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绕到他背后,缓缓将冰冷的皮尺贴上他的手臂。他量得很慢,量完后将数据记在一张小纸条上。罗曼以为结束了,刚要放下手臂,西萨尔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皮尺缠上他的胸口。
“连胸围也要量?”
“那当然,万一以后你要定做兵击防护服呢?”
“那个东西也要定做?”
“视情况而定吧。”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罗曼希望能买现成的。因为十秒钟后西萨尔就开始测量他的腰围了。他的教练一边摆弄皮尺,一边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
“你能快点儿吗?”
“真抱歉我没进化出激光扫描功能,浪了你宝贵的时间!”西萨尔不高兴地叫道。
“不是,我……我有点儿冷。”罗曼看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无奈地说。也许他起鸡皮疙瘩不是冷,而是被西萨尔吓到了。
“那我待会儿要你脱裤子,你岂不是要冷到喊妈妈?”
“什么?连裤子也要?!”
“开个玩笑。”
西萨尔量了罗曼从脚底到盆骨的高度,将最后一组数据记下来,卷好皮尺。“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全量完了?”罗曼毫不犹豫地抓起t恤。
“是啊,得到了万分贵重的数据。”西萨尔一脸坏笑地将纸条撕成两半,一半揣进自己口袋,另外一半拿在手里。
他推开小屋的门,喊道:“汉弗莱!我量好了!”
肌肉虬结的店老板正拿着一块绒布擦拭那套盔甲。西萨尔将手中的半张纸条递给他。汉弗莱扬了扬眉毛:“另外一半呢?”
“写错了,我就给撕了。”
汉弗莱怀疑地看着他。
西萨尔嚷嚷:“把你的图册拿过来!让罗曼选他喜欢的款式!”
“在柜台上。你不会自己看吗?”
“就你这种招呼客人的态度,难怪这店铺门可罗雀。”
“我可没把你当客人。”
趁他俩唇枪舌剑的时候,罗曼走向柜台,翻开上面那本皮质封面的厚重图册。它展示了各种形制的长剑、迅剑和盔甲,光是长剑部分就有三十多页厚。每一把剑都是如此美,要让他从中挑一个最喜欢的,可是件伤脑筋的事。如果可以选择,他每一种都想要,可惜他财力有限。这么一想,拥有一屋子藏品的西萨尔还挺有钱的啊?
“竞技用长剑在这里。可选择的余地比较小。”汉弗莱结束了和西萨尔的争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罗曼背后,将图册翻到中间展示竞技用品的那一页。这家伙身材魁梧,走起路来却像猫一样安静。
“那么藏用的呢?”
“前面都是。护手、剑柄和配重球都能定做,你可以随便选。”
“说实话,每种我都很喜欢……”
“年轻人别这么贪心,选择武器就如同选择新娘,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万,但是能跟你牵着手走进教堂的就那么一个。所以你必须慎重考虑,失败的婚姻对双方都是一种悲剧。”
好比喻!罗曼不禁感动起来。
汉弗莱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如果你足够有钱,全买下来也无妨。”
还我的感动来啊!
西萨尔扑到柜台前,快速将图册翻到另一页:“我推荐这把!装饰美平衡性佳,护手的设计超级拉风,配重球是罕见的七面体形状。而且我有一把一样的,如果你选这个,那么我们就能……就能……”
罗曼思考道:“可是用一样的剑多没意思。”他心想,西萨尔怎么像小学女生似的,挑个发圈都要挑好朋友的同款,以显得他们关系亲密。罗曼更希望拥有一把与众不同的剑。既然你不希望和别人撞衫,那么撞剑也是同样吧?
西萨尔满脸的一言难尽。
罗曼装作没看见他幽怨的眼神,翻开另一页:“我喜欢这个护手的设计,剑柄和配重球我希望用这种。”他翻到另外一页,“剑身上可以刻铭文吗?”
“你要刻什么?”汉弗莱问。
罗曼清了清嗓子,压低声线,故意用嘶哑的腔调道:“请刻至尊魔戒统领众戒,尽归罗网;至尊魔戒禁锢众戒,昏暗无光。”
“太长了,不行。”汉弗莱冷冷说。
“那就只刻第一句?”
“你就不能刻点正常的文字吗?”
他和汉弗莱争辩了半天,最终汉弗莱勉强同意只刻第一句。他们敲定了剩下的细节,签了定做合同。看到价格的时候,罗曼默默在心底咋舌,竞技用的那把剑倒是不贵,价格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但是藏用的那把就有点让人吃不消了。但是一想到他能拿到一把手工制作的刻有灵文字的长剑,罗曼心底的中二之魂就熊熊燃烧起来,哪怕明天他就得流落街头喝西北风,他也要带着他的剑!
“等剑做好我会通知你的。一般一两周你就能拿到那把竞技用的剑了。另外一把得多等一段时间,考虑到……你要刻特别的铭文。”汉弗莱看着罗曼发给他的魔戒铭文图片,表情十分复杂。
罗曼不好意思了:“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奇怪,但是我希望有一把完全符合自己期望的剑。”
“可以理解。你的要求也不算奇特,我以前还遇到过要把人的肖像刻在盾牌上的家伙呢。”
“他一定很恨那个人!”
要知道,盾牌可是用来防御敌方攻击的,只有彼此间存在深仇大恨的人,才会让仇人的脸被别人砍来砍去吧!
“怎么会,他是把那肖像当护身符用的,他好像觉得有了那个肖像的庇佑,自己就能刀枪不入。”
“那肖像是耶稣基督?”
汉弗莱喷笑出声,意味深长地望向西萨尔。
银发教练别过脸:“你们商量完了吗?我要带罗曼去下一个地方了。”
“哦,已经搞定了。话说回来,下次botn你参加吗?组委会的人跟我说他们很希望你参加,每次你一出场,那些女粉就跟疯了似的。”
“了,上次我的车坏了,只能坐地铁到集合地点,一路上被无数人围观,跟公开处刑差不多。在赛场上还差点被打成脑震荡。这种‘宝贵’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再来第二次我大概要英年早逝。”
“真可惜,那么你有兴趣当裁判吗?”
“没有!”
西萨尔从前胸口袋里抽出墨镜,潇洒地戴上,对罗曼扬了扬下巴。“罗曼,走了!”
“喔……”罗曼对汉弗莱欠了欠身,权当告别,快步追上西萨尔。
西萨尔把车停在两个街区之外,他们不得不步行好一阵才能找到座驾。
“你为什么不再参加botn了?我觉得那还挺有意思的。”罗曼跟在教练身后,好奇地问。
西萨尔大步流星。“我本来就对botn不怎么感兴趣,这次是有个队员生病了叫我临时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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