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去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格雷盯着众多八卦的目光,不太情愿地走到安吉莉亚跟前。
安吉莉亚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白色丝巾,叠成三角,塞进他的上衣口袋里。
人群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私底下猜测族长和这个男人到底是何种关系。有几个年老的长者脸上挂不住了,干咳了几声以示肃静,但依然压不住众人八卦的心。
安吉莉亚停下手上的动作,冰冷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周围一片寂静,无人再敢出声,“都出去。”她冷声道。
一声令下,所有人如临大赦,赶紧离开大厅。
趁旁边没人,格雷用手扯了扯胸口的那张丝巾,心里奇怪这是作什么用的。
安吉莉亚一眼就看见了他的小动作,皱眉道:“别乱动,这是正装礼仪,把衣服拾好,待会儿准备出门。”
“出门,”他疑惑地抬眼,“去哪儿?”
未等安吉莉亚开口,由希率先不乐意了:“族长,”她从门后伸出一只脑袋,“他怎么也跟我们一起去?!”
安吉莉亚“嗯”了一声,淡淡道:“防止他趁机跑了。”
格雷:“……”这也被你料到了?
由希不服气得扒着门框:“那怎么行,要是怕他多事,安排几个人看着他不就行了。这么重要的场合,多少人挤破头也进不去,凭什么让他去啊?”
安吉莉亚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漠地补充道:“你和他坐一辆车。”
“什么?”由希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紧接着委屈地撒娇道,“我不!我不愿意,不是说好我跟着你的吗……”
没等她把话说完,安吉莉亚已经从她旁边走了过去,只留下一句:“看紧他,别让他跑了。”
客厅中就剩下由希和格雷,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僵持了一会儿,由希气得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都怪你!”
格雷无辜:“……”我啥也没干啊。
他跟着由希走出公馆,现在还是冬天,一股穿堂风吹过,令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尽管他穿的是最厚的一款西装,但他好像天生畏寒,怎么都觉得冷。
由希瞥了他一眼,不高兴地暗自嘀咕:“娘炮,才零下一度就冷得受不了了。”
格雷转头看向她:“你在说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由希现在看这家伙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死娘炮,男人还留长头发,难看!恶心死了!”
“长头发怎么了,”格雷笑道,“留长发不是很正常吗?”
由希没好气:“你看这里的男人有谁留长头发的?”
“哦?”格雷环视四周,思索着摸着下巴,“那他们很奇怪哦。”
由希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比较奇怪好不好!她自顾自生了会儿闷气,只听轿车启动的声音响起,抬头看去,安吉莉亚已经坐上了车,同乘的是位保镖,那位保镖特意打开车窗,面带歉意地朝这儿看了一眼,由希哼了一声,一脸不在乎地把头扭开。
格雷盯着车窗,微微眯起了眸子,他发现安吉莉亚左手总会戴一只薄的黑手套,右手却不戴。他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以为她只是暂时摘了一只,但现在外出她也只戴一只手套,就显得较为引人注意了。
之后他和由希坐上了另一辆车。没了旁人,他便向由希打听起手套的事,由希还在委屈自己不能和姑姑坐一辆车的事,烦闷不已,道:“这你都没听说过?”
格雷微笑着看着她:“听说过什么?”
由希发现格雷在她面前就喜欢笑,喜欢笑就罢了,而且笑得还挺好看的,这一笑,害得她一肚子的火都发不出来了。
她气鼓鼓道:“咱们龙族史上有个叫罗杰的族长,史书上说,他左手掌心有一个紫色咒印,可以强行抽取灵压,嗖嗖嗖地两下就能把活人变成一具人干,超厉害的吧!想当年,他就是靠那咒印一个人屠了黎曼。”
格雷太阳穴忽然突突跳了两下,他揉着额头,幽幽重复了一遍:“屠城?”
“是啊,”由希指着车外的街景道,“黎曼几千年前是人族的大都市,罗杰来了以后,这里就成了龙族殖民地。”她语气轻松,又介绍了几个龙族的标志性建筑物,以及安吉莉亚把黎曼治理得如何繁荣等等。
格雷微微蹙眉,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可以理解由希的想法,她没经历过那段历史,又是出生在黎曼的龙族人,对她而言,罗杰更多的是一位伟大的开拓者,而不是屠城的刽子手。
他顿了顿,又问:“所以说,安吉莉亚手上的也是同样的东西?”
由希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是害怕了,嘻嘻笑道:“虽然不完全一样,但也够厉害了,你可得小心一点,得哪天被族长大人做成了人干。”
格雷无奈地扯了下嘴角,接着问:“后来那个罗杰怎样了?”
由希道:“还能怎么样,那个杀人狂后来当然是被杀了。”
格雷微微敛眸:“被谁杀了?”
第4章老祖今天仍然失忆
这时轿车停了下来,前面的司机出声道:“由希大人,我们到了。”
现场的礼宾给他们拉开了车门,前面远远的能看见一座教堂,建筑主体已经严重损毁,多处坍塌,只有两座嵌着十字架的尖塔还颤巍巍地立在废墟中。
格雷注视着那座建筑,忽然觉得一股铺天盖地的悲伤涌过来。那种感觉明明不属于他,却疯狂地充斥了他的大脑,他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每一次呼吸都无比酸涩和压抑,心跳也跟着抽痛。
“先生,您还好吗?”礼宾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看他是晕车了吧,要不给他拿点药来?”这是由希的声音。
那种感觉一共持续了十几秒,才渐渐从格雷的脑子里退了出去,他醒过神,沙哑着声音:“不用,我没事。”
由希狐疑地看了他两眼,把礼宾打发走了:“算了,随他好了,待会有事再找你。”
格雷倚靠在车门上,重重抹了把脸:“由希,我们这次出来是干什么?”
“你怎么现在才问?”由希从后备箱的铁盒子中取出一把弯刀,用丝巾擦拭了一番,认认真真地别在腰后,“我们都是跟着族长大人来参加祭礼的。”
格雷一皱眉:“你是说……葬礼?”
“不对”由希双手抱在胸前,纠正他道,“葬礼悼念凡人的,祭礼悼念神明的,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
格雷心想:那不还是一回事么。
这时候东龙族的族人也陆陆续续地抵达,所有人都在后腰挂着一把弯刀,果然如安吉莉亚所说的,他们把弯刀奉为礼器,在重要的场合佩戴。
“别磨蹭了,我们该走了!”由希看见几个女人在往这边瞥,准是在看格雷,这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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