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吗?我真是服了你了,这还不肿个包呢。”江宁借着车窗的反光,看见自己额角上厚厚的一层药膏。
“这样效果好,一会儿就吸了,你不要在意嘛。”唐冉看江宁想去抹,一把按住他的手。
“你松开。”江宁瞪他一眼,但他额角一个肿块,实在没有任何威慑力。
“真的一会儿就没了,信我呀。”
“信你就有鬼了。”江宁嘟嚷一句,把手抽出来,却还是没有把药膏擦掉。
事实证明江宁是对的,直到车快到站了。那层药也没有丝毫减少。
“但是肿真的消了,说明还是有效果的,所以你别擦啊。”
“这句话你一路上说了多少遍了。”江宁道。“简直想打你了。”
“那你可以慢慢想啊,想又不犯法。”车停下来,唐冉背上包站起来,笑眯眯地说。
车停下来的地方是在江边,对岸就是古镇了。游客可以乘竹筏过去,也可以直接从桥上走过去。
时间还早,人并不算太多,但等着乘竹筏的游客也已经有好几列了。两人都不想在这儿耽误太长时间,索性就直接从桥上过去。
“这座桥是翻新过吗?我以前来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江宁倚着栏杆看桥下翻腾的浪花,他本来以为自己对这里没有印象了,可真的到了这儿,还是有些模糊的画面浮现出来。
“是翻过,去年涨水垮掉了,刚修好还没多久呢。”
“你查过资料”
“那当然。本来是想指望你的,结果你说对这儿不熟,我只能自食其力了。”
“那今天辛苦你了,唐导游。”江宁道。
“不客气。”唐冉冲他扬扬眉。
唐冉的确查了不少资料,一路走着,便把那些传说讲给江宁听。他讲故事的时候语速很平缓,这座古城千年的历史就这样随着他的声音在江宁面前慢慢展开。就这样走过了大半座城,临近中午他们才在一家小店门口停下来。
唐冉选了个门边的位置坐下来。“怎么这么闷。”
江宁在他对面坐着,听他这样讲,便随手拿起桌上的菜单替他扇风。“是要下雨了吧。”
“不可能啊,太阳还照着…….”唐冉话还没说完,天边就轰地传来雷声,顷刻间雨就下了起来。
“唐导游,你没听说过太阳雨吗?”江宁看着他吃惊的神情笑起来。
这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们吃完饭雨就已经全停了。
不过下了雨,天气总是凉快一点。这家饭店旁边是家带着院子的水吧,两人走了一上午这时都有些累了,便去各点了杯柠檬水,坐下来休息。
院子并不是完全露天的,两侧的围墙间横过几排铁丝,每一根铁丝上都密密地挂着红色的油纸伞,不时还有一点水滴顺着伞与伞间的缝隙落下来,滴在石板间的青苔里,便不见了。
江宁靠在摇椅上,听着店里放着的民谣,在午后的阳光里打了个盹。他醒过来的时候,唐冉没在一旁。江宁站起来,四处望了一圈才发现唐冉在里面的吧台和服务员说话。
“干嘛呢”
“你醒了,是听见钟声了吗?”
“钟声?”江宁回忆了一下,刚才睡得迷糊,好像依稀是有什么声音传来。“这附近是有钟楼吗?”
“是有一座,她说在那边山上。”唐冉指指吧台里的女孩。
“不远的,你们可以去看看。那座钟楼才是古建筑,不像镇子里,好多楼都是这几年仿的。”那姑娘红着脸,细声细气地说。
“去吗?”唐冉看着江宁道。“末班车是八点半,现在还早,要不去看看?”
江宁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但唐冉的神情显然是想去的。于是他点点头“行。”
那座钟楼是明末清初的建筑,风雨飘摇几百年,加上当初没有好好保存,已经荒废了。唐冉查资料的时候也并没看见它的记载。
“她说今天应该是本地的小孩子过来玩敲的,平时也不经常响。”唐冉喝了口水道。
他说完话,却并没听见江宁的回应。
“江宁?”
“在这儿呢。”江宁从钟后绕出来。
“你什么时候上去的?”明明上山的时候江宁走在后面。
“你拿水的时候。”
“下来吧,这楼看着不结实的。”
江宁摇摇头伸手握住钟椎,“送你。”
“什么?”唐冉疑惑道。
然后钟声就响了起来,比刚刚在店里听见的更清晰,像水波一样在山谷里萦绕。直到他敲完钟走到唐冉面前,回声都还没完全消失。
“万事顺心,岁岁平安。”
“又不是过年,矫情啊你。”唐冉和他对视一眼,又低下头去,飞快地眨着眼睛,一定不能哭出来啊,他想。
“什么时候都要平安嘛,又不只是过年。不早了,走吧。”江宁说完这一句,便拿起一旁的包,向山下走去。
山道很窄,两人不能并排而行。
唐冉看着前方江宁的背影,他把包拿在手上没有背,因为背已经完全汗湿了,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敲钟太用力地缘故,t恤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他的背影。
两人都没说话,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啊,唐冉想,可刚刚没讲,现在说好怪啊。
江宁这时也觉得有些尴尬,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刚刚会那样做。但他知道刚才敲的每一下都是真心的,希望一百零八次的钟声真的能够保佑唐冉今后顺遂平安。
是因为感激吧。江宁在心里默默地解释道。感激他这段时间的陪伴,毕竟已经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不管什么时候回家,都是一片漆黑。可唐冉出现了,一开始或许不习惯,但多一个人总是暖的,这样的陪伴会消失,所以当下是珍贵的。就这样胡乱地想着,一晃神,竟踩到石阶上的青苔。
“有没有事啊?”唐冉看江宁忽然歪向一旁,忙追上他。
江宁撑着石壁想站直,脚踝却觉得有些疼。“好像崴到一点。”
“你坐下,我看看。”江宁坐在台阶上,把裤子撩起来一点,果然脚腕已经肿了。
“怎么肿这么高啊?”唐冉从包里找出药来。
“怎么还是这一支,真是什么都能治。”江宁看唐冉一脸严肃,有心轻松气氛。
“把鞋脱了。”唐冉没理会他的玩笑,
“啊?”
“啊什么啊?”唐冉看他不动,便自己替江宁脱掉鞋袜,小心地把药膏涂上去。
然后他找出个塑料袋,把江宁的鞋袜装起来,塞进包里。
江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唐冉把包反背在身前,然后下了一级台阶蹲下去,“上来,我背你。”
“你背我干嘛?我自己能走。”江宁不肯
动。他俩差不多高,唐冉背他铁定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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