纸划破手~”
“阿尔!”恼羞成怒,“我才不会被纸划破手呢!”
“你说是就是喽,你们什么时候走?”从墙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小男孩的面前。
尚且还留着稚嫩婴儿肥的金发男孩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后天吧,爸爸说要等cp0来接我们,把我们送到目的地。然后带着我们的身份芯片,回五星老那边儿复命。”牵着阿葵尔斯的手,“我会想你的,阿尔。”
“身份芯片?那是什么?”阿葵尔斯愣了一下,“cp0?你们不是只搬家么?”
这么一说,金发小男孩儿也是一俩茫然:“哎?不啊,爸爸说,我们要放弃天龙人的身份,重新做回人类呢。”
阿葵尔斯瞪大了眼睛,幽黑的眼眸里满是震惊:“罗西,”他的声音很困惑,“父亲大人说,霍名古圣叔叔在出门游玩的时候,看上了一片土地。所以他决定,将那片土地作为自己的领土,居住在那里。”
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让此刻两个不过四岁的孩子面面相觑,他们彼此对视片刻,就将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那就这么说定了,罗西。”阿葵尔斯牵着罗西的手,“作为鉴别礼,你不觉得你应该送我点儿什么么?”
“恩?好啊。”罗西茫然的点了点头,“你要什么?”受霍名古圣的影响,罗西南迪很多时候性格温柔的让阿葵尔斯嗤之以鼻。看起来对堂吉诃德家的评价,也要在罗西南迪身上,加一个傻。
“霍名古圣叔叔今年送给了你一个手工木马吧,”阿葵尔斯露出了向往的表情,“把它送给我!”他的语气霸刀独断,完全就是命令一般的口气,“我要那个小木马!”他盯着那个霍名古圣亲手做的难看木马很久了。
“可是他是爸爸做的啊。”罗西有些小纠结,他看着阿葵尔斯渴求的目光,摇头。
小伙伴不同意,完全在阿葵尔斯的预料之中。罗西很珍视家人送的东西,这点阿葵尔斯早就知道。但是同样,阿葵尔斯也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罗西,”阿葵尔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你要走了。”
他说的格外郑重:“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你是我的玩伴,我想要些什么特殊的,你特别喜欢经常带着的,留作纪念。更何况你不是还有霍名古圣叔叔么,他完全可以再给你雕一个啊。”
罗西看起来有些动摇,阿葵尔斯继续努力:“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啊。”
“那,你要好好对他。”罗西瘪了瘪嘴忍着要哭的表情,“恩,一定要定期给我写信,告诉我他过得好不好。”
阿葵尔斯抓着罗西南迪的手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会把他当做你,好好对待的。”
“叫了你半天都没醒,做噩梦了?”耳边副船长熟悉的声音传来,阿葵尔斯将手搭在眼睛上,抹去了头上的冷汗。闭着眼睛努力平复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过了好半响,才意识到冷汗已经打湿了被单。
那并不是一个不好的梦,准确来说,梦境的内容是罕见的美好。圣地玛丽乔亚的六年,很多记忆已经模糊,有的大多是周围环绕的哀怨和愤怒,让他不舒服的高高在上,以及独特的教导,还有那个金色头发性格温柔的童年玩伴。
“抱歉,雷利先生。”阿葵尔斯从床上爬起来,“梦见过去的事情了。”他看了眼窗户,意识到今天早上恐怕是因为没有去甲板训练,才引来了关注,“非常抱歉,我马上把训练补上。”虽然有些磕绊,却很诚恳。
“玛丽乔亚?”雷利并没有回应关于训练的话题,只是翘起二郎腿扭开了他自己的半弯银酒壶,“跟着我们这群不着调的第三年,终于想家了?”
阿葵尔斯笑眼弯弯,没有接雷利话语里的嘲笑:“雷利先生都说了,那是个噩梦啊。”
“我想想,高高在上的‘神明’?”雷利的声音带着嘲讽,“啧,追了三年,竟然还没放弃。我现在对这群蠢货的评价,要再加一个执着了。”
金发男人很随意的靠在椅子上,却不会让人觉得懒散。恰恰相反,他像一头蛰伏的豹子,匍匐在那里随时准备将猎物撕成碎片:“你再不起来,今天的任务就做不完了。”他手里拿着银色的酒壶,“都三年了,还是你的噩梦?”
阿葵尔斯犹豫了一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不是他们。”他眼神有那么一瞬的柔软,“想起了被我刚得到手,就砍成木柴,烧掉的玩具。”
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抢夺他人物品的任性小鬼而已,是否真的喜欢那个难看的木马,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那个木马是一个父亲,做给自己儿子的特殊礼物。他是那么的羡慕那样的感情啊,罗西嘴里的爸爸,他嘴里的父亲大人。
每一次每一次,罗西讲到他的父亲,都会亲切的称呼为爸爸,甚至是软绵绵的papa。他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依赖与向往,说的都是那个男人微不足道,却又弥足关心的细节,那样的快乐,与自豪。
而他有的,只是戴着墨镜穿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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