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想那么多,该吃吃该睡睡。”
“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像猪吗?”
“嗯?”杨晓风没注意听柳依依的话,翻了几页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钢笔印子都发黑了。写得东西都很玄,画了几张怪模怪样的图。
“画了些什么呀?”
“没什么。”杨晓风感觉这箱东西不简单,随手把笔记本和照片放进箱子,“这箱东西我先搬到我房间里。你别乱动啊,箱子都很重。”
“你搬着这东西干嘛呢?弄得到处都是灰。”奶奶路过正好看到他吭哧吭哧抱着一箱东西上楼,奇道。
“啊?我爸妈的东西,我把它们,额,拿到房里好。”
“你擦擦干净放杂物间里不就得了?”
“我想好好看一看,有没有要用的。”
“你那老爸成天不学无术,能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我看看。”奶奶咂了咂嘴,走近来看。
杨晓风搬得急,箱子没合上,里头的东西放的久了,横七竖八地散着,笔记本和照片丢在最上面,刚刚晃动了一下,照片翘起了一个角。
奶奶伸手拿起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杨晓风放下纸箱,凑过去一起看。之前光顾着看笔记本,也没注意照片。现在看看,那是他的唯一一张全家福。
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小小的他,旁边戴着眼镜的男人搂过妻儿,笑得爽朗。
“我记得你那时候刚刚半岁,现在都长那么大了。”奶奶干枯的手指抚过照片,不知是在看儿子还是孙子。
杨晓风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了事故过世了,他只依稀记得小时候爸爸会让他骑在肩膀上,妈妈站在一旁,咯咯地笑。
奶奶看着照片沉默了很久,久到了杨晓风有些担心地搂过奶奶,她这才开口。
“算了,你拿去好吧。小心点,别弄脏了地板,刚拖过的。”
“哦,好。”杨晓风接过照片,呆呆地看着奶奶走远。
“哥,你没事吧。”柳依依见他发愣,拍了拍他的背。
“我没事,我怕奶奶有事。”
“嗯。”柳依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应了一声默默又去看纸箱了。
杨晓风的房间也不大,摆了个不算小的纸箱子瞬间显得狭小了起来,他环视了一周,最后把书桌前的椅子拉开,把纸箱丢在下面。
做完这些,杨晓风累得不行,在椅子上瘫了好一会儿,这才拿出那本笔记本仔细看了起来。
笔记本扉页上端端正正地写了杨辉两个字,看来这是他爸爸留下的。
杨晓风轻轻叫了一句“爸”,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在对着一本本子犯傻。
不再想太多,他翻开本子仔细看了起来,发现他爸爸这本本子记录了不少灵异相关的事件。
前期的笔记记录得还很散乱,到后期条理渐渐清晰起来,甚至还有一些娟秀的小字在一旁或修改或注释。
“这是我妈改的吧。”杨晓风摸了摸那些小字。
杨晓风本欲接着看下去,却听到柳依依在楼下大喊:“杨晓风!你还下不下来了!”
“哎,来了。”他随手把照片夹进本子,又把笔记本进抽屉,这才关门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的份,补了一章长长哒。
第11章回家啦(二)
“那么多鸡翅,你非要这一个啊。”
“是我先夹的。”
“我要吃这个,这个酱多。”
“你又不讲道理了。”
“晓风,不许欺负你妹妹。”奶奶拍了杨晓风一巴掌。
柳依依趁机夹走了酱很多的鸡翅。
他委屈巴巴地指控:“是我先夹到的。”
“没事没事,还有很多。舅妈给你夹一个。”何欣笑眯眯地给杨晓风夹了鸡翅,“不够还有。”
几人做完大扫除,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点。柳岸出去买了几个熟食,何欣和奶奶又炒了几个菜,最后倒也端出了一大桌。
杨晓风咬了口浇了番茄酱的炸鸡翅,开心到飞起,连声夸好吃。
“喜欢吃就多吃点。”何欣干脆把整盘鸡翅端到了杨晓风面前。
今天搬了那么多东西,杨晓风也是累坏了,连吃了两碗饭才停下。
吃完饭,送走了柳依依一家,杨晓风弯腰锁好店门,伸了个懒腰,越发觉得腰背酸痛。活动了一下肩膀,决定今天还是早点洗澡睡觉。
他的家不算小,但也不宽敞,房子年代挺久了,大部分家具都是老式的。
杨晓风走进浴室,之前浴室里一直用的暖黄光的灯泡,他后来执意换成了白光的,说这样亮堂。
浴室不大,杨晓风又懒,就只拿了条干净的内裤进去,三下五除二脱掉微湿的体恤,又蹬掉汗湿的裤子,没了被束缚的感觉,杨晓风瞬间感觉舒服了。
白光打在白瓷砖上,再拧开热水,热气一升,整个浴室很快就边白雾蒙蒙,他家没装浴缸,但奶奶年纪大了,就在浴室里放了个小塑料凳,平时他洗澡很快,但他很久没回家了,今天又累,干脆坐在凳子上慢慢冲洗。
杨晓风“呼”地一声喘出一口气,弯腰驼背坐在花洒下活像个小老头。
“等有钱了,一定要装个大浴缸泡在里面。”杨晓风搓着胳膊自言自语。
淹在泡沫下的白胳膊搓出了几条红痕,有些热又有些疼,白雾弥漫间不知怎的,他又想到了那天早上纪松泽露出来的一截腰。
摸上去的触感冰冰的,半透的肉色映着一点水迹,可惜只在他眼前晃过去一眼。
杨晓风喉结动了动,不敢多想,拧开水冲掉泡沫,脑袋在热水下冲了一会儿,脑内突然划过去一道弹幕:可惜纪松泽,也不知道他下辈子能不能泡澡吃鸡翅呢?
他在水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甩了甩脑袋就关了水擦干头发身体,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好一会儿,最后拍了拍脸说:“睡觉。”
杨晓风回房换上松松的睡衣,打开空调就扑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划拉着手机。他最近神不好,今天又累,连手机都提不起兴致,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就睡熟了。
他睡得很深,有好几天没能睡得那么安稳了,他迷迷糊糊地缩了缩身子,觉得有些冷,恍惚间好像有人给他盖上了被子。
杨晓风咳了几声,裹紧了被子缩成了一团。
“这孩子,受不得凉的。”
“来,妈妈抱抱。”
“妈”杨晓风忍不住喊了出来,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仍旧在房间里。灯没有关,他慢慢坐起来,床脚的空调被半铺了开来,一半盖在脚上,一半拖到了地上。
杨晓风捡起空调被裹在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拿起空调遥控器一看,觉得自己蠢死算了:“卧槽,十八度,我说怎么那么冷。”
他“哔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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