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爱,永远难成大业。”
终于,有另外一个人看出来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为负了!知己,知己啊!我总算找到组织了!
叶盛兰激动无比:“思明兄,如果你能救茵儿,我叶盛兰后半辈子任你驱策!”
不不不,你先把自己的思路搞搞顺,多吃点芝麻核桃补补脑子,不然给人帮忙都是帮倒忙。
大美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哼,执迷不悟,愚蠢之至……”
不会吧?我心里吐槽什么他就吐槽什么?这是什么诡异的同步率啊?还有,为什么他鄙视人的表情都这么好看?
但接着,大美人语气一软:“罢了,就再帮你这一遭……”
你为什么要说“再”?你到底给叶盛兰拾过多少次烂摊子了?天哪,大美人真是人美心更善,天使在人间。换我遇上叶盛兰这么傻的哥们儿天天来烦我,我早就趁机把他家里的祖产给骗出来了。
大美人说了解药的药方,就扬长而去。
我对叶盛兰说:“还是我去配解药吧,叶盛兰你就在这里守着。”
但给你跑腿配解药之前少爷我得给自己跑个腿。
我使出轻功和吃奶的劲,冲出去追大美人。可是大美人的轻功比我好太多,追不上,我一着急,喊出了声:“美人,留步!”
这作死的一嗓子果然有用,大美人停下脚步,回头冷冰冰地看着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时候,少爷我随机应变的本事就派上了用场:“自然是‘美人’啊。”
我当时为了追大美人,已经喘得快把肺吐出来了,所以也没办法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我站在大美人面前,一边擦汗顺气,一边淡定地解释道:“自屈平宋玉以来,‘美人’二字便是诗词歌赋中最风流最尊贵的称呼,比如屈子之‘望美人兮未来,临风兮浩歌’,‘思美人兮,揽涕而眙’,张九龄之‘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李太白之‘美人如花隔云端’,苏东坡之‘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哪一个不是心怀敬仰渴慕,把‘美人’二字叫得恭恭敬敬?若是旁人,我还不会这么称呼呢。说起来,李太白那首长相思,竟还有‘孤灯不明思欲绝’一句,正暗藏了少侠的尊名,可见少侠确实是和‘美人’这个称呼,十分的有缘。”
少爷我说完了这些,气也喘平顺了,脸也不烧得慌了。但大美人的脸这会儿可是有点红了。
此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我们掌门兰花先生,还有关先生看我一样复杂嗯,就是那种江湖大魔头们恨不得一掌拍死某个小虾米又拉不下脸来当场揍人的表情。
“你就是叶盛兰常常提到过梅息少……咳,侠士吗?有何贵干?”
啧,少爷我出山太晚,都已经当不起“少侠”这俩字了。不过也确实,看大美人细嫩得快滴出水的面皮儿,显然年纪比我小好多。
“没啥,就是听你说话觉得有缘。美人你以后要是想喝酒聊天,可以来找我。我知道哪里有听曲看戏的好地方。”
大美人又是冷冷一哼:“我却没有这许多闲工夫。江湖山高路远,也未必能再见。就此别过了,梅兄。”
我当时觉得,大美人其实人不错,至少比我厚道,所以开个玩笑不会怎么样的。
于是我十分作死地说道:“那是。少爷我是男的,有胸就怪了。”
第5章谜团
大美人愣了一愣,眼光下意识扫向我胸前,接着又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这时候他已经不仅眼神复杂,而且一脸懵逼了。
为什么他连懵逼都好看?
又隔了两秒,大美人终于意识到这是个笑话,他嫣红的嘴唇依然抿着,可眼睛却微微弯起来,喉咙深处憋出一声闷笑。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身死国灭,只得褒姒一笑;少爷我说了个笑话,毫发无损,就得大美人半笑人生圆满至极。
不过,大美人这反射弧也忒长了点,人也忒正经了点,一个笑话也要反应一会儿才知道笑。以前没人跟他讲过笑话吗?我还打算请他喝个花酒呢。可少爷我看上的姐儿倌儿,哪个不是见多识广,颇通文墨?笑话里面下套,骂人像是夸人,嘴皮子上的本事出神入化,连我也要多防备着才能不被绕进去。这么正经的大美人要是遇见了他们,还不得被他们欺负坏了?
我一边在心里瞎捉摸着,一边把一绺散下来的头发从眼前拨开。大美人真是好俊俏的功夫,我刚刚光是追着他跑,就已经累得半死,头发风中凌乱,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我刚刚跟谁打了一架呢。
大美人盯着我看,忽然之间,眼神先是惊讶,接着又变冷了。这个冷和他看着叶盛兰的冷不一样:他看着叶盛兰的冷,是鄙视和失望,他此时此刻看我,却是迷惑和防备。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完全是审问我的口气。
啧啧,好不容易抖个机灵说个笑话,结果气氛还是剑拔弩张了。
“我是谁”,这是个很深刻的哲学问题,少爷我要照实认真回答:“贵姓梅,名息,字君尘,杭州人。五岁进学,二十五岁还没考上童生。未婚。现年二十六岁。一年多前从家里逃婚出来,刚刚踏入江湖就和人打架落水,差点淹死。被师门留之后,是个年纪略大的小师弟;出来闯江湖,是个给人打杂的‘帮闲大侠’。现在虽然不是少爷了,还有恶少的毛病,喜欢往风月之地钻。我想约你出去喝酒,是因为想找个人一起骂骂施茵叶盛兰几个实在太会折腾事儿。报告完毕。”
大美人看着我的眼神又复杂了起来。尤其是他听见我说“一年多前从家里逃婚出来,刚刚踏入江湖就和人打架落水”这一句的时候。
我后来才知道,大美人之前眼神变冷,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在别处见过我;听见那一句就眼神复杂,是因为他确定我就是一年多前被他一张纸符炸进海里的那个傻缺愣头青,可我却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傻了吧唧地自报家门。
但我当时可没想那么多。我当时琢磨着,他这表情,一定是觉得我怎么眼瞅着都奔着而立之年去了,还在逃婚,一事无成还理直气壮。
我原来那个家斜对门的郑三爷,十五岁娶妻,十六岁生子,二十六岁开始给他儿子寻亲事,三十二岁儿子娶妻,三十三岁抱了孙子,这辈子在杭州的州衙门里稳稳当当地做个不算坏也不算好的从六品同知,他儿子继续十六岁娶妻,十七岁生子,三十多岁抱孙子……这才是生活充实事业有成的正常人。其实呢,我那便宜老爹十多年前就想着怎么给我找个好岳父当他官场上的靠山,只不过少爷我总能想办法把自己的婚事搅黄。这次要不是老爹真的打算下狠招,我娶不到那家世显赫的大小姐就打断我的腿,我也不至于非要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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